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十年,结婚三年,云向暖用尽全力都捂不热傅擎琛那块顽石,就连离婚协议书都是小三甩给她的。 云向暖心死了,揣着崽子跑了。 五年后,云向暖改头换面,人生准则只有一条,向钱看向厚赚。 可当初对她不屑一顾的前夫却跟牛皮糖似的粘着不放。 “宝贝,一靠近你我就欲罢不能。” “这是病,得治。一针扎下去,保证你再也没有这方面的烦恼。500万一针,针到病除,概不退货。” 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个号称万千少女人间幻想的傅七爷,从少年到青年,心底都藏着一束名为暖暖的白月光。
第一章 傅擎琛,我恨你!
窗外电闪雷鸣,雷声震得云向暖胎动不停,她难受的快要窒息。
可这座牢笼一样的医院里没有任何人关心她的死活。
她虚弱得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一整夜她始终拨着同一个电话,却无人接听。
睁着眼到天亮,云向暖几乎虚脱,就在她刚有一点点困意时,门却被推开了。
“老公......”
云向暖心底升起希冀,她吃力撑起身体,仰着头望向门的方向。
自从她被傅擎琛关在这里之后,整整八个多月,她都没有再见过他。
她日日夜夜思念着他,想要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他的!
可在看见叶伊然的瞬间,云向暖眼底的光瞬间消失了。
那个温婉美丽的女人穿着一身香奈儿的高定,挺着一个几乎和云向暖一样大的肚子,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容光焕发。
“呵,别叫的这么亲热,琛哥哥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是傅太太。”
对方说了什么云向暖都没有听清,在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她的目光只死死盯着对方的肚子,手紧捏成拳:
“你怀孕了?”
叶伊然得意得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宣布着自己的胜利:
“没错,我怀孕了,孩子是琛哥哥的!预产期比你早一个月,是个男孩,所以,琛哥哥决定......”
她冷笑着甩出一分文件。
“签了吧。”
云向暖被离婚协议书甩了一脸,脑子里却像是炸开了!
离婚?
傅擎琛难道连孩子也不要了吗?
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涌上来,她捂着胸口,抬起头直视叶伊然。
“我不会签的!我的孩子必须名正言顺,他们从小都要有爸爸的陪伴长大!”
叶伊然怜悯看着云向暖,眼神轻蔑而嘲弄:“哼,你以为不签有用吗?这种父不详的孽种,琛哥哥是不会承认的!”
云向暖听到这句话,立刻激动起来。
“你胡说,孩子是傅擎琛的,等一生下来我就做亲子鉴定,我绝对不会把傅太太的位置让给你这个贱人!”
啪!
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云向暖脸上,她整个人如枯叶似的倒在床上,耳朵嗡嗡直响。
下一秒,她的头发被叶伊然狠狠拽起,逼着自己和她对视。
叶伊然红着眼睛,面目狰狞道:“云向暖,你就是我爸从乡下找来替我嫁给傅擎琛的乡巴佬!真以为自己是叶家小姐,做梦!呵,傅太太,你配吗?”
“实话告诉你,傅擎琛乃至整个傅家只认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别的女人生下的都是孽种,呵,他一个也不要!”
云向暖肚子隐隐作痛,她一只手护着肚子,拼命挣扎:“叶伊然,我现在才是傅太太,你知三当三,你要不要脸!”
叶伊然又是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看着捂着肚子,一个劲喘气的云向暖,叶伊然得意洋洋伸出左手。
她的左手中指上,是一枚十克拉的钻石戒指。
“琛哥哥从来没有爱过你!爱情之中,不被爱的那一方才是小三!看到了吗?琛哥哥已经跟我求婚了。”
云向暖盯着这枚钻石戒指,这戒指是一年前傅擎琛亲自设计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她痛苦得无法呼吸。
原来,傅擎琛不是不会爱,只是那些爱,他从来不屑给她!
她,不过是他得不到叶伊然时,聊以慰藉的替代品。
她爱了他整整十年,结婚三年,可傅擎琛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即便是和她睡,也是例行公事,冷硬得不带一点温柔。
她早该知道,傅擎琛的心是铁做的,永远也捂不热。
心痛蔓延,肚子里的孩子也躁动起来,小腹的疼痛逐渐加剧,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云向暖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艰难得想要去够急救铃。
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她汗涔涔得抬头,对上一双锐利怨毒的眼。
云向暖想要挣扎,却已经没有力气了。
“放开我!”
叶伊然冷笑,攥着云向暖手的指甲深深嵌进她的肉里。
“除非你签字,否则......你就陪着你的孩子一起死!”
一支笔被塞进了云向暖绵软的手里。
云向暖拼命摇着头,脸上滚落下来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签......我签!”
她吃力得握着笔,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离婚协议书上奋力划下凌乱的三个字。
云向暖。
啪嗒。
笔落在地上,溅起点点墨迹,墨香却无法掩盖住刺鼻的血腥味。
云向暖揪着叶伊然的衣角,眼神里满是祈求,声音越来越虚弱。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叶伊然收好离婚协议书,这才不慌不忙按下了求救键。
很快就有一群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云向暖被抬上推床推去了手术室。
叶伊然转头望着空荡荡的病房,眼底一片狂喜贪婪。
她的孩子,有了!
......
手术室里。
云向暖绝望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撕心裂肺得剧痛,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混沌。
“哇——”
第一个孩子洪亮的哭声让她振奋了点精神。
是个健康的宝宝。
可她来不及看上一眼,孩子就被无情的抱走,只听到绵延在耳边久久不散的婴儿哭声。
“让我......”看看孩子。
她奋力伸出手,却只能看见护士冷漠的背影。
眼前被泪水模糊一片,所有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用力,再用力点,第二个孩子马上出来了。”
妇产科医生冰冷机械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云向暖紧紧咬着唇瓣,鲜血从唇齿间流入口腔,脑海中却始终萦绕着那个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冷漠背影。
傅擎琛!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她好恨!
伴随着撕开骨骼的疼痛,云向暖双手死死攥紧身下的被单,用尽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得尖叫。
“傅擎琛,我恨你!”
又是漫长而痛苦的一个小时......
手术室外的走廊里,一个身材颀长高大,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飒飒而来,他的身上染着风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守在门口的护士正等着接第二个孩子,抬头看见那气势威赫的男人,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心惊肉跳得上去想要拦住男人。
“先生,里面还在手术,您不能......”
话音未落,男人身后的黑衣保镖就直接架起了护士,堵住了她的嘴把人拖走。
跟着一起来的副院长赶紧上前打开了手术室门,小心翼翼地说:
“听说太太难产,第一个生下的是死婴,请您节哀。”
第二章 五年后,她回来了!
傅擎琛像是根本没听见,快步走了进去。
满是鲜血的手术床上,躺在那里正在抢救的孩子。
云向暖已经不见了。
傅擎琛快步上前,猛地拽过医生的胳膊。
“产妇呢!”
医生抬头正要发作,却对上那双极其阴冷森寒的黑瞳,吓得瞬间哑火。
“产妇......产妇她......半个小时前宣布脑死亡......应家属要求,已经......送往西山火葬场火化了......”
砰的一声巨响。
设备台被很狠踹翻,手术器械铿铿掉了一地。
男人眼睛血红,像是一只濒死的困兽,眼看着就要崩溃。
他声音喑哑。
“去拦!一定要拦住......”
即便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可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字。
傅擎琛心里也清楚,他狂躁得根本无法冷静下来,连续踹翻了几台价值千万的机器,碎屑遍地,整个手术室一片狼藉。
保镖得到消息,云向暖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但是他捏着手机半天始终不敢上去送死。
直到,手术室里又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无视了里面压抑的气氛,兴高采烈得叫。
“恭喜七爷,叶小姐刚刚早产生下一个男孩......”
接下来的话他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被傅擎琛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男人的目光危险而疯狂,低沉得声音如重锤狠狠砸在中年男人心头。
“谁准她生的?”
中年男人脸色青紫,被掐着喉咙半天提起来,两条腿扑腾半天,翻着白眼双手乱抓。
“救......救......”
眼看着这活阎王就要摘走一条命,一道清亮的婴啼忽然自身后响起。
傅擎琛的理智被一点点拉回。
他松开中年男人,转身,死死盯着手术床上的孩子。
那是一个女婴,因为早产,皮肤还皱在一起,像是小老太太,很小很脆弱,甚至连哭声都是那么微弱。
傅擎琛的眼眶湿了。
他俯身,猛地抱起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这是,他的女儿!
刚出生的婴儿眼睛还没有张开,却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小手下意识的捏住了傅擎琛的小手指。
傅擎琛怔住。
这个动作和云向暖一模一样。
那个女人睡着的时候,也总是无意识的会牵住他的小手指。
傅擎琛泪如泉涌。
“我只剩下你了。”
......
五年之后。
A国最高的国贸大厦顶楼。
极简风的办公室里,云向暖懒懒得靠在单人沙发上正在打电话。
只听见电话那头一阵鬼哭狼嚎。
“萨琳娜,那个孩子的自闭症已经劝退了全华夏的心理医生,孩子的母亲听说了你,特地让我来求你出山。”
云向暖眉头直皱,“回华夏?不回,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华夏的。”
“可是你一直托我打听的那株血灵芝就在华夏,孩子父亲是个非常有权势的人,只要你提出要求,他一定可以办到。”
听到这,云向暖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英伦风背带短裤悄悄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云向暖的怀里。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喋喋不休,云向暖更加不耐烦。
低头,她就看见坐在自己怀里的小家伙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拿了一颗巧克力正在剥着外面的金纸。
云向暖重重咳嗽了一声。
“咳!”
小家伙立刻抬头,滴溜溜的漆黑眼珠子对上云向暖,立刻换上了讨好的笑容。
他藕节似的小胖胳膊举起,手里剥好的巧克力已经举到了云向暖唇边。
“这是给暖暖你吃的。”
云向暖不客气的张嘴吃了。
云向暖扫了一眼怀里五官英俊的小男孩,目光无限温柔。
当年,她从叶伊然的手中九死一生逃了出来,被人救上来之后听说她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死了,那时候她万念俱灰,却没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
只是这个孩子先天不足,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她这些年辛苦工作努力赚钱,花高价从世界各地的拍卖行竞拍各种珍贵草药,唯一的目标就是救儿子的命。
最终,云向暖对电话那头应了下来。
“诊金一千万,钱一到账,我就立刻回国!”
“行!”
电话那头的人松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云向暖却已经挂了电话。
听完全程的小家伙忽然凑过来,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亲她的唇角,然后才问。
“暖暖,你又要出差了吗?”
云向暖看着小家伙乌黑发亮的眼睛,心里很愧疚。
她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低声回答。
“妈咪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段时间小星星去安琪麻麻家里住好不好?”
徐安琪是她的闺蜜,这些年多亏了她的帮助自己才能坚持下来,把孩子托付给对方云向暖很放心。
小星星乖巧的点点头,奶声奶气说道。
“那妈咪离开之前我要多亲几下。”
说着,凑过来在云向暖的脸颊又亲了几下。
云向暖起初还在感动,没一会儿就发现这小家伙每亲她一次,完了都会舔舔嘴唇像是在尝什么味道。
然后,小家伙又凑过来亲亲,还总是亲同一个地方。
云向暖才反应过来。
她不给小家伙吃巧克力,于是小家伙就来尝自己唇角上残留的巧克力。
云向暖哭笑不得,心里一阵酸又又一阵苦涩。
她用力抱住小星星,低声发誓。
“小星星,妈咪一定会治好你,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妈咪都会满足你。”
小星星学着妈咪的样子,短短的胳膊抱住她,软软说。
“暖暖不哭,小星星不喜欢吃,小星星只喜欢暖暖。”
云向暖的眼眶红了。
第二天,徐安琪和小星星把云向暖送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穿过一望无垠的太平洋,把云向暖重新送回了H城。
走出机场的那一刻,她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深吸了口气。
五年了,她云向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