沈玉穿越明朝,忽悠朱棣造反,多年后独揽朝政,也因此受千夫所指。 他将大明推到了巅峰,却在最辉煌时遭到背刺,被打入诏狱,即将问斩。 “太师,你罪孽深重,朕也只能弃你了。”老朱叹道。 然而,沈玉倒下后,大明的危机却浮上水面。 …… 马哈木:“沈玉倒了?那我还忍什么,闪击大明!” 姚广孝:“沈玉你都杀,朱老四你是不是人啊?” 太子:“太师倒,大明亡。” 沈玉倒下后,大明变天,内忧外患此刻全都爆发。 朱棣...
第1章 沈玉
永乐十年
南京的秋天总是潮湿而又阴冷,细雨无声,凉风飒飒,寒意如跗骨之蛆一点点将人吞食殆尽。
魏国公府前,今日来了一行不速之客。
“大人,咱们真要抓了徐辉祖吗?他背后的靠山可是……那位啊!”
“抓,当然要抓!就因为他有沈玉做靠山,才更要抓了徐辉祖!”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冷淡的说道。
“大人,您直呼沈阁老的名讳不太好吧。以他为首的派系党羽遍布朝野,若是让人听见,咱们谁也讨不着好处。”
“哼,今天我们办的就是这位权势滔天的沈玉!徐辉祖算个什么东西,只是开胃菜罢了。”
纪纲大手一挥,高声喝道,“走,先进去把徐辉祖抓了!”
……
魏国公府上,徐辉祖此时正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靖难之役时,他被燕王朱棣的谋士沈玉劝降,为造反的朱棣立下了大功,成功的背刺了建文皇帝。
凭借着这份功劳以及沈玉作为靠山,徐辉祖成了当之无愧的勋贵领头羊。
但徐辉祖很清楚,自己这个所谓的勋贵领头羊,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沈玉用着比较顺手的一把刀罢了,若是沈玉用着他不顺手,随时都能把他换下去。
当年的建文旧臣,死的死降的降,倘若不是沈玉将他劝降,只怕徐辉祖也难逃一死,就算不死也是幽禁终生。
如此厚恩,徐辉祖本应对沈玉感激不是,但恰恰相反,徐辉祖对沈玉,更多的则是敬畏。
这位沈太师的手段太高明了,他开内阁于文渊阁,自己当了第一任内阁首辅,掌票拟批红,将权力揽于首辅一人之手。
开国公侯之中,他于英国公张玉有救命之恩,又是成国公朱能之子朱勇的授业恩师,更别说徐辉祖这个被沈玉劝降的魏国公了。
曹国公李景隆被百官弹劾,沈玉借此一案大肆打压异己,让沈党在朝中一家独大。
靖难之役后,北方打成了一片白地,国力衰退至深渊,之所以会发展到如今万象更新威震四海的模样,沈玉这个当了十年的首辅功不可没。但这十年来,朝中文武大臣皆活在他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对于沈玉,徐辉祖的畏多过敬。
“魏国公,近来可好?”有人不宣而至,冒昧的闯进了魏国公府。
徐辉祖微微皱眉:“纪纲,你来我这儿作甚?”
永乐一朝的锦衣卫,其权势远远比不上洪武朝主导四大案的锦衣卫,主要原因就是头上有沈玉在压着。
在徐辉祖眼里,纪纲不过就是一只能蹦跶的蚂蚱罢了。
纪纲淡然道:“奉上谕,魏国公徐辉祖因勾结朋党之罪,暂剥夺一切职务,由锦衣卫羁押问话!”
徐辉祖当时就笑了:“羁押我?纪纲,你算个什么东西,想找本国公问话,那也得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同时出面,你既无沈阁老的批红,又无明旨,区区一个的锦衣卫指挥使,一条狗也敢找本国公问话?”
“我确实是狗一样的锦衣卫指挥使,但你徐辉祖又能好到哪儿去?”纪纲傲然道,“你也不过是他沈玉养的一条狗罢了,但我可是陛下的狗!”
“好狗!”徐辉祖拍手叫好,“你若是有阁老批红,我束手就擒便是。”
“沈玉的批红我没有,但人我今天是抓定了。”纪纲冷笑道,“我劝你别指望沈玉救你了,沈玉他的事,可比你大多了。”
听到这话,徐辉祖的面色微变。
……
文渊阁
灰蒙蒙的天空里,洋洋洒洒落下的雨丝挂在了屋脊房瓦之上。
今日休沐,衙门里除了打杂的宦官,便只剩下那位全年无休的丞相大人了。
大明朝立国以来便只有三次休息的机会,分别是元旦、冬至,还有陛下他老人家的生日。
朝中官员得知自己的休沐制度以后都想死了,这人哪儿能当牲口用啊!好在到了永乐朝,沈玉于恢复了宋朝的休沐制度,除了固定的十日一休与节假日之后,每个月还有三天的“例假”。
虽然为官员们争取到了福利,但沈太师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休沐的概念。他父母早在年少时便已经故去了,至今未婚,便整日的待在文渊阁里,就算是过年的日子,他也只是在阁中小酌一杯当做庆祝,随后便又埋头到无穷无尽的公事奏章里了。
“太师,该用膳了。”
“嗯,等会儿再吃,我先处理完手头上这有关帖木儿国的事。”
“太师……”
“嗯?”
“您三个时辰前就是这么说的,现在天都黑了,您午膳还没用呢。”
“那就等会儿当做晚膳再用吧。”
“……”
衙门的案台之后,坐着一位身着御赐四趾蟒袍的中年人。
沈玉今年不到四十的年纪,身材略显消瘦,俊美无涛的外表在年龄的衬托下反而有一种独特的成熟魅力。
但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份魅力,因为人们往往只会被他那久居高位的威严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他叫沈玉,字辞旧,年少时凭借诗词与才学著名,最出名的就是他那首“蝶恋花·阅尽人间离别苦”,此词让他扬名北方,被人赞颂“百年来诗词当首推沈辞旧”。
扬名后,他被燕王府聘为先生,教导燕王朱棣的三个儿子。
朱棣一开始对这个年轻先生还是很满意的,不似一般读书人,身上没有酸气,朱棣就喜欢这样没有酸气的人。
但后来朱棣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这年轻先生怎么跟府上的道衍和尚关系愈发紧密,两人时常彻夜畅谈,道衍时不时在朱棣面前说沈玉的好话。
对于道衍,燕王朱棣是很忌惮的,这和尚忒疯,总是想劝着他造反。
后来,劝着朱棣造反的人又多了一个沈玉。
朱棣人都傻了,这叫啥事啊,怪不得沈玉和道衍,合着这俩人一个尿性,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些九族消消乐的想法。
后来建文皇帝继位,太祖爷尸骨未寒,建文帝便开始迫不及待的削藩,要对自己的亲叔叔们动手。
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又有沈玉和道衍在蛊惑,朱棣便只能走上了造反这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