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某集团的董事长,身居高位却绯闻无数。谁都没想到这个优秀企业家富二代霸总居然还会高调恋爱。 十个月后,更是能见到她的未婚妻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修成正果即将大婚的喜讯。 可偏偏他的未婚妻在他人眼中也是个渣女。当渣男遇上渣女,所有人都认为他们长久不了。 果然在某天,一名神秘女子闯入集团内部,还还自称是霸总的妻子.......
第1章
京市一处五星级酒店的后花园兼接待中心。
“哎哟,我的淮总,恭喜恭喜,听说您好日子将近,可不能少了我的请柬啊!”
迎面走来的济民商行行长许英章远远就伸出手笑了起来,他四十多岁,却笑得满脸褶子,与带着三五个人匆忙走进来的淮炙热忱会面。
二人握手,笑谈起来。
“自然少不了许行长您那张帖子,还望到时携夫人、令爱一块儿参加婚礼,我与内子不胜荣幸。”
内子?
站在这高级酒店二楼廊檐下的高放锦听到这个称谓,嘴角浮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旁边三十多岁的美艳女人轻轻拍了拍她,“阿锦,走吧,展会马上就开始了。”首度非遗文化影展在酒店隔壁的博物馆进行巡展,高放锦作为特邀嘉宾,需要去参加开展仪式。
高放锦长发拢在头顶,做了个蓬松法式盘发,她皮肤白皙、浓眉大眼,鹅蛋脸上一股清冽之意。
“丹姐,你认识他吗?”
高放锦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一楼那耀眼的男人。
不用说名字,龚丹也知道她说的谁。
“当然知道,这几天霸着热搜不离的男主角淮炙,你刚回来兴许不太清楚,这么一个不在娱乐圈的男人,仗着身价不菲和那张脸,却经常在娱乐圈的热搜上徘徊。只要他一有个风吹草动,往年他娱乐圈的情事就会拿出来鞭笞,想让人不记住这张脸都不容易。”
龚丹语气平平,但高放锦还是听出了些许酸涩。
“丹姐,你与他有过节?”
提到往事,龚丹气愤不已,“你知道我曾经开过一个经纪公司,旗下好不容易签到一个才貌兼具的小姑娘,却被这货招惹上,短短数十天,那小姑娘就为爱自毁前程,最后落得人财两空。”
连她的经纪公司也岌岌可危,最后被吞并了。
龚丹想到他就咬牙切齿,而今高放锦问过来,她一吐为快,“他要是个负责任的,老子也就咽下这口气,偏偏丫的是个海王,迷得人家小姑娘神魂颠倒,寻死觅活,转头他又甩了人家,另寻新欢。”
有钱且好看的男人,私生活——,啊呸,比老娘那长了几十年霉的白衬衣还斑斓!
高放锦身着高定黑色锦缎小礼服,她不喜钻石、宝石作为饰品,更钟爱珍珠,今日她漂亮修长的脖颈上戴着一串混匀珍珠项链。
一米六七的身高,配上黑色高跟鞋,裸露在外的肌肤莹白如玉,加之她本身特有的艺术气息,由内而外散发出绝佳魅力。
“可如今他要结婚了。”高放锦微微一笑,与龚丹从侧面蜿蜒而下的楼梯款款走下来。
“他要娶容瑧,呵!我祝他们渣男配贱女,一辈子锁死!”
容瑧,三十岁,这在娱乐圈里并不算好年纪,可偏偏容瑧在二十八岁时才出了几部热款的电视剧,一跃到了一线,继而曝出与优秀企业家富二代淮总高调恋爱,十个月后,容瑧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修成正果即将大婚的喜讯。
引得吃瓜群众又挤往淮炙往昔许多绯闻、正牌女友的账号下,疯狂跳跃。
龚丹从娱乐圈经纪人转向到文体经纪人,极大的原因是因为容瑧——,对的,容瑧是龚丹带的最后一个女明星,也是让龚丹身败名裂,差点去蹲大牢的始作俑者。
如今二人喜结连理,怎么不让她咬牙切齿?
本还是个文雅女子,越说越为激动,就在高放锦进入博物馆之前,她说完最后的愤愤之词,“阿锦,他二人绝不会有好结果,这桩婚事肯定长久不了!”
高放锦抿唇而笑,“丹姐,咱认识两年来,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激动。”
龚丹撩了一把半长的头发,雪肤红唇,像个情绪激动的极端者挥舞着拳头,“对!一对狗男女罢了!”
眼看博物馆的馆长,以及此次会展的负责人等即将走上来迎接高放锦时,高放锦轻轻按了按龚丹激动的拳头,“丹姐,淮炙结不了婚,你放心。”
什么?
龚丹疑惑,“阿锦,啥意思?”
高放锦昂着漂亮的头颅,浅笑看向即将走到跟前的几位,“诸馆长,林老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眼看漂亮的天鹅要飞走,龚丹一把抓住她,咬牙切齿耳语道,“高放锦,你别告诉我你喜欢这个淮炙!卧槽,可不能——”
龚丹没有得到高放锦的任何答案。
随后忙碌的开展仪式,以及参展,高放锦认真观展,与几位负责人聊得甚是投缘,博物馆的诸馆长邀请,“高老师回来是好事儿,以后希望能在我们馆里做一次绘画展览,说实话,国内你的画一直享有盛誉。”
“诸馆长过奖,都是众人抬爱。”
她在国外,专攻油画,也出了一些成绩。
但也一直在国外徘徊,要说国内有名气,还真是诸馆长的客套话,她眼望挂在跟前的一幅黑白摄影作品,直直映入眼帘的是少女一双迷茫的双眼。
迷茫——
青春总归是迷茫的。
这场会晤持续到晚饭后,寡淡的晚宴中,龚丹替她挡了所有的酒,最后几乎是被高放锦背到车上。
直到次日,被宿醉折磨得脸色苍白,依然念念不忘的龚丹抓住神清气爽优雅不改的高放锦,满腹担忧,“阿锦,你跟淮炙认识?”
“嗯。”
龚丹抑制呕吐的欲望,连连追问,“那你昨天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叫淮炙不会结婚——
高放锦莞尔一笑,推着她进了酒店的洗手间,“快些洗漱,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啥?
“一会儿你要干啥?”龚丹有不祥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高放锦幽幽说道,“我预约了淮炙谈生意,你作为我的经纪人,须全程作陪。”
“不是,阿锦,我们跟淮炙有什么生意可谈,你没搞错吧。”
高放锦如今的画展什么的,全部是委托龚丹来做,她生性慵懒,很少亲力亲为,怎么到淮炙这里就变了?
完了完了,淮炙这渣男是不是要祸害她的女神高放锦了?
达咩!
坚决不行!
第2章
淮炙与济民商行谈妥了下一年的合作方案,双方的补充协议已在走流程。
许英章携带自己身居高位的夫人组了晚宴,出席人不多,济民商行一名行长带两名副行长以及各自夫人,淮炙带着随行高管及助理,还有刚从颁奖典礼上过来的容瑧。
一晚上,众人因合作顺利,热情高涨。
对即将结成夫妻的淮炙与容瑧多番祝贺,容瑧一张瓜子脸上,从头到尾都是得体的笑意,淮炙不苟言笑,来往应酬,都是未婚妻容瑧与一干下属来应对。
不过酒过三巡,淮炙白皙的脸上,也现出一丝红晕。
“就等二位的好日子了。”
淮炙淡笑点头,与容瑧相携离去。
次日一早,他有些头疼,容瑧不放心,主动陪着他来到盛世集团的总部,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不如在家休息一天?”
“无事,今早有个重要的专题会要开。”
淮炙少言,且十分独断,二十五岁接下盛世,八年后的今天早把当初众人看不上的小白脸,变成了如今阴郁的企业家,盛世从岌岌可危,到如今的行业翘楚,谁也不能再说,哎呀,淮家流落在外的那个小混混,怎么撑得起盛世啊?好笑!
刚到顶楼,总经办的秘书长赵姣小跑到跟前,礼貌问好后才嗫喏道,“淮总,您有客人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
客人?
淮炙吃了止疼药的头,稍微有些清明,他眼神凌厉,表情严肃,“谁?”他昨天安排过今天不接待客人。
赵姣看了看旁边的容瑧,又看了看淮炙,低头不敢说话。
“要不,淮总您先去看看。”
原定在九点十分召开的高管经营会是在顶楼总经办会议室,这会儿参会的三十几个高管陆陆续续来会议室,只是看到淮炙正好站在总经办会议室的门口,众人放慢了脚步。
正要打招呼,却听得淮炙语气不善,“到底是谁,说话!”
赵姣紧咬嘴唇,还是不敢答话。
容瑧挽着淮炙,柔声问道,“一会儿淮炙还有会,不如让客人等等,若是私事上头,我先见见也行。”
赵姣“不行”二字刚到唇边,却听到会客厅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一个身着卡其色风衣,内搭米色休闲衬衫,深色阔腿长裤的女子,披着一头长及腰处的卷发,亭亭立在跟前。
引人瞩目的不只是她窈窕身姿,慵懒气质,以及胸前挂着的䀚贵珠链,而是那与世格格不入的清冷。
女人?
容瑧紧了紧淮炙的手臂,她重新抬头,看着那张干净的脸儿。
这是很陌生的一张脸,不是淮炙任何一任女朋友的脸儿。
难道——
是淮炙的新欢?
容瑧心头充满酸涩,她第一时间是仰头看向一米八五的淮炙,却见淮炙表情惊恐,仿佛见鬼一样,双唇微颤,许久才哑着嗓子喊道,“阿锦——”
高放锦浅笑不语,只看着眼前一对壁人。
淮炙突地情绪激动起来,继而冷笑道,“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要结婚了。”
淮炙眼神冷凉的看着这个无耻的女人,嘲讽道,“是,想不到吧,我这样的穷小子也能娶妻生子,对了……这就是我未婚妻!”
哇哦,两女相争?
淮总的女朋友挑战未婚妻?劲爆劲爆,太劲爆了,毕竟从来没人杀到集团总部来——
众人不解,却在疯狂吃瓜。
容瑧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压制住不安,努力温婉笑道,“淮炙,这是你朋友吗?”
淮炙紧闭双唇,直勾勾盯着高放锦。
容瑧愈发觉得不妙,再看向高放锦时,心里的忐忑不安越来越浓,她想再次开口问问眼前女人是谁,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一众高管旁观,淮炙面上含霜,容瑧勉强维持微笑。
唯有高放锦,甩了甩满头长卷发,甚是恣意,“抱歉,我是淮炙的太太。”
噗——
有爱喝水的高管抬着水杯在偷偷看热闹,哪里料到如此离谱,一口茶水未咽先喷,前后左右者赶紧闪躲,但更多人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女人。
容瑧的表情变得怪异,她马上反应过来,看向淮炙,“淮炙,这是什么意思?”
太太?
如果眼前之人是太太,那她是什么?
小三吗?
怎么可能!
淮炙嗤笑,“阿锦,容我提醒你,只是前妻!”
那段残忍的婚姻,重新翻身回到淮炙的脑子,他十五年压抑的情感,这一刻只觉得讽刺,怎么?当年她不要脸的抛弃自己,如今还敢出现在自己跟前,她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她不配!
高放锦歪了一下头,灿然笑道,“淮炙,我们的婚姻没有结束。你当年向法院申请的是别居,两年后你应该再去申请离婚判决,但——,你没有。所以,这桩婚姻还在有效期内。”
话音刚落,淮炙脸色变得苍白。
“不可能!”可言语之中少了一丝笃定。
高放锦往前一步,瞬间收起笑意,“淮炙,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在你举办大婚典礼时全网通告重婚罪。”
对他,她还是带着一丝心软。
怎么说呢?
总归是自己爱过的男人,若真是一脚就踩死,那多无趣啊。
容瑧一把拉住淮炙的手,不顾此刻多少人吃瓜,急切问道,“淮炙,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
高放锦咯咯笑道,“容小姐,不管他承不承认,事实胜于雄辩。”
说完,提着一个牛皮大包,欲要离去。
淮炙一把甩开容瑧,追了上去,抓住高放锦,恶狠狠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
高放锦一愣,眼里闪过的情意稍纵即逝,她忽地推开淮炙,冷冷笑道,“淮炙,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明明你才是那个应该下地狱的人,为什么如今却身居高位,受尽追捧,你配吗?
死?
众人似乎嗅到一丝不寻常的仇恨。
容瑧站在原地摇摇欲坠。
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眼前的“阿锦”并不是普通人,看着淮炙因为她情绪如此激动,就知道二人前程往事定然非比寻常。
她木愣愣的看着淮炙近乎嘶吼,“高放锦,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
龚丹一看,马上追出来,拿着小小的水桶包对着淮炙兜头一顿暴打,远远围观的众人这才上来阻止,混乱之中,高放锦桀桀笑道,“淮炙,我们之间,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