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宝宝的天价手术费,温稚嫁给了邵湛庭,两人各取所需。四年里,她扮演着绝对完美的妻子,时间一到,她拿着离婚证潇洒离开。谁知,还没走出门就被男人逼至墙角。邵湛庭挑起她的下巴:“这样寒酸的生活,邵太太如何能习惯?不如再结一次婚?”温稚笑的风情万种:“邵总,请自重。”邵湛庭被气笑了,拎过一旁的小奶包:“孩子都有了,你还想往哪逃?”看着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脸,温稚怒了,狗男人,原来当初那个混蛋是你!
第3章
邵湛庭顿时敛起笑意,扫了他一眼。
小助理顿时闭上嘴,内心冷汗直流。
想到自家老板已经结婚四年了还没孩子,他连忙转移话题。
......
另一边,温稚等到安安和傅迟回来,三人就出了机场。
安安趴在温稚的肩头,小手揪着她一缕头发玩着,好似不经意的小声问道:“妈咪,你真的要和我那个便宜爹离婚了啊?”
听着安安的话,温稚有片刻的失神,看着机场外明媚的阳光,思绪有些乱。
五年前,她被温心柔陷害失了身,生下了安安,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可偏偏安安有先天性性脏病,为了高昂的医药费,她去哀求父亲,可父亲不仅没有帮她,还将她逐出家门。
万般无奈之下,她上了温心柔说的那辆车。
可能是老天对她尚有一丝怜悯,她竟然没有遇到方家三少爷那个纨绔,而是上了另外一辆车。
遇到邵湛庭,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当时的她需要钱,而他需要妻子。
一拍即合,她做了他四年的妻子。
而如今,这场交易为基础的婚姻,就要结束了。
温稚沉浸在思绪里,很快就到了一辆白色的沃尔沃车前。
上车之后,傅迟左摸摸右看看,随后嫌弃的啧了一声:“姐,不是我说,我那便宜姐夫那么有钱,怎么就给你开三十多万的车子啊?扣扣索索的。”
温稚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啪的拍在傅迟的后脑勺上:“这是你姐我的私人财产,以后就靠着它送我宝贝上学了。”
说完,温稚收回手继续道:“安安的学校已经找好了,到时候你带他去办手续。”
温稚将车子开进一个中档小区。
她手里的积蓄,只够这一辆车和这栋房子。
在这寸土寸金的盛京城,这栋靠近市中心的中档小区,房价逼近五百万。
这栋房子买过之后她只来过几次。
而以后,这就是她的家了,她和她儿子的家。
到家后,温稚陪着安安吃完晚饭才离开。
明天,邵湛庭安排的律师会过来让她签离婚协议,所以今晚她必须要回去,顺便将一些东西收拾一下,明天一块带走。
......
入夜,水岸别墅。
温稚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房间里的男人。
她略有些诧异,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贴在胸前的吊带睡裙,脸微微有些红,转身就要再进浴室将内衣穿上。
“过来。”
男人低醇的嗓音浓厚如酒,却不容抗拒。
温稚深吸一口气,随后扬起唇角,笑容娇媚甜软,走向阳台背光处的那抹高大修长的身影。
刚走近,腰肢就被一只大手揽住,被带进那熟悉又宽阔的怀抱。
似乎察觉到她只穿了吊带裙,男人短促低笑一声,将手中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
温稚脸颊有些发红,不过一瞬间,就扬起甜甜的笑容,勾住邵湛庭的脖子:“老公,不是说出差下个礼拜才回来吗?”
邵湛庭的出现,着实让她有些诧异,本以为她明天签了离婚协议,以后两人就会再不相见了。
毕竟,等他过了一个礼拜出差回来,离婚的事宜全部解决,他也没必要在见自己这个前妻。
而她也可以恢复原本的生活,和她儿子每天都在一起了。
邵湛庭低下头,看着那张笑颜,眸色深了一寸:“怎么,不想我回来?”
听着那散漫低缓的嗓音,温稚笑的更甜了,仰着头说道:“当然想啦,是工作提前完成了吗?”
邵湛庭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墨色瞳孔浓郁深邃,让人窥探不透。
她倒是和以往一样乖,对于离婚没有一丝不满的意思,就像这些年以来,从来都是懂事听话识大体,不吵不闹,却很懂风情。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很完美的妻子,至少,他是满意的。
男人没有回答温稚的话,或者说没有必要。
邵湛庭低头吻住女人的唇,走向房间......
窗外的秋雨下了大半夜,雨声将停,屋内方才沉静。
第二天温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温稚不想动,干脆窝在被窝里,回想着昨晚,温稚脸颊又开始红彤彤的了。
她和邵湛庭之间,并不是单纯的领了证就各过各的了。
邵湛庭是个成年人,她自然也不会是每天只需要扮演好邵湛庭妻子角色就好。
除了不需要见他的家人,不会在公开场合露面,私底下,一个妻子该做的,她都做了。
邵湛庭对她也的确很好,除了爱情,作为邵太太该有的,他一样没有亏待过她。
而她能回报的东西,只有在他需要的时候,做个听话的妻子。
在床上赖了一会,温稚爬起来,洗完漱换好衣服,哼着小曲就下了楼,打算吃个早餐收拾收拾东西等律师过来。
“心情很好?”
男人冷不丁的声音响起,吓得温稚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站稳之后,才看到沙发上正在看财经杂志的邵湛庭,一时间不禁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温稚就调整好了表情,娇笑着像只花蝴蝶一样蹦跶过去,坐到他怀里。
“老公,你没去公司呀?”
邵湛庭盯着她看了一会,哼道:“要离婚了,你倒是很开心?”
温稚干笑一声:“哪有,我这不是用歌声掩饰伤悲。”
都快笑出声了,哪儿悲伤了?
邵湛庭拍了拍她的后腰:“去做早餐。”
他知道她会做饭,手艺不错,至少是他喜欢的口味。
“好。”
温稚听话的进了厨房,本来也是打算给自己做点吃的的。
邵湛庭看着女人那纤细娇柔的身影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着,有些恍惚。
虽然吃过不少次她做的饭,倒是第一次看她在厨房忙碌的样子,这样充满烟火气的房子,让他很舒心,但也说不上贪恋。
坐了一会,邵湛庭站起身走了过去,从身后将温稚抱在怀里,鼻息间是熟悉的浅淡花香。
女人的腰也是极细的,摸着那平坦的腰腹,邵湛庭顿了一下,忽然想到昨天在机场见到的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小小一只,长得很精致帅气,助理宋放说那孩子长得像他。
如果是她生的,长得像谁?
现在回想一下,那小孩五官和他确实很相似,并且眉眼间的神韵还有一点像温稚。
他内心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五年前,在龙朝酒店,我们是不是见过?”他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第4章
“什么?”温稚一愣。
五年前他们怎么会见过?
他们第一次见面明明是在车里,她上错了车.....
邵湛庭松开她,感觉自己好像哪根神经搭错了,于是轻咳了一声换了话题:“你后来一直在吃避孕药吗?”
“是啊,怎么了?”温稚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邵湛庭说了句没事,就回了客厅。
温稚拿着勺子怔愣了半天,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之间的婚姻是场交易,他们都清楚,自然不可能会有孩子。
一开始的时候,每次他都会看着她吃药,后来可能是看她够听话,就没再提过,不过她一直都很自觉。
早餐做好了,谁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过早餐,邵湛庭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温稚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憋了好半天,终于没忍住开口了:“九点多了,你不上班吗?”她可从来没见他在家里待过这么久。
邵湛庭靠在沙发上,姿态懒散,淡淡的嗯了一声。
温稚以为他是怕她不会乖乖签离婚协议,所以打算看着她签字才能放心。
她没在多问,而是上楼去收拾行李了。
她的东西不多,除了他送的一些珠宝,就只有一些衣服,一个行李箱正好放得下。
她拎着箱子下楼的时候,邵湛庭已经离开了。
正疑惑,邵湛庭的信息就过来了。
【临时有事出差,其余的等我回来再说。】
很简单的一句交代,却简单的让温稚有些迷茫。
其余的?还有什么其余的,离婚协议的内容是四年前就拟好的。
温稚在别墅等到了快十一点,最后打电话给律所的何律师才知道,邵湛庭通知他先不用过来了。
温稚倒是有些诧异,不说是今天签离婚协议?
所以他之前说的等他回来再说,是说离婚的事?
想了半天她也没想明白邵湛庭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出差一周,她正好可以回去陪她儿子。
......
刚出门,温稚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她之前投了简历的公司,通知她被聘用了。
温稚惊喜不已,给安安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去了公司。
马上就要和邵湛庭离婚了,她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她和她儿子。
易恒集团是四年前成立的,虽然时间短,但是发展迅猛,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在盛京乃至国内站住了脚。
当初投简历的时候,并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居然会成功了。
温稚心情极好,换了一身正装,打了个车就去了易恒。
看着面前高耸的大厦,温稚弯唇一笑,毫不畏惧。
作为温家的大小姐,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温城进公司学习了,虽然后来出了变故,但是这经验却是实打实的。
果然,经理对她很满意,通知她周一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两人正说着话,办公室门被毫不客气的推开了,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径直走过来,将手里的报销单扔到桌子上。
“姚经理,你什么意思,卡我的报销?”
倨傲不可一世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温稚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脸色顿时变了几分。
对面的姚经理像是已经习惯了,拿过报销单,笑了笑,不卑不亢。
“季总监,季总之前开会的时候已经交代了,您的报销单要仔细审查,非工作原因的票,我这里真的报不了。”
季诗雨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谁都压不住,张开嘴就要继续理论,余光不经意扫到了温稚的脸,顿时愣住了。
到嘴边的话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看着温稚,瞪大了眼睛忘了反应。
“你,温稚?”
听着季诗雨忽然拔高的语调,温稚放在膝盖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随即,她十分自然的抬起头,看向季诗雨,笑容正好。
“好久不见。”
季诗雨看着她,脸色一变再变,却怎么也好看不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姚经理也没想到她们居然认识,目光扫视了几圈,没有插话。
温稚听着季诗雨那浓浓的防备的声音,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
想着刚刚姚经理那句季总,她猜到了一个大概,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易恒,我先走了。”温稚笑着对姚经理说了一句,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知不知道我哥找了你多久?你现在忽然出现,是什么意思?”
身后,季诗雨尖锐的质问传来。
温稚猛地停住脚步,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心脏还是疼了一下。
“既然已经消失了五年,为什么不继续消失下去,现在出现又做什么,还嫌我哥被你伤的不够深吗?”
季诗雨的声音尖细咄咄逼人,带着抑制不住的怒意,对温稚的怒意。
这个女人,怎么好意思跑到易恒来?
当年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她哥几乎疯掉了,将整个锦城都翻了个个,也没找到她。
到现在她想起她哥当年那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还心疼不已。
可这个女人,这个心狠的女人,却能这样理所当然的出现在这里!
温稚背对着季诗雨,所有情绪都敛藏的很好,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却让季诗雨恨得牙痒痒。
“那真是抱歉了,我不知道易恒是你们家的。”
说完,直接离开了。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没长心啊!”季诗雨在后面大骂。
看看,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让她哥念念不忘到今天。
季诗雨气的抓狂,后半天,转过身恶声冲姚经理威胁。
“这件事不许告诉我哥,连她的名字都不许在我哥面前提,听到没有!”
“什么事不许告诉我?”
温雅清润的男声蓦地响起,让季诗雨身子一僵,吓得差点咬到舌头。
转过身就看到她那完美到天怒神怨,偏偏温稚不放在心上的哥哥。
“没,没什么啊,就是我那个报销单嘛,不给报销就算了。”季诗雨心虚的嘟囔。
季斯远最为了解这个妹妹,那心虚的模样怎么可能没事。
季斯远没打算多问,他之所以过来不过是因为知道季诗雨跑到这里来闹事,过来抓人的。
顺便将文件带下来,随手放在桌子上。
目光随着放下的文件,扫到一旁的一张简历上,那被他印刻在心脏上的两个字猝不及防的闯入眼帘,让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了。
季诗雨在看到那张简历的时候,脸就白了,完蛋了......
“哥,你听我说,只是重名......”
“她在哪儿?”低沉凛冽的声音打断了季诗雨的话。
姚经理也错愕了一下,一向温润儒雅的老板,什么时候这样子过。
看来那个温稚,不是一般人物啊......
......
温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她从来没想过,会在盛京遇到旧相识。
温家在锦城,她所有的亲戚朋友也大多在锦城,却怎么也没想到,易恒竟然是季斯远的公司。
这是什么孽缘?
温稚看着澄澈高远的湛蓝天空,眼眶有些发涩,心底像是堵住了什么一样,闷得厉害。
季斯远,真的,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