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一招手,五个大佬哥哥迎她回家》姜笙郑如谦

发表时间:2024-11-13 13:02
小包子一招手,五个大佬哥哥迎她回家
陌于之
种田
主角:姜笙,郑如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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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在外流浪十五年,她唯一的收获就是捡了五个哥哥,为了让哥哥们出人头地,她可谓是吃尽苦头,好在五个哥哥不负众望,各个都名声大盛。 原本以为她可以在乡下提前养老,谁知将军府竟然找上门,非说她是抱错了的真千金,还将她带回了家,让她摇身一变成了大小姐。 父母愧疚,对她疼爱有加?不存在的!他们嫌她粗野,嫌她不识字,嫌她…… 好在,新科状元郎是她哥哥,新贵皇商是她哥哥,获胜归来的小将军是她哥哥,就连那个神秘的疯批男人也是她哥哥! 有五个大佬哥哥撑腰,别说区区将军府,整个京城的人见了她都要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假千金再厉害,有她这底气?

《小包子一招手,五个大佬哥哥迎她回家》

第1章

打从记事起,姜笙就知道自己是孤儿。

她翻过垃圾,抢过狗食,也偷过人家后院。

五岁那年去大户人家的厨房偷剩饭,被丫鬟发现,招呼着三五个壮汉围着她一顿好打,然后扔出府墙外。

还没腿长的小姑娘佝偻着身躯,躺了足足三天才缓过来。

能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饭吃。

姜笙知道,只有吃了饭,人才能活着。

七岁那年,姜笙学会苦中作乐。

虽然她没爹没娘没人疼没人爱,但她可以吃百家饭,可以站在街头甄选,到底是去李记饭馆的后厨捡饭渣,还是去周记卤肉店跟狗抢骨头。

选来选去,她把目光放在了城里有名的青楼楚馆“怡红院”的后厨。

小姜笙精地嘞,她知道去怡红院的客人都不是奔着吃饭,往往点上一桌子鱼肉,也碰不了几口。

等客人走了,先是龟公跟丫鬟分食较为完整的,剩下难嚼的鸡头鸡脖子鸡脚,就会丢在后厨大桶里。

这对姜笙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每每她都要吃饱喝足,再捡上一兜,抱回家慢慢啃。

“呲溜。”想起上次啃鸡爪的美妙记忆,姜笙吸溜下口水,搓搓掌心。

翻过这堵墙,就是怡红院的后厨。

遗憾她身高不够,只能钻狗洞。

姜笙低着头,卖力寻找上次进出的小窟窿,可找来找去都找不见,要死,不会是被人堵了吧。

她正苦恼,冷不丁怡红院的后门打开,有人踢踏着走出。

小姜笙吓得赶紧蜷缩在草丛里,祈祷不要被人看见,她可不想挨得一身打。

幸好,那人也没往这看,只恶狠狠道,“老娘养不起你,这怡红院也养不起你,给老娘滚,对外别说认识老娘,也别回来这里。”

有什么跌倒在地。

紧接着,后门再次开启关闭,并重重上了门栓。

姜笙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就看见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穿着细布长袍,茫然无措地坐着。

噢,是小公子被家里人抛弃了呀。

姜笙伸着脑袋,莫名肯定他很难过。

因为没有过爹娘的人,不知道爹娘有多好,就不会想念爹娘。

可有过娘疼的人,却被娘扔掉了,心里一定空落落地难受。

就像……刚捡着一个大肉包,却被野狗窜出来抢走了。

“唉。”姜笙叹了口气。

小公子把目光挪了过来,呆呆地望着她,说不出来话。

姜笙可怜他,但也顾不上他。

她找到了狗洞,就在茂密的青草后头。

七岁的小女娃手脚并用,灵活地穿到后厨,在一人高的大桶里打捞。

鸡头,鸡脖,鸡脚,鱼尾巴,所有能吃的全都打捞出来,再用一块小抹布裹好。

今天姜笙没来得及品尝,因为有龟公发现了动静,吆喝着过来,“哪里来的小贼。”

她吓得抱紧小抹布,撒丫子往外逃。

穿过狗洞,钻到巷子,小公子还在原地坐着。

龟公们已经在打开后门,他们甚至商量着,要好好教训偷东西的小贼。

姜笙想,小公子呆呆地,说不定会被打死。

她心底不忍,冲过去拉起他,呼啦啦就跑。

后头龟公还在吆喝,姜笙凭借对地形的了解,先钻三个胡同,再穿四个街道,终于成功摆脱掉他们。

好不容易蛰摸个僻静角落,姜笙甩开小公子的手,跌坐在地上,呼啦啦地喘。

小公子也喘,但他更多地是惊奇,看向姜笙的眼睛里带着探究。

“你是谁。”他问。

姜笙不理他,本来就饿,又跑了那么久,她现在只想补充体力。

嗯,先吃什么好呢,先吃鱼尾巴吧,有刺,还不好保存。

她从小抹布里挑出鱼尾巴,小心翼翼地嗦掉鱼皮,再吃掉鱼肉,连鱼尾都细细地吮吸一遍。

小公子在旁边看地眼睛都直了。

“你也饿了?”姜笙依依不舍地递了根鸡爪子,“吃吧,别浪费。”

她不是很大方的人,但她知道挨饿的感受,饿起来啊,最是头晕眼花没力气。

被毒打过后,濒死的那三天,姜笙许了个心愿。

她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人挨饿。

虽那鸡爪,她也很喜欢。

将干净到挑不出一丝肉的鱼尾巴扔掉,姜笙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啃着鸡爪子的小公子终于出声,嘶哑模糊。

姜笙奇了,“当然是回家。”

“家?”小公子张着嘴巴,突然眼泪就下来了,“我没有家了。”

半大的男孩,抱着鸡爪子嚎啕。

姜笙自己都没有那样哭过。

她抱着捡来的剩饭,心底有点可怜小公子,“你快别哭了,我把家分你一半。”

这样,他们就都有家了。

小公子慢慢停了哭泣,“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家有点破,希望你不要介意。”姜笙长途跋涉,把小公子带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个破庙。

年久失修,东边漏风,西边漏雨,没有木床,全打地铺。

但对姜笙来说,这就是她的家。

“现在,也是你的家啦。”小姜笙骄傲地介绍,“我叫姜笙,你叫什么呀。”

小公子呆呆地看着她,“我叫郑如谦。”

所以,以后这里就是姜笙和郑如谦的家。

晚上,姜笙把鸡脖分了郑如谦一半。

郑如谦从怀里掏出两块金豆子,“我只有这些了。”

姜笙正沉浸在“食物以后都要分出去一半”的痛苦中,冷不丁瞄见那闪烁的金黄,差一点原地蹦起来。

虽然她没拥有过金子,但她见过怡红院的客人掏出一锭锭金子,就是这样的颜色。

小姑娘学着老鸨的样子咬一咬。

嗯,咯牙,是真的。

一个鸡脚一块鸡脖换来两个金豆子,姜笙第一次觉得,把家分出去半个,一点都不亏。

“不过,我们没有保护金子的能力,这些钱,要藏起来。”姜笙像个小大人,在破庙里绕来绕去。

哪哪都不放心。

想来想去,最后放在了佛祖脚下。

希望佛祖保佑,金子永不丢失。

姜笙认认真真地磕头,顺便再保佑她,永远都有饱饭吃。


第2章

但显然,佛祖不认识他们。

才吃了两顿,小抹布里的饭就空了。

姜笙苦恼地看着小公子,想着到底要去哪里弄饭吃。

郑如谦却误会了,刚刚经历了一次被抛弃的他两股夹紧,颤颤巍巍,“我可以少吃一点。”

只要别再丢下他。

“有了。”姜笙一拍手,“我们去市场捡菜吃。”

镇子东边的菜市场,买菜的都是些大户人家,经常撇去几层菜皮,只要最嫩的菜心。

贫苦的人家舍不得买菜,就来捡他们扔掉的菜皮,虽然蔫了些,但一点都不妨吃。

姜笙也捡,但是她厨艺不佳,只能囫囵水煮了,勉强凑个果腹。

“其实水煮菜也不难吃,但若是能撒上丢丢盐,就更美味了。”姜笙跟郑如谦咬耳朵,“待会你要眼疾手快,要抢,不然拿不到菜叶子的。”

郑如谦张大嘴巴。

怎么烂菜叶也要抢的。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在穷人的世界里,烂菜叶都是那么珍贵。

经历一场暴风骤雨,两个小朋友灰头土脸地抱着菜叶从人群中撤退。

姜笙的小辫歪了,郑如谦的衣服皱了。

但幸好,他们都收获满满——足足两大捧的菜叶。

“今天晚上就吃最蔫儿的,剩下还能吃两顿……”姜笙美滋滋。

但她没高兴多久,斜刺里窜出来个少年,将她怀中的菜兜走大半。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离去。

郑如谦都快气哭了,这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抢的菜。

姜笙却习以为常,摸着小辫叹息,“张姑姑特意给我扎的。”

“姜笙。”郑如谦扁着嘴,“我们的菜。”

“习惯就好啦。”姜笙捡起其他菜叶,“他们是附近流窜的一群小乞丐,我们打也打不过,只能避着点。”

若是避不开,那就认栽。

穷人的世界里,弱肉强食如此纯粹。

郑如谦的眼泪凝在眼眶里,久久说不出话。

两个人摇摇晃晃着,往破庙里走。

路上听见有人吆喝“青天大老爷下大狱啦”、“父母官谋害人命终得报应”,以及不明群众的欢呼鼓掌。

姜笙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欢呼,虽然她不认识父母官,但听张姑姑说过,斜阳县的父母官是个好人,怎么好人死了,大家要这么高兴呢。

郑如谦就更不明白了,他只皱着眉头看烂菜叶,这样丑的菜,真的能吃吗?

姜笙快回到破庙了。

她欢欣鼓舞,期待即将入腹的青菜叶子。

可一扭头,听见了细微的哼唧。

姜笙想装听不见,但郑如谦拽住了她,“姜笙,有人。”

姜笙装不下去啦,拧着眉头,“有你一个,我就吃不饱啦,要是再来一个,会饿死的。”

“不会的姜笙。”郑如谦安慰她,“万一他有家人,拿食物感谢我们呢。”

姜笙才不相信,四周荒凉无比,谁会舍得自己家人躺在这里。

除非是,家里没人了。

姜笙心底一软,到底还是放下菜叶子,悄咪咪凑了过去。

拨开干枯的芦苇丛,就看见穿着 灰色长袍的小少年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口中溢出细微呻吟。

他身上有血,两只腿以奇怪的角度拧着,跟周伯伯家那只吃了毒老鼠的小猫猫有点像。

姜笙的心有点酸,周伯伯一家人都不喜欢她,唯独猫猫愿意依偎在她身边,陪她说说话,可后来小猫猫孱弱地离去,就再也没人愿意搭理她了。

想到这,姜笙鼓起勇气,拿起水囊,凑过去小心地喂了他一口。

郑如谦怕他呛着,还吃力地抱起他的头。

小少年蓦然倒抽一口冷气,喊出一个字,“疼。”

姜笙不知所措。

如果有个成年人在,就会教他们,要平放病人,要找个平板车将他送到医馆,要给他止血急救。

可两个孩子谁也不懂,只能含着泪,小心翼翼地喂水。

一口,一口,就像喂濒死的小猫猫那样。

良久,小少年终于醒过来。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双腿传来钻心的疼痛,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小孩,提醒他遭遇的变故,少年呜咽一声,眼泪落了下来。

姜笙还以为自己又弄痛了他,连忙让郑如谦放开手。

“咣当”一声,小少年又摔回了地上。

他睁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生气。

“哥哥,你很疼吗?”姜笙小声询问。

她想起来,村里有个大哥哥脚被夹子咬了,郎中取夹子的时候大哥哥哭嚎不止,为了让他舒服点,郎中叔叔一拳头打晕了大哥哥。

如果这位哥哥也疼,她就只能勉为其难牺牲一下自己的手啦。

“你……”小少年看着姜笙举起来的拳头,咽了口唾沫,“我的腿断了。”

姜笙郑重点头,那一定更需要她的拳头。

还好有郑如谦拉住她,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我见过怡红院的姑姑们腿断了,都是要送去医馆的。”

小少年屏住呼吸,朝郑如谦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可一个断腿的人,要怎么送去医馆呢。

姜笙拉着郑如谦商量了半晌,最终决定偷赵伯伯的平车用用。

赵伯伯脾气有点凶,但他家有平车,就拴在村口的木桩子上。

郑如谦放哨,姜笙去拉平车。

七岁的小姑娘,没吃过好饭,肩膀比平车高不了多少,可她把绳子背在身上,吃力地拉着前进,还真有那么几分模样。

在两个人的合力下,小少年被抬到了平车上。

两个七八岁的小人儿,一个前拉,一个侧推,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平车停在镇子里唯一的医馆门前。

“郎中大夫,郎中大夫。”姜笙用带着勒痕的手拍门,“我哥哥腿断了,能麻烦你帮忙医治吗?”

门开了,留着胡须的中年人面带微笑。

姜笙忽然就心虚了,嗫嚅着道,“可是,我们没有钱。”

她原本是打算先骗郎中治疗,再用耍赖的方式逃掉医药费,但中年郎中的眼神如此温和,让她不忍继续。

“是腿断了?”中年郎中看了一眼平板车上,立即皱起眉头,“别动,让我来。”

他先把小少年抱到床铺上,再仔细查看伤口,最后取来药物与树枝。

“腿断了,有点严重。”郎中唏嘘,“要静养起码三个月,半个月来换一次药,平时尽量不要挪动,但也要防止生褥疮。”

他又把小少年抱回平车上,还抓了半个月的汤药放在平车尾。

“郎中大夫。”姜笙咬着嘴,“我们真的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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