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霸总醋精神经病×内心丰富冷淡娇妻。 一句话简介:脑抽后我开始追妻火葬场。 - 老公失忆后的唐声晚似乎拿了摘肾虐心替身剧本。 英俊冷漠的男人怒视她,口中吐出冰冷的话语:“你也妄想和纯纯比?” 唐声晚:“我没想。” 霸总挑眉,凉薄一笑:“乖乖让我摘了你的肾移植给纯纯。” 唐声晚乖乖点头。 本认为此时霸总应该就此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却没料到—— 总裁眼中带着三分傲慢三分冷漠四分漫不经心,唇角上挑,充满兴趣:“很好,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行使夫妻义务是你该尽的责任!” 唐声晚噗通跪地,呐喊:“纯纯!挖肾!总裁不要!” - 老公什么时候才能正常QWQ。 双洁 后期男女主也没碰过别人 狗血 非常狗血 融合所有狗血梗。
第1章
S市雷雨持续几天。
唐声晚在病床内挪挪身子,床铺晃动发出轻微响动,皮肉蚀骨的疼痒让她整夜整夜无法入睡。
她暴躁地掀起被褥起身,眼下乌青,满脸倦意,放置在床头柜晾的温水已经彻底失温,医院安静到出奇,窗外的雨仍旧在下。
“顾御...”唐声晚赤脚站在地面上,轻轻喊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醒啊。”
回答她的是心电监护仪那种随时濒临死亡的声音。
她蹲在床边,盯着那张氧气罩下面的轮廓,喃喃道:“快点回来。”
好不容易单恋开花结果。
强制性联姻三年,收获的回报就在眼前,可却被半个月前那场车祸隔绝。
脑出血情况不算严重,可他...
当天雨夜情况记得真切,她站在马路旁挥手,还和他约定这趟出差回来就去蜜月旅行,结果被转弯道全速冲出来辆没有车牌极其普通的SUV所撞击。
车盖向上掀起,前车身迅速凹陷进去。
而她却因准备去应酬所下车躲过这劫,轻微被溅起的零件和冲击力只带来些许轻伤。
“等我回来。”
“回来补给你婚礼。”
那两句在临别前郑重的承诺快要成为唯一支撑她还没崩溃的支柱。
雨滴砸在窗面,闷声贯耳。
“我等你。”
在她抱头蹲下时监测仪原本心跳波动逐渐走向直线,形成的小缺口在从左到右移动。
哔———
那是特别刺耳的声音,像是在提醒她赶紧接受破碎的现实,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奄奄一息那个男人可能根本不会再醒过来。
唐声晚眼底猩红,慌乱着迅速起身去拍头顶的值班医生铃,手机儿用的极大,牙关都在颤抖。
“心脏复苏...心脏复苏....”她左脚绊右脚,险些直接扑在床板上,嘴巴里的胡言乱语已经听不清。
绝望的呜咽将手掌根覆盖在他前胸,发疯似的往下压,眼中寄存的希望逐渐黯淡无光。
脚步凌乱。
明明灭灭的走廊霎时间都是走路的声音。
“顾夫人,您先让一让。”主治医生钳制着她胳膊将她扯开,用牙齿拽开针管包装时用胳膊撞开身侧的灯,简短且有力开口:“强心针。”
被关在病房外的是留守在隔壁病房值夜顾御的母亲乔芝,她面色憔悴,看见这副模样时双腿一软险些直接跪倒,身后护士连忙去扶她胳膊。
“强心针。”她呆愣愣重复,眼眶中蓄满的泪水愣生生没掉:“怎么可能呢...”
那岂不是有抢救不回来的可能吗。
唐声晚急切想要寻求肯定的证明,她站在原地,全身发抖:“李教授,我先生他肯定还有可能对不对?”
主治医师的面色依旧不太好看,他抿着嘴盯着监测仪:“顾夫人,如果有任何突发情况的话,医院会立即安排下一步骤。”
她喉咙中拱上口甜腥的鲜血,没等吐出来便两眼一抹黑直挺挺向后仰去。
病房里涌入认的那瞬间,她似乎好像听见机器重新显示的心跳声,虽然很缓慢。
黑暗更加漫长。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顾御醒过来后带她去旅行,她们过着平凡的夫妻生活,没人打扰,可是那虚假到瞬息就能分辨出来。
“真不是我说,顾总那人就是帅啊。”
“拉倒吧,有钱人家事多如麻,每天跟大型宫斗剧现场似的。”
“嗤,那你不想嫁入豪门?”
耳边又响起说话的声音,唐声晚不知道自己睡多久,乍睁开眼睛时耳边还有人在嬉笑着讨论八卦。
她嗓音嘶哑,意识逐渐清醒:“水。”
穿着护士服靠着墙角说悄悄话的小护士惊讶的发现她醒过来,立马倒杯水喂给她喝,而另一位则着急忙慌跑出去。
唐声晚抿些水在嘴上,立即问道:“顾御呢?”
“顾总已经醒了。”小护士道:“不过现在精神状态可能有些受到影响。”
“什么意思。”她问完又觉得心里蚂蚁啃咬似的那样难受,动动酸软的腿脚:“我自己去看看。”
“失忆...”小护士说。
唐声晚那瞬间表情就变得更加慌张,她酸软身体烧着骨头都疼,就连控制身体坐起来都办不到。
好无力。
太无力了。
“别乱动,我扶您起来。”小护士连忙抓着她胳膊:“您昏迷了近两天,又不吃不喝的,哪里有力气呀。”
房门外响起略显急促沉重脚步声。
“醒了就折腾?”声到人未到嗓门洪亮,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进屋,头顶白发明显,眉头竖着:“别动!”
唐声晚急切道:“爸,我想看看顾御。”
“你咋不看看你自己?”唐耀祖冷哼,手却诚实接过身旁小护士推着的轮椅:“那小子醒过来之后脑子坏了,以为自己活在过去呢。”
她没当时没能理解这个活在过去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唐耀祖见她不搭话满眼急切想要爬起来的模样气的胸腔都疼。
她这颗心都系在顾御身上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
病房到隔壁病房这段距离极短,可就那几秒钟时间却使她的心里千变万化。
从云彩跌倒泥土的滋味并不好受。
病房人不多,此时也只剩乔芝和主治医生而已,李教授臂弯里放着记录本,时不时抬眼看他问几句后记录着。
“身体各部分指标正常,健康,但外伤还得养,再留院观察几天。”笔塞进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李教授嘱咐道:“吃的方面只吃流食,最好是有营养的汤一类,荤腥辣都别碰。”
“好,那他的记忆方面?”乔芝搓着手,站在床边紧张道。
唐声晚坐在轮椅上被推进去时眼神直直望向病房的方向。
李教授摇头:“暂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他的认知应该是停留在高中那段时间左右,具体我不了解,您可以多问问。”
床上半倚半靠的青年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白,讳莫如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原本正慵懒垂着的眼睛慢悠悠往上抬。
“晚晚。”乔芝喊她,露出丝笑容。
李教授复杂的看两眼,“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情况下暂时顺着他,否则很容易再次造成脑出血。”
“我知道了。”乔芝客气地送医生出去后发现屋内的气氛凝滞到绝对的冰点。
顾御那双冰凉深邃的眼里带着探究,以至于唐声晚和他目光相接那瞬间心跳仿若停止,脊背双手全然都是冷汗。
乔芝勉强笑笑:“儿子,那是你的妻子晚晚,多亏了她,否则这次...”
目光幽深盯着她的顾御打断那句话,喊道:“唐声晚。”
被喊到名字的人全身一抖。
第2章
气氛陡然更压抑,淡淡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她鼻翼间,她埋着头,简直有些喘不过气来。
顾御对她缱绻的爱意被一种寂然幽冷所代替,看她的目光简直是避之若浼,充满厌恶感,如果他可以离去的话恨不得立马甩袖走开。
“小御你...”乔芝面露疑惑:“你认得晚晚?”
顾御表情冷淡,充斥着说不尽的讥讽:“安排来和我结婚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说话时看似云淡风轻,眉头拧在一处眼中泛着细碎的光将抗拒和厌恨都已经写在眼底。
唐声晚感觉到握着扶把那只手逐渐攥紧,轮椅的轱辘稍稍往前错动发出沉闷声响,她的父亲正在动怒,随时处于爆发的边缘。
“我想和顾御单独说说话。”她立马提议,嘴角翘起个苦涩弧度,商量道:“就一小会儿,我们离得这么远不会怎么样的。”
“随便。”唐耀祖心直口快冷哼。
乔芝弯腰,担忧的拍拍他手背,叹气嘱咐道:“注意分寸。”
平心而论,唐声晚这样的儿媳妇,放眼S市整个名媛圈儿都挑出来第二个,并且她还是唐家的独女,两家已故的老长辈指腹为婚的联姻。
病房门被轻轻掩上。
白炽灯晃得她眼睛肿胀,生疼。
玻璃倒影着他们不真切的身影,被窗外的风一吹就像是要消散的无影无踪。
“顾御,你身体现在还疼...疼不疼?”她不敢看那双眼睛,只能垂头盯着自己脚尖,支支吾吾的问:“我联系了国外的教授,过几天...”
他不耐地打断:“纯纯在哪儿?”
纯纯?
唐声晚怔愣半响,她不自觉仰头,发现顾御眼中沉淀着让人畏缩的寒意,憎恨波涛汹涌不加掩盖,她嘴唇颤动,无法说出句完整的话。
“是不是你又把她藏起来了?”他再次逼问。
唐声晚被他冷厉的眼神震得难受,手指攥紧用力抠着轮椅扶手,她心头泛着难捱的苦水,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哪个纯纯?”
“林清纯。”顾御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妈说我和你结婚了,这不可能吧,唐声晚,你把我的纯纯弄到哪儿去了?”
唐声晚恍然大悟。
他的确有个白月光初恋,从初中就开始追着人家屁股后跑,死缠烂打最后抱得美人归,她刚成年得知联姻消息回国订婚时甚至还有幸见过林清纯几面。
至于后来——。
她的确喜欢顾御,但没到非他不可得地步,顾御那时候也的确抗拒这场婚姻。
但后来太水到渠成了,等她到法定年纪可以结婚时林清纯这个人像已经消失在顾御生命里,虽然顾御对她并没有如火的热情,但也是相敬如宾。
顾御厉喝,打断她思绪,带着些许咆哮朝她喊:“唐声晚,你说话!”
他好急啊。
是她从没见过慌张的神色。
难道为之付出上千个日日夜夜终于心意相通换来的相濡以沫就这样随着车祸消散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唐声晚喉咙里涌出股甜腥,她努力吞咽下去,看似镇定回答:“我不知道。”
实则捏紧的手心指甲抠的她生疼。
“她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演员,再过一年就要高考了。”顾御眼中露出些许温暖的笑意,但在下一秒望向唐声晚时却又充满冷漠和警告:“如果纯纯出现任何意外,我都要你赔给她。”
心脏被扼紧的感觉像要窒息。
唐声晚从没想过她坐在这里会以这种方式被他质问警告,哪怕是婚姻这三年多了即使生意再不顺。
林清纯是他的逆鳞,又何尝不是她的那颗刺。
等等...
“高考?”她稍稍有些松开手心,疑惑道:“你今年几岁...”
如果没记错,林清纯应该和她相差不多吧。
——“顾家那小子活在过去里。”
她爸提醒的话在她耳朵里不断徘徊,像是被拉住的光点,撕开的裂缝,面前这个男人,会不会不是只属于她的那个顾御。
“17。”
答案落下的时候,如同钟鼓在她心里狠狠敲了几声,全身发麻。
怪不得唐耀祖那么提醒她。
十七岁,所有记忆回溯到他满心都是白月光的年纪,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唐声晚唇角挤出一抹笑来,在夜色中无限悲哀。
而他还在冷眼相告:“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赶紧自己离开,我有我的半寸方圆,你也去你自己的世界里好好生活,井水...”
“不可能的。”她抬头。
轱辘在地面碾动,轮椅慢慢向前,唐声晚尚且控制不好轮椅走向,最终歪歪扭扭靠到病床前,仰头看着他:“井水不犯河水,不可能。”
我会等你清醒过来的。
再爱林清纯也是过去式,现在她唐声晚才是现代进行时和未来进行时,脑补淤血消除时间不会太长。
她等得起,攥得紧。
“唐声晚!”顾御咬牙。
“顾御。”唐声晚不甘示弱,眼眶却已经湿润,太红。
气氛霎时间安静,顾御起伏胸腔弧度极大,呼吸粗重,盯着她的眸光阴狠。
唐声晚伸手捶腿,摁着一旁的床头柜劺足力气起身,低头在他唇角印下个吻:“待会儿让妈给你买个唇膏,嘴巴太干燥了。”
她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好亲的意思。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却让顾御有瞬间愣神,唐声晚全身脱力跌坐回轮椅内,心跳如雷贯耳,她喊道:“爸,进来!”
天知道她那个举动是耗费多大勇气。
但是幸好,没被推开,这样就足够了,支撑她的信念是27岁的顾御,无论距离这段岁月还有多漫长,她都有信心等得起。
属于他的顾御就在朦朦月色中往回努力赶不是吗?
眼见着他要动怒。
唐声晚立马道:“医生说你情况不太稳定,尽量别生气,否则你可能没办法出去找你的老相好了。”
病房外的唐耀祖掐灭手中的烟,靠着墙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他亲家母,淡声道:“如果让我家晚晚受委屈的话,我也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这里的。”
乔芝掩面,泪水从指缝里流淌,病房里的喊声传出来,她点头:“我能理解,这次是小御太过分了。”
“多谢。”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唐耀祖转身折返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