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现代天才外科圣手穿越至天启王朝,成为了徒有医术却奇丑无比的痴情嫡女时...... “过去的秦清已死,从今往后,我将为自己而活!” 当第一丑女赐婚给第一美男子,世人皆道:幸亏本就是个短命鬼,否则看这丑女一眼也命不久矣啊。 新婚洞房之夜,新娘子哀嚎:等等,谁说她夫君短命鬼来着?有这么样的病秧子么!
第11章
莫安堂在秦家犹如神助,也让所有人心生畏惧。
太夫人避世而居,莫安堂是她修养的地儿,种了满院的翠竹。除了逢年过节,秦府上下至莫安堂拜见太夫人,每日晨昏定省全免。若有大事莫安堂钱嬷嬷代为转达。
大厅内气氛诡异。
秦清不解,听闻秦正廉自小得太夫人宠爱,更是不惜越过长子提拔其为太师。今日看来很多事情并非如此。
三房夫妻对视一眼,起身:“二哥,大哥所言极是,此事关乎秦家未来母亲知晓也理所应当。”
秦正廉按下心中不悦,在想到莫安堂烦躁涌上心头:“此事是我二房内事,我自会妥善处理。”
“可......”
秦正宇瞪向身边人,欧阳氏不甘的闭嘴:“二哥所言极是,我们先退下。”
见三房走了,秦正聿摇摇头跟了出来。
一时间大厅内只剩秦清。
无趣
秦清抬脚便听到身后冷冽的声音:“是不是很得意,陷害湘儿秦家完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很多啊。
秦清回眸,波光粼粼的的目子带着几分委屈:“我为何要陷害妹妹,妹妹那日与我说起病情,并未提及太子妃,清儿哪知妹妹存了心思。”
“我才是秦府嫡女,这些年为了爹爹的前途处处忍让,没想到,没想到居然会......”
哽咽声响起,让秦正廉不知所措。
想起秦清的母亲纪映雪,温婉贤淑,有着纪南女子的柔美,两人也曾风花雪月,畅谈诗词歌赋,若不是......
秦正廉暗自惋惜,到底少了些运气。目子撞见那张犹如罗刹的脸,惋惜之色荡然无存。
“好了,你是嫡女秦府自不会亏待与你,你也知晓郑氏善妒为父也不好多做,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待郑氏出来,为父会交代一二。”
“郑氏是户部尚书嫡女,妾氏身份进门已是委屈,你去太子府自首担下此事,为父保证过几日便求太子放了你。”
放了我?
笑话。
几句儿女情长父女之情便想让我送命,还真是老狐狸。
秦清佯装试了试眼角,屈身上前:“爹爹,此事清儿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你不愿意。”
“不,清儿只是有一事不明。”
秦正廉耐着性子道:“讲。”
“太子殿下自小与我们长大,情分自是不用讲,可半路杀出柳媚儿,不但捷足先登成为太子妃,更是假意中毒毁了女儿的脸。”
秦清面露愤怒之色,单手捂住毒疮,清辉落在白皙的脸上清丽淡雅。
提及此事秦正廉郁结。
与太子结为翁婿之好本是铁板钉钉,却被阁老府抢占先机。看似牢固的关系正在不知不觉中瓦解。
秦正廉心急却无计可施,只能态度诚恳的表忠心。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其中滋味让他反转难眠。
太子妃中毒让他看到希望却不想秦清毁了脸太子反悔,哎......棋差一招。
秦清见挑拨的差不多,质问道:“爹爹难道从来没有想过,此事是太子妃自导自演。为的就是断了您与太子的关系。”
“自导自演?”秦正廉猛然抬头,双目赤红:“他们敢?”
“为何不敢?”秦清踱步来到跟前:“众所周知柳媚儿善妒,怎会轻易让我们姐妹入府,先是假意中毒毁了女儿的脸,接着故技重施在妹妹及第礼上中毒,害妹妹深处牢狱,爹爹接连折损两个女儿,那什么和太子联姻。”
“过几年太子妃诞下嫡子,加之阁老和京畿卫扶持,爹爹这些年岂不是为别人做嫁衣,到时候太子是否记得爹爹,还未可知。”
轻飘飘的话,宛若尖刀撬开一道裂缝。如春风过境,杂草丛生。
秦正廉暗吸一口冷气,心中天平失了平衡。
秦清知道,对方信了。
有猜忌便有缝隙,有缝隙便有机会。
慢慢来,她有的是耐心,现在多说无益。
躲在树上的暗卫听得不可思议。没想到此女三言两语便断了两者的关系,厉害。若是哪日进了九皇子府,定要打气十二分精神侍奉。
秦正廉略显颓废,此事重大他必须慎重,没料到女儿会有如此见识,只是这脸:“你师出医仙谷,可有法子治好毒疮。”
秦清低垂眼帘让人看不清情绪:“清儿给师父去了信,想来师父有办法。”
“嗯,今日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是。”
“爹爹。”行至门口,秦清莞尔一笑:“梅园的梅花开了,清儿让沈嬷嬷折几枝插在父亲书房。”
“好”。
冷风袭来,秦清紧了紧披风,她毁的可不止秦家。
第12章
沫雪狂舞,寒梅孤傲,花瓣裹着冷风肆意的在脚底纠缠,碾压成泥仍带着不羁。
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在情人背叛,逼仄贫困时仍固守这片梅园。
“嬷嬷,母亲和父亲如何认识?”
感觉到身侧之人指尖微颤,秦清回眸,沈嬷嬷汕汕一笑:“小姐问这做什么,都是老黄历,还不是才子佳人一见倾心便喜结连理。”
见其不想多谈,秦清不勉强。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秦正廉相信太子妃中毒与秦府无关,是她自导自演。
回到梅园,秦清琢磨着如何把解药放进去。
已她现在的身手别说太子府,连病秧子的府邸都进不去。
可若是买通他人,受制于人哪日反水,前功尽弃。
思来想去,未果。
眸光扫过案上的墨玉时,清冷之光与白雪无异。
秦清抿嘴一笑。
傍晚时分,管家匆匆命人送来炭火和崭新的被褥衣衫。
“大小姐莫怪,这几日二小姐及第府里忙的厉害,着实腾不出手来。今日大雪老奴忙命人去库房找出过冬的被褥,还请大小姐见谅。”
秦管家言辞恳切,似真的一般。
偌大的太师府居然人手不够,谁信。
秦清懒理小人,形势比人强,对沈嬷嬷摆了摆手接下,屈膝行礼:“谢秦管家惦记。”
“不敢,不敢,大小姐折煞奴才。”秦管家犹如雷劈退后几步:“剩余之事老奴已交代明日便有人来,请大小姐放心。”
秦清点点头,管家带着人离去。
晚饭时,沈嬷嬷带消息回来,秦正廉去了莫安堂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书房,至今未出。
看来有人替他拿主意,谁能想到权柄赫赫的秦太师居然是只没断奶的小狼崽,有意思。
因一会还要出门,秦清草草用了晚膳便宣称睡下,沈嬷嬷拿她没办法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
秦清找了一身小厮的衣服,青丝隐在灰色的惟帽里。好在今日大雪,天寒地冻连下人都懒得出门。
顺利躲过巡逻的小厮,从西墙的狗洞爬出来。
呼......
一股冷风带着几片雪花钻进脖颈,秦清一机灵,拢了拢脖领子。
“大小姐。”
秦清暗骂倒霉,才出来便被逮到转身欲要讨好,却见两名身着黑衣男子立于眼前:“你们是?”
“九皇子暗卫。”
我去病秧子的暗卫,不对他的暗卫怎么会在秦府,等等,那刚才......
秦清咬牙切齿的问道:“那刚才我爬狗洞,你们都看到了?”
暗卫抬头看天。
你大爷,早知道病秧子安排暗卫在身边,还换什么衣服,直接让其带出来便是。
真是有什么主子便有什么奴才,都一样的讨厌。
“还不走,等着冻冰棍啊。”
秦清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
有暗卫帮忙,她进入九皇子府犹如平地,直接被她带入书房。
秦清推门而入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来时的寒气。
银丝碳炉烧的火旺,外围摆着几个红薯和冻梨。
秦清眼前一亮,呦,都是她喜欢吃的。
站在案前某人,走至塌前敛去眼角的笑意:“不知大小姐光临所为何事。”
厉修寒放下手中的书,提醒道:“你虽是本宫未婚妻,半夜私会于理不合。清儿若是想念本宫”古井般的眸子里闪过极好的兴致:“在忍忍。”
秦清咬了一口冻梨,清甜的汁水还未入喉便听到‘忍忍’二字,差点背过气。
“想你?少臭美”秦清狠狠咬了口仍不解气,又拿起一个,左右开弓。
少女垫着脚坐在炉旁,热气烫的脸颊通红,粉嫩的小嘴在冻梨上要上一小口,清凉的目子闪着得意,似得了什么宝贝。
一股干渴袭来,厉修寒忍不住喉结滚动。
眼见吃食见底,却不忍打断。
四个冻梨下肚,秦清满意的伸了伸懒腰,才发现某人看着自己,心虚的擦了擦嘴:“别小气嘛,不就是几个梨子,改天还你一筐。”
厉修寒苦笑:“不和你抢,都是你的。”
吃人嘴短,秦清想到自己的意图,有些后悔,嘟嘟囔囔瞪向梨核:“就你坏事,就不能躲起来。”
厉修寒憋笑出声,忽然觉得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也挺好。
秦清自知露怯,挺了挺腰背别扭的说道:“别以为几个梨子就能收买我,我可贵着呢。”
“哦,说来听听。”厉修寒慵懒的坐在锦缎上,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敲着膝头。
他府里最不缺的便是银子,能用银子解决的事,从来都是小事。
清冽的梅香裹着一丝暖意,游走至塌前。
清爽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