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父母赎罪,她当了他五年的情人,替他的白月光承受了所有的苦难。 直到他深爱的月白光回到他的身边:“姜小姐,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夜。瑶瑶她回来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爱了,可为了这个男人,她还是心甘情愿替他的白月光去死。 男人来到她的坟前,发疯一般,赤红着双眸:“你骗我,你根本没死!”
第1章 他找回了自己的白月光
姜书意到傅家别墅的时候,傅闻枭显然也刚从外面回来。
男人的眉眼是超乎性别的好看,一双墨蓝的色眼睛尤为特别,白衬衫上还沾着几滴血,他干脆地脱了下来丢进垃圾桶,露出线条完美的胸肌与腹肌,不夸张却尽显张力。
“枭爷,这么晚了,叫我来做什么?”姜书意嘴上疑问,心里却十分开心,脚步加快,迎了上去。
傅闻枭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精致的面庞。
吹弹可破的肌肤,有灵气的杏核眼,唇尖微翘很是讨喜,确实很美。
“听说,有人打你主意。”
傅闻枭的声音平静无波,姜书意却知道,那个不知道她身份,妄想她陪睡的副导演恐怕已经遭了殃。
深爱的男人,为自己出头,哪个女人不喜欢?
姜书意心中一热,心如擂鼓,竟然下意识就想着抬头去找傅闻枭的唇。
两个人的唇离得很近。
但也只是很近罢了。
就在姜书意快要吻上的时候,傅闻枭侧脸避开。
他薄唇微启:“遥遥,你越界了。”
姜书意身体一僵,脸上的笑意不减,却带着几分悲凉。
是啊......她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
傅闻枭爱她,不过是个欺骗众人的谎言罢了。
她,姜书意不过是个替身。
傅闻枭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力道刚好,不至于弄疼她,却又霸道地将她桎梏。
属于傅闻枭独有的荷尔蒙气息汹涌而至,姜书意瞬间便红了小脸。
傅闻枭低头吻上她的脖子轻咬,犬齿没入她细嫩的肌肤,感觉到颈上刺痛,姜书意才回过神来。
“遥遥......”他喜欢这样叫她。
这是当初协议上明确写着的,傅闻枭对她独有的称呼,姜书意却很少回应。
她很讨厌,讨厌这个并不属于她的名字。
“遥遥......”
他再叫,姜书意干脆闭上了眸子。
云雨渐歇。
窗外都开始蒙蒙亮了起来。
姜书意趴在床上,有几分困地打呵欠。
她很自然地抬眸,甜甜地笑着,去看窗外那棵桃树。
她很喜欢看那棵已经逐渐长大,会随风摇晃的小桃树,小小的枝丫树叶随风摆动,像是个可爱的孩子在同她打招呼一般。
可是......
没有了?树怎么不在了?
姜书意的睡意突然全无。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空空荡荡的窗外,心脏突突跳着。
姜书意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跑了下去。
“外面的那棵......桃树呢?”她扑到窗前,声音颤抖。
傅闻枭淡淡一挑眉:“挖了。”
“挖了?!”姜书意冲到傅闻枭的面前,拉住他的衣领高声质问,“你把桃树送去哪儿了?”
“姜书意。”傅闻枭一字一顿,冷冷望着她。
“桃树去哪儿了?”姜书意的手指渐渐松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越距,收起手,倒退一步,姿态卑微,“枭爷你告诉我,那颗桃树,您扔去哪儿了?”
“那棵树,对你很重要?”傅闻枭的声音冷了几分。
重要!重要急了,这棵树下埋着一个傅闻枭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秘密。
姜书意如鲠在喉,却什么都不能说。
傅闻枭冷笑,是掌握全盘的姿态,他也是刚听说,这桃树,是当年他的私人医生林深送给姜书意的。
姜书意初到他身边的时候,身体比较弱,所以与林深接触得多,一来二去,两个人成为了好友。
傅闻枭可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男女之情,碍眼便直接下手,他也算留了情面,没有伤害林深,只是将林深送到国外,再不允许回国。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想着那个人?他甚至有些后悔只是挪走了那棵树!
“烧了。”傅闻枭轻描淡写地说道,姜书意越是在意,他就越想毁了,不过一棵破树罢了!
“烧,烧了......”姜书意身形一晃,仿佛随时都会晕厥。
“你怎么能把他烧了?他还那么小!”姜书意望着自己的双手,神色恍惚,泪水不断涌出,如珍珠般一颗颗砸落在地上。
傅闻枭心中不由觉得古怪,不过是一棵树,怎么看姜书意的模样,像是在说个孩子似的。
“那,烧了的灰烬呢?”姜书意还不死心。
“扔进了粪池,做肥料去了。”傅闻枭嗤笑。
“你怎么能......这么做?那里......那里埋着......”
埋着我们的孩子啊!
姜书意彻底崩溃,她的身体不停地发着抖。
虽然他们的孩子,没能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不能被自己的父亲承认,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姜书意甚至不敢为他立碑,只能将他小小的骨灰埋进了这棵小桃树下,找机会种在了傅家。
姜书意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赤脚跑了出去,她去桃树位置上捧了一把土。
“土我也让人全部翻新过。瑶瑶桃子过敏,我不能留下一点祸根。”傅闻枭不紧不慢地来到姜书意的身旁。
姜书意转过头,愣愣地望着他。
“我找到她了。”傅闻枭将姜书意打横抱回房里,放她坐在沙发上。
“我要和瑶瑶结婚了,姜小姐。”傅闻枭拿出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本来想和你过完最后一个美好的夜晚,没想到被一棵桃树毁了。”
“最后......一夜。”她怔怔地念着这四个字。
“对。”傅闻枭点头,“协议终止,该给你的都不会少,你可以想想还需要什么,我约了律师,你找个时间,到时候可以与他谈。”
“关于我父母的事,你是不是也不再追究了?”姜书意问。
“是。”
“那就好。”姜书意突然笑得明艳,她的眼角甚至还染着湿意,“我终于不用叫遥遥了,对吧?”
“当然。”话虽这么说,傅闻枭却觉得姜书意的笑特别刺眼。
“谢谢你。谢谢枭爷宽宏大量。”
姜书意很美,笑起来动人心魄,哭起来惹人怜爱,但此刻她的笑竟让人觉得难过。
“这么好笑?”
“好笑死了。”姜书意忍不住发出嘲弄的声音。
嘲弄自己的不自量力,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可人的心如果能控制,这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从此再不相见。”姜书意深深地看了傅闻枭。
傅闻枭轻轻点头。
终于结束了。
姜书意走出傅宅,打了个电话给经纪人。
“吴姐,前天推掉的那个电影......现在还能挽回吗?”
“怎么了?那电影要进山三个月,你家那位......不会准的吧。”
姜书意哽住,全世界都以为傅闻枭是她的爱人。
“管他去死!”姜书意说着,声音抖了一下,“吴姐,你说新婚礼物,送什么好?”
“怎么哭了?和傅先生吵架了?”
姜书意深呼吸一口气:“没什么,有消息再通知我。”
姜书意挂断电话,抬眼便看到一个男人朝她走来。
“姜书意小姐是吗?”
“您是?”
“我是顾小姐的助理,她想邀请您明天中午吃个便饭。”
“我不认识什么顾小姐。”姜书意心中疑惑。
“顾瑶顾小姐。”
第2章 她有心脏病,出了事要你陪葬!
餐厅包厢内。
纤弱苍白的女人坐在位置上,她露出几分温柔笑意:“不知道姜小姐爱吃什么......”
“顾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姜书意便准备离开。
“就是感谢一下顾小姐这么多年,帮我照顾闻枭。”顾瑶脸上的笑渐渐收起。
“就这?那我走了。”姜书意忍不住笑出声,并不想面对顾瑶。
“那你呢,对我就没什么话好说?”顾瑶的声音突然扬了起来,“你偷走了本该属于我五年的人生......而你,不过是个劣质的,上不了台面的替代品。”
“你知道什么?”姜书意觉得搞笑。
这女人今天是来讨伐她的?
是啊,她是都城枭爷的掌上宝,心头肉。
人人都以为傅闻枭疼她爱她,谁又知道,她不过是个吸引火力的活靶子罢了。
傅闻枭行事乖张性情极端,是人见人怕的恶鬼,旁人伤他一分,他不弄死对方便不会罢休。
所有人都想攀附傅闻枭,但所有人又都恨傅闻枭。不论是商场还是人际场上,他都树敌无数。
作为傅闻枭的爱人,自然就会被人盯上,可他怎么舍得真正的爱人为此受苦。
于是,就有了她姜书意的存在。
在被傅闻枭“爱”着的这五年里,她经历过无数次的险境,有几次甚至险些丧命。
傅闻枭这一招棋果真是高,即便是被他真正爱着的顾瑶都没看破他疼宠自己的意图。
“对,我本不应该计较,因为闻枭对你根本不可能有爱。”顾瑶又笑了起来,“但你好像很会勾引男人。”
顾瑶起身,来到姜书意面前,用力扯下她的衣服,“让我看看,你到底哪里这么厉害。”
姜书意猝不及防,肩头的衣裳被拉了下来,露出圆润漂亮的肩头上一道长长的刀疤。
这就是她想看的吗?
看自己帮她挡过多少刀?
姜书意一阵恼火,将顾瑶推开,顾瑶脚下虚浮突然倒了下来,她摔倒的时候,扯了桌上的台布,虽然摔得不重,却发出了巨响。
顾瑶弯着腰,手指按在胸腔上,突然脸色惨白。
“你没事吧?”姜书意下意识上前去拉她。
“别碰她!”
包厢大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傅闻枭浑身带着肃杀之气,疾步上前,将姜书意狠狠拉开。
傅闻枭没有收力,姜书意整个人直接砸在餐桌上,刚刚被顾瑶扯得摇摇欲坠的茶壶直接朝她砸了过来。
幸而姜书意反应快,抬手一挡,滚烫的茶水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烫红了她的手背。
“闻枭......别怪她。”顾瑶弓着背,咬着牙,“送我,去医院吧......”
傅闻枭将顾瑶抱起。
“她有心脏病,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全家陪葬!”傅闻枭咬着牙充满恨意,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
姜书意坐在地上,突然半个身子都麻木了一般,很久很久,才终于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
嘶......
真的好疼。
姜书意按着手腕,去洗手间冲冷水。
后背疼,手掌疼,心更疼......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抱有幻想,不要自不量力。
可她还想被当成一个人对待。
借着水声,姜书意捂着脸,从低声抽泣,到放声大哭。
口袋里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震动着。
她不堪其扰,只能接起。
“妈,有什么事吗?”姜书意口气并不好。
“书意啊,你哥和你爸最近买了个什么投资,钱被套牢在里面,听说再往里面填个两百万,明年就能赚几千万呢!你什么时候抽空打过来?”谢芳的声音很吵,姜书意听着不由一阵头晕。
“我给你们的钱,足够你们好好生活了,我不是让你看住他们,让他们别再乱动钱!我钱再多也被你们掏空了!”
“那姓傅的呢?姓傅的那么有钱,让他帮帮你......”
“分手了!分手了!你以后别再妄想了!”
“分手了?!”谢芳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言辞也刻薄了起来,“骗谁呢?都城谁不知道傅闻枭宠你!是不是你没给人伺候好?”
姜书意不愿再听,直接挂断,拉黑了这个号码。
她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无尽的疲惫侵袭她的全身。
三天后,姜书意收到吴姐带来的好消息。
之前推掉的那个电影,还没来得及找人,她马上就可以进组。
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姜书意脚步轻快地收拾行李,却听到敲门声。
她有些警惕地走出去,透过猫眼看到站在外面的是傅闻枭的助理之一,便去开了门。
“姜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怎么了?”不是说好,再不相见?这才几天?
难道是顾瑶真的出了什么事,傅闻枭要找她去索命?
“哦,是商量协议的事情吗?我现在暂时......”
助理面无表情,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正是谢芳坐在傅闻枭公司外撒泼打滚的样子。
“枭爷说了,二十分钟内您不到场,人他就直接处理了。”
“我跟你们走。”姜书意丢下手里的东西,有些绝望地上了车。
因为影响太大,助理将谢芳带到了会客室,安抚了她的情绪。
姜书意冲进去,二话不说便将她往外拉。
“怎么了?你拉不下脸,我来帮你问问,看看枭爷到底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怎么这样?”谢芳怪叫道。
“你怎么有脸来找傅闻枭?!”姜书意咬着牙,捏紧拳头,整个人都在发抖,“当初你和爸爸害得他妈妈那么惨,如果不是我卖给他这么多年!你们早就被傅闻枭沉海了知道吗?!!”
姜书意拖着谢芳出门,刚走了两步,却对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个人望着她们,是冷漠的,居高临下,犹如帝王俯瞰蝼蚁一般的神色。
“枭爷......”谢芳大着胆子冲到傅闻枭面前,“枭爷,我们家书意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您跟我说,我帮你教训她,我......”
“闻枭,是什么人呀,这么没素质在外面大吵大闹的。”顾瑶从傅闻枭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脸上挂着古怪的表情,望向姜书意的时候,唇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
姜书意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快透不过气了,她白着脸,羞耻地低下头,用力拉谢芳走。
“对不起,打扰你了,傅先生......我这就带她走。”
“走什么走啊!”谢芳也一下子看明白了顾瑶与傅闻枭的关系,“他这是有新欢了啊!他给你青春损失费了没?没给咱就跟他闹!”
“谢芳!”姜书意冲到她面前,挡在她和傅闻枭的面前咬着牙,“滚回去!”
“你!你这个不孝女!”谢芳被落了面子,抬手就要扇姜书意耳光。
姜书意已经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却没等到这个耳光落下。
傅闻枭一只手插在口袋,一只手握住谢芳落下来的手,他语调慵懒缓慢,剑眉微微一挑:“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
傅闻枭手稍稍一用力,咔嗒一声,谢芳的胳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