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楚墨重生成傻太子,抓小人、斗奸臣、造大炮、抗侵略、扩疆土、富天下、致太平!穿越十年,登上帝王之巅!
第4章
直到红日高升,阳光遍布大地,校场之上,才有穿得松松垮垮状态懒散的士兵出现。
他们虽然手提长戟,腰跨弯刀,但一个个哈欠连天,走路歪歪扭扭,似乎风一吹就会飘走。
按理说楚国初立,正四处征战,应该治军极严,但见到眼前一幕,楚墨简直无语。
如果仅仅是自己的太子卫率还好,要是京畿三十六卫都这样的状态,恐怕只需要一支万人精兵,就能轻松解决掉京畿十万禁军。
而且,这样的部队能上战场?
没有任何的士气,宛若一盘散沙,真要上战场,估计敌人没见到,自己就已经先望风而逃了。
李谨的脸色更难看,太子没顿悟之前,东宫的一切事宜几乎都是他在做主,太子卫率的钱粮经过兵部报备,户部拨款,然后经过他的手才发给尉迟迥。
想到无数的钱粮,养了这么一帮懒散的人,而且还对太子有了异心,李谨就愤怒得想要杀人。
“殿下在此,尔等还不快过来拜见!”
李谨不愧是学武之人,尖锐的嗓音带着愤怒,愣是喊出了惶惶威武的霸气。
太子卫率很多人都认识李谨,他们对这个老太监向来没什么好感,至于太子,比起老太监也没有好上多少。
听到李谨的声音,他们的脚步也没有快上多少,甚至有人脸上还充满着戏谑,似乎在等着那个傻子殿下出丑!
太子卫率初建时,太子来过一次,那一日,他带着五百将士,漫山遍野抓蛐蛐。
不但太子遭到嘲笑,就连他们都被连累,被称作“蛐蛐护卫”。
楚墨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那些脸上带着戏谑的人,将他们给记下来。
片刻,校场上才东倒西歪地跪着一片人,有气无力地给楚墨行礼,歪歪斜斜,杂乱无章。
楚墨微微点了点头,李谨阴翳的眼神扫过众人,缓缓开口:“列队!”
许是受不了李谨的眼神,列队的时候,速度终于快了一些,只是队列就像是一条条随风飘舞的丝带,歪歪扭扭。
半个时辰后,太子卫率五百人,才终于集合完成。
一个披着铠甲的魁梧男子出现在阵前,手撑着宝剑,头盔夹在腋下,皱着眉头往楚墨这边看来。
见到楚墨和李谨以及一蹦一跳的降雪,才把头盔一把扣在脑袋上,快步走了过去。
李谨脸色阴沉,低声道:“他就是尉迟迥,陈国公尉迟麟的独子。”
楚墨微微点头,他昨夜看过不少有关楚国的书,知道尉迟麟是楚国的开国大将,曾经两次救先皇于危难之中,可以说是京都勋贵中的大佬。
但是此人,对之前的太子很没好感。
这也是楚墨,要着手清理太子卫率的一个原因。
只不过即便这样的大佬,在之前楚墨的眼中也没个鸟用,国公而已,又不是没有当马骑过......
想了想,楚墨发现,自己还真是有点佩服前太子的。
这时尉迟迥已经走到近前,单膝跪地道:“末将尉迟迥,参见太子殿下!”
楚墨微微眯了眯眼,瞅着军士道:“尉迟将军,孤怎么看着将士们没什么精神,是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
尉迟迥瞳孔一缩,他原本以为小太子只是来玩玩,随便上来见个礼,怎么感觉这语气中藏着质问?
他当即道:“回太子殿下,末将奉命率部协同禁军镇守皇家牧场,昨夜才回营!”
楚墨缓缓道:“哦?听尉迟将军这意思,晚归就可以无视军纪喽?尉迟将军,让孤把性命交给这样一只部队来保护,孤很不放心啊!”
尉迟迥脸色大变,他自然听得出楚墨语气中的森森寒意,俯首道:“末将该死!”
楚墨笑了笑,道:“起来罢,让孤看看,太子卫率的操练!”
“喏!”尉迟迥抱拳站起。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过来,小太子这是来找茬的,他现在只希望将士们能够认真一点,不然还小太子恐怕真的不会饶了自己。
同时他也很郁闷,不是说小太子只能活三天吗?这都第四天了,怎么没死,反而活泼乱跳了?
而且,脑袋好像也变正常了?
但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尉迟迥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高声道:“列阵操练!”
高台上,战鼓擂起,旗手立即挥动旗子,指挥全场。
太子卫率五百将士,挥着手中的长枪,随着旗子舞动,但杂乱无章,甚至有些士兵长枪才舞起,人就对着长枪飘了,东南西北分不清......
尉迟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李谨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果不是宦官不准过问军事,他这时候非得问问尉迟迥,拿那么多的钱粮,都干了什么?
楚墨脸上笑容依旧,和降雪一起指指点点,权当看戏了。
鼓停,旗止,操练结束。
一眼看去,很多士兵都躺在了地上,抱着长枪喘气,似乎刚才打了一场狠仗。
“精彩!”
楚墨拍着手缓缓走上高台,双手撑着围栏,望着底下的军士,嘴角一咧,高声道:“送你们四个字,堪比耍猴!”
很多士兵目光瞬间落在楚墨的身上,眼神犀利。
“怎么,不服?!那你们告诉孤,你们能干什么?打仗?真要是上了战场,就你们这群人,恐怕会吓得立马跪地投降。
“孤知道你们很多人心里会说,你一个傻子,也配这样说?哼!孤以前是傻?只会斗蛐蛐,不过现在孤更傻,还会送钱!
“既然太子卫率是孤的亲卫,孤就对每一个人负责,现在,不想呆在太子卫率的,武器留下,到右边集合,每人领二十两遣散费。”
尉迟迥脸色大变,小太子不是找茬,还要夺权啊!
正要阻止,一只手就落在他的手腕上,将他拽了回来。
“将军还是看着吧!”李谨阴嗖嗖的声音缓缓在空气中传来。
军士中也是哗然一片,没想到太子玩真的,二十两银子,差不多是他们一年的俸禄了。
很快,就有四五十人走了出来,放下手中的武器,向右边走了过去!
楚墨看到一些人抬起了脚,又缩了回去,舔了舔嘴角,道:“现在,要离开的,可以领三十两遣散费,这是最后的机会,不愿意离开的,孤就当是自愿留在太子卫率!”
这话一出,军士中又是一片哗然,刚走到右边的军士一脸愤懑,但触到楚墨幽冷的目光,生生地忍了下来。
这一次,走出来的更多,接近一百多人。
楚墨看了一眼底下留下来的人,嘴角一勾:“孤很高兴你们能留下来,但是,孤还得看看,你们有没有留下来的本事!”
第5章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想要留下来的,还看本事?什么意思?
难不成走了近两百人了,小太子还不满意?
尉迟迥脸色难看,拳头攥得咯咯响,他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将太子卫率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上,如今小太子三言两语,竟然让他三年的努力土崩瓦解。
李谨望着高台上并不是很高的少年,眼底多了一丝柔和,他一直担心自己老死后,殿下会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现在,不担心了。
太子殿下一朝顿悟,要手段有手段,要谋略有谋略,要担心的,应该是敌人了。
降雪也扬着头望着楚墨,眼神中有一些痴迷,她发现自家殿下不仅嘴厉害,就连挥斥方遒的气势也很迷人呢!
想着想着,她的脸忽然红了。
楚墨等场面逐渐安静下来,才指了指降雪,高声道:“她,相信很多人都认识,降雪,孤的贴身侍女,你们就和她比试比试,胜得过她,就是我太子卫率的统领!不相上下,百夫长,能过十招,十夫长,过三招者,留下来,余者,和他们一样,领遣散费滚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降雪身上,东宫二害之一,鼎鼎大名啊!
多少大臣的胡须都折在了她的手中!
尉迟迥终于无法再忍下去了!
现在连他这御封的统领都被楚墨三言两语贬下去,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太子殿下,任命军中将领岂能儿戏,还请太子殿下三思。”
尉迟迥上前,单膝跪地,长揖不起。
“请殿下三思!”
接着,又有几十人跟着跪了下来。
这些人,正是尉迟迥任命的百夫长,十夫长,现在楚墨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便跟着尉迟迥站了出来。
殊不知,楚墨的目的,就是他们,如今刚好一锅端。
楚墨眸色一冷,道:“尔等统兵不尊军纪,使得军心涣散,宛若一盘散沙,还要孤三思?孤若再三思,皇家猎场的意外再出现一次,孤还能活?”
四下寂静,无人敢应。
尉迟迥低沉着脑袋,没人看到他此时眼中寒意森然,小太子这是发现了皇家猎场的意外并非偶然,所以才夺了他在太子卫率的权。
他清楚,但是他不敢动。
皇家猎场是他带的队,本来就有守护不力之责,虽然皇帝看在陈国公的面上没有追究,但是,不代表太子不会追究!
只是,一个傻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楚墨的声音多了一丝凌厉,道:“太子卫率是孤的亲卫,一切孤说了算!原统领尉迟迥以及其下百夫长、十夫长,全部就地免职,驱逐出太子卫率,如有不服者,可上书陛下定夺!
“新任统领,百夫长,十夫长,军士,重新选拔,每个人都有机会,凭你们自己的本事争取。”
一句话,就决定了尉迟迥以及他手下百夫长、十夫长的命运,使得他们脸色苍白,如丧考妣。
留下来的军士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而已经离开的军士满脸羡慕嫉妒恨,太子殿下这是给每个人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要是成功,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但这样的机会,却被他们白白错过了。
楚墨想到后世的军队,心中就有了一丝希冀,继续道:“孤告诉你们,你们在孤的眼中,连军士都算不上,军,是令行禁止,是保家卫国,是守土御辱,动如猛兽奔腾,静若青松立壑!
“而我们的战场,是在边境,在北方,在于收复我楚国失去的土地,在于解救我们尚在遭外敌凌辱的兄弟姐妹!有本事,把本事练好了,孤带你们,拜将封侯!”
楚墨抬起高台上的战旗,用力挥舞!
“杀敌,杀敌,杀敌......”
留下来的士兵,被楚墨说得热血沸腾,高举长枪怒吼,马上封侯,这是每一个从军的人的宿愿。
见到这一幕,楚墨满意地笑了笑,终于有一点军队该有的样子了,不过,他还是得尽快拟定出训练计划。
想到这里,楚墨就冲着降雪挥了挥手。
降雪明白楚墨的意思,两个腾跃就轻飘飘地上了高台。
指尖一指,下巴一扬,得意道:“你们谁先来?”
现在正是热血喷张的时候,军士们哪里容得下一个女人的挑衅,见楚墨下了高台,一个军士一个纵身越了上去,声音洪亮道:“请赐教!”
话落,就率先向降雪发起了攻击,两人很快就战在了一起。
楚墨回头看了一眼,就带着李谨离开了,这具身体太弱,站一会儿他就浑身乏力,至于这里的事情,李谨会派人处理好。
............
皇宫,御书房。
楚皇在批阅奏章,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谁,头都没抬,便问道:“太子在干嘛?”
太监总管洪四烽弯身:“回陛下,太子,在整军!”
楚皇的手微微一颤,红笔上的红墨滴在了奏章上,抬起头望着洪四烽,以为自己听错了,“整军?”
洪四烽笑道:“太子在整治太子卫率,以利益引诱,将太子卫率中的杂卒踢了出去,又以强势手段将统领尉迟迥以及其下的百夫长,十夫长全部驱离军中。
“随后通过比武的方式,从自愿留下来的军士中选出新的统领,百夫长,十夫长,就连军卒,也得需在降雪姑娘手中走过三招,才能留下!
“最后,太子殿下告诉众军士,他们的战场在边境,在北方,在于收复楚国失去的土地,在于解救楚国尚在遭外敌凌辱的兄弟姐妹!把本事练好了,太子殿下带着他们,拜将封侯。”
楚皇惊得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喃喃道:“恩威并施,进退有致,志向远大,甚和朕意......”
他盯着洪四烽看了一眼,忽然问道:“你给朕说说,太子所说的梦境,是否存在?”
洪四烽吓得跪了下来,磕头道:“老奴就是陛下的一条老狗,哪敢妄议天家之事!”
“你这老家伙!”
楚皇知道从洪四烽那里听不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也就没有再问他,盯着远处的阁楼看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亮起。
“朝堂之上那件事,争论了三天也没有一个定论,不如后日的策论,就以此为题,看看这小家伙,怎么解?”
这样一想,楚皇忽然有些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