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自己卑微到尘土里能换来他的回心转意,却没想到,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说,她只是她的利用工具,他早有白月光了。 好吧,百孔千疮的心终于放下! 几年后,她挽着别的男人巧笑嫣然时, 可是他凭什么?凭什么还想拾回那颗从前被他百般践踏的心? 想要?她不给了! 想她貌若天仙还怕找不到个备胎?还想把她玩得团团转?没门儿!
第1章
昏暗的房间,郁星河的身体被男人摁在床上,摇曳……
他火热的手掌掌控着她柔软的细腰,黑眸半眯凝着她。
女人曼妙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薄光,像镀了一层釉。
活色生香。
动情的时候,她死死咬着唇,却还是发出了细碎的呜咽。
男人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暗哑:“不准咬……”
郁星河唇间溢出羞人的低吟,压抑又难耐,十分勾人。
第二天早上,郁星河醒来的时候,看到穿戴整齐的商京墨站在床边。
都说伟大的美貌是超脱性别的,眼前的男人就是。
他比女人漂亮,比男人帅气,好看到不管男女都会沦陷。
此刻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可身居高位的他,浑身透着凌人的气势,让人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一米八八的身高,宽肩窄腰大长腿,一身腱子肉,简直就是女娲的炫技之作,完美的无可挑剔。
而这个完美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商氏集团的新任掌门人商京墨。
在床上火热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像一朵高岭之花,让人高不可攀。
商京墨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郁星河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他的目光太具压迫感,又很犀利,她怕自己的心虚被看穿。
她和商京墨结婚半年了,昨天晚上两人才有了洞房之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突然有了兴致。
他技术不错,她配合的也算到位,过程美好但不默契。
“说话。”
郁星河抬起眼帘,“你第一次也没给我吧?”
商京墨没料到她会反问,一时有些怔愣。
看他不说话,郁星河又说:“我看你经验挺丰富的,估计也身经百战了吧?
既然都不是彼此的第一次,那就……谁也别嫌弃谁了吧?”
郁星河娇俏动人的脸上都是小心翼翼,甚至呼吸都屏住了。
她不该这么说话的,太不委婉,他肯定会生气。
不过商京墨倒是没生气,只是问:“给了商陆?”
郁星河不说话了。
商陆是她的前未婚夫,但两人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
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前夫。
是的。
郁星河有过半年短暂的婚姻。
那年她高三,正在备战高考,母亲却跳楼自杀了,就摔在她的眼前。
破碎的身体,流淌的血液和脑浆,让她昏死过去。
郁星河醒来后就失明了,上大学的梦自然也破灭了。
继父嫌弃她是个累赘,在她20岁的时候把她嫁给一个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前夫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壮得像头牛,没日没夜地把她摁在床上折磨的死去活来,硬茬茬的胡子扎的她生疼,就算她嗓子都哭哑了,也得不到他的一丝怜惜。
那个前夫不怎么爱说话,偶尔说两句,声音嘶哑的跟被雷劈了似的,难听的要命,也讨厌的要命。
后来亲生父亲去接她,她麻利地跟父亲走了。
那个时候,前夫有事出门了,她是偷偷走的。
好在当初她和前夫只是办了个酒席,没领结婚证,省去了离婚的麻烦,也可以当成是没结过婚。
郁星河从一个三线小城来到了京都市,成了所谓的豪门千金。
她和前夫的那段婚姻就是她的黑历史,父亲不准她对外提起,她自己也不愿承认,但还是跟商陆坦白了。
商陆并没有因为这个看轻她,反而更加疼爱她。
只是,最终她也没能嫁给商陆,而是嫁给了他大哥商京墨。
外界对商京墨的评价是:杀伐果断,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人面兽心,六亲不认,不近女色。
郁星河之所以能嫁给商京墨,完全是因为商陆在和商京墨的家族争夺中战败,她这个未婚妻成了商京墨的战利品。
她不敢跟商京墨承认自己的那段婚姻,但也不想商陆背锅。
他已经够惨了,万一商京墨觉得商陆夺走了他该拥有的第一次,想法子整他,那她就是害了商陆。
郁星河也从来都不是待宰的羔羊,不答反问:“那你的第一次给谁了?”
商京墨那张好看的M型唇吐出俩字:“渣女。”
松开她的下巴。
抬脚离开。
郁星河秀眉轻皱。
他是什么意思啊?
是说他的第一次给了渣女,还是在骂她是渣女?
多说俩字会折寿吗?
郁星河麻利起床,追他到了客厅,“你要去公司吗?”
商京墨换鞋。
精壮的腰身弯下去那一瞬间,郁星河脑子里闪过昨夜他弯腰在她身上任意妄为的瞬间,脸不由红了。
商京墨换好黑色的皮鞋,淡淡地问:“有事?”
“那个。”郁星河手指扣在一起,“昨天林阿姨打电话过来了,说……商陆在牢里过得特别不好,想让我问问你,能不能给他申请换个单间?”
商京墨亲手送同父异母的弟弟商陆进得监狱。
罪名是经济犯罪。
商京墨那张俊美的脸上涌上一丝薄怒,“不能。”
郁星河水灵灵的桃花眼暗了暗,“可是,他……”
商京墨冷她一眼,开门走人。
郁星河颓然地来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
正吃着,商京墨的后妈,也就是商陆的亲妈打来电话。
“星河,我拜托你的事,你跟商京墨提过了吗?”
郁星河郁闷地说:“我已经跟他说过,但被拒绝了。”
“一次不行就两次,你多说几次肯定可以的。”
林舒芳昨天去探监,见自己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心疼的一晚上都没睡,哭得眼睛都肿了。
可郁星河很想说,就算自己是商京墨的战利品,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老婆帮死对头求情的?
但她也不能不管的,毕竟,商陆是温暖过她整个世界的人,还救过她的命。
“阿姨,我会再试试看的,您再耐心等等。”
林舒芳语气哽咽,“我知道这事会让你为难,可我也是没办法了,现在能和商京墨说得上话的只有你了。”
商京墨把他亲爹都气的脑溢血,现在半身不遂坐轮椅呢,林舒芳这个后妈和商陆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商陆哥的。”
郁星河是这么答应的,但并不知道该怎么攻克商京墨。
第2章
郁星河昨天被折腾的挺惨,吃完饭想出去觉得腿疼。
她躺在床上缓了很久,可那痛疼感越来越明显。
思来想去,大概是昨天被他打开的太厉害,伤了。
郁星河便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商京墨,我腿疼。
发完怕他误会自己是在无病呻吟,又补充了几个字:我好像被你弄伤了,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发出去大概十分钟他才回复:你不要没事找事。
冷冰冰的几个字,让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郁星河想自己去医院,发现走路成问题,就叫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后做了检查,大腿关节有点错位了。
医生问她怎么伤的,她红着脸,吭哧半天也没说出来。
好在医生见多识广,看到她那样子就猜个七七八八。
没再多问,给她做了复位,过程并不好受,她被疼哭了。
此刻的郁星河丢人丢到家了,也委屈的想找个人安慰。
她给闺蜜齐玥打了个电话,“有空么,求安慰。”
真正的闺蜜是有求必应的,半个小时后人就杀到医院。
正是中午,齐玥带郁星河去吃饭,“你那个狗屁老公还能要么?
在床上化身为狼,下床后冷若冰霜,简直不是人。”
郁星河怕齐玥再说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急忙夹了一块肉塞她嘴里,“他肯定是在忙工作的事,走不开。”
可话刚说完就被打脸了,只见商京墨和个女人来餐厅吃饭。
那女人身材高挑,五官明媚,和商京墨站一起还挺般配。
郁星河突然觉得嘴里的小炒肉不香了,还有点酸。
商京墨看到她了,但也只是扫了一眼,就带着那女人进了包间。
一点都没有被老婆抓包的心虚,还理直气壮的!
“怎么了?”齐玥顺着郁星河的视线看了看,看到个帅气的服务员,“这餐厅越来越会整了,服务生都这么帅?”
郁星河庆幸齐玥没看到,不然以她的性格怕是要掀桌。
只是不巧的是,离开的时候,在电梯门口遇上了。
那女人挽着商京墨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小鸟依人。
齐玥看到这一幕要炸,郁星河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想去卫生间,你陪我去。”
连拖带拽地把齐玥弄去卫生间,累出一身的汗。
齐玥气得跺脚,“你为什么不让我骂那对狗男女!”
郁星河安慰地拍了拍齐玥的肩膀,“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嘛,我不过是商京墨赢来的一个战利品!
他娶我本来就是为了报复、为了折磨我和商陆,你还指望他对我忠贞不二,他不虐待我就阿弥陀佛了。
再说,你骂了他,他能给你好果子吃吗,你也知道他很可怕,还是不要得罪他了。”
齐玥满肚子的怒气变成了心疼,“你倒是想得开,可我就是看着他不顺!”
“我的人生宗旨就是不跟自己过不去,你也要跟我学习。”
郁星河娇俏的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笑得没心没肺的。
只有齐玥知道,她的笑容背后藏了多少心酸和无奈。
齐玥抱住郁星河,“唉,你在他手底下讨生活,肯定不容易。”
“没关系啊,我可是郁星河,最擅长的就是讨生活。”
郁星河的腿刚复位,还有点疼,就让齐玥送她回家了。
齐玥陪她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因为商京墨不喜欢家里来客。
郁星河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
做为一个在商京墨手下讨生活的妻子,她自然要兢兢业业。
拿起手机发信息问他:老公,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
商京墨并没有回复她。
她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更像是她的自言自语。
他大多数都没回复过她。
……
商京墨晚上应酬完毕,又去了朋友的私人酒局。
好友沈骁拍了拍商京墨的肩膀,“这都九点多了还不回家?
虽然你长得好看,但你家里那位美娇娘也不差啊!
你就不想回去做点男人都爱做的事,非要和我们俩光棍儿在一起?”
“我为什么娶她,你不知道?”
商京墨抿了一口酒。
一个简单的动作演绎的又优雅又欲气,简直就是个男狐狸精。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对你始乱终弃的那个女人?”
洛淮扬大胆开麦。
商京墨的眼神沉了沉,“我没那么长情,也没那么犯贱。”
晚上十点。
商京墨回到家,屋子被一团暖黄色的光笼罩着。
郁星河睡在沙发上,听到他回来,立马起身迎过去。
接了他手里公事包放在玄关柜上,又帮他脱掉外套,拿了拖鞋,而后笑眯眯地问:“老公,要不要吃夜宵?”
“不吃。”
“那喝点醒酒汤吧。”
商京墨身上有浓烈的酒气,好看的丹凤眼泛着几分春色,那样子愈发的妖孽了,让人很想去蹂躏蹂躏。
“嗯。”
他倒是没拒绝醒酒汤。
郁星河去厨房端来醒酒汤的时候,商京墨已经去洗澡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出来了,只在下半身穿着一条睡裤。
精赤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壁垒分明,力量感拉满,加上是冷白皮,在视觉上更有冲击力。
郁星河端起醒酒汤递给他,“喝点这个胃会舒服。”
商京墨一口喝掉,就倒在床上睡了。
郁星河收好杯子便躺在了他身边,一点点挪过去。
身体终于贴在他宽阔的后背后,小手搂住他精壮的腰。
掌心似有似无地摩挲着他腹部小砖块似得腹肌。
手感挺好。
商京墨却一把将她的手甩开,转头,冷冷地看着她。
那眼神,看得她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你在做什么?”
郁星河波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我只是有点想你。”
商京墨冷淡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嘲讽,“为了帮商陆求情,连这种违心的话也说得出来,你可真行。”
郁星河的脸色一白,但随即说:“我是挺行,你不行吗?”
商京墨一噎,随即抓起枕头塞她怀里,冷声道:“去客房睡,以后没我都允许,不准进主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