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的我,给男友捐了一个肾。 可他妈却斥责我心机深重。 他姐把五万块钱甩我脸上,说我只值这个价。 后来,我被卖了。 临死前 我听见一个女声说:「活该!谁叫她勾引宝玉哥哥!」...
恋爱脑的我,给男友捐了一个肾
恋爱脑的我,给男友捐了一个肾。
可他妈却斥责我心机深重。
他姐把五万块钱甩我脸上,说我只值这个价。
后来,我被卖去了缅北。
临死前
我听见一个女声说:「活该!谁叫她勾引宝玉哥哥!」
1.
我愣愣地看着男友。
他单膝下跪,双手举着一捧玫瑰花束,深情款款:「柳如烟,做我女朋友好吗?」
红色的玫瑰,鲜艳如血。
让我想起,上辈子我被卖去缅北,身下的那张浸透鲜血的白床单,也是一样的颜色。
我冷笑,接过玫瑰花束。
然后狠狠赏了他一耳光。
男友捂着脸,眼里闪过一丝阴毒:「柳如烟,你疯了吗?」
疯了吗?
他还有脸问我疯了吗?
我高高举起玫瑰花束,如暴风骤雨般砸向他的脸。
一边拼命地砸,一边怒吼道:「对!我疯了!李宝玉,你给我滚!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玫瑰花瓣洒落了一地,李宝玉脸上被玫瑰花刺划了好几道血痕。
他不躲不闪,一脸隐忍委屈的模样。
我心无波澜。
怜悯男人,就是女人倒霉的开始!
上辈子,李宝玉病危,我给他捐了一个肾。
可当他家人对我百般羞辱时,他却背过身子,假装看不见。
最后,我被卖到缅北,取走了身上所有的器官,气绝而亡。
这辈子,我再也不要和他有半分瓜葛!
我对着李宝玉一阵拳打脚踢。
终于把气撒够了,我抬腿便要走。
李宝玉却一把抱住我的小腿,用他那双漂亮的小鹿眼,怯生生地望向我。
天空下起小雨。
我淡定地撑开伞。
李宝玉却坚持不动,很快被雨淋了个透。
他仰着头,可怜巴巴的脸上,泪水和雨水混成一团。
如果是上辈子,我肯定于心不忍,毕竟,这种小奶狗的湿身诱惑,十个女人九个被迷倒。
可现在,我丝毫不为所动。
我弯下身子,对着他那张俊脸,吐出一个字:「滚!」
李宝玉脸上流露出凄凄哀哀的神情,缓缓松开了手。
然后
像个煎饼果子一般,在地上翻滚起来。
地上的尘土混合着雨水,让他身上的那件洁白的衬衫变得污秽不堪。
路上行人纷纷注目。
我抚额。
又是这种小孩子把戏!
真不晓得我上辈子到底是哪根筋搭得不对,竟然会对这种幼稚的男人献出自己的肾。
许是察觉到我脸色有变,李宝玉拿起我丢弃的玫瑰花束,躺在地上,直直地伸着两条胳膊递向我。
「哇!雨中求爱,好浪漫喔!」几个路过的小姑娘感叹着。
李宝玉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大眼睛眨巴眨巴,满含期待地望向我。
「答应他!答应他!」
无脑小姑娘们起哄着。
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宝玉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很聪明,知道我脸皮薄,不愿意被陌生人围观,所以,他只要在公众场合软磨硬泡,我就一定会妥协。
上辈子,他用这招成功了无数次。
而恋爱脑的我,也认为这是他爱我的表现。
现在看来,真是荒唐至极!
我挤出一个笑容,劈手夺过最近一个正在直播的手机,朝着直播间的观众大声吆喝道:「牛郎大甩卖!十块钱一夜,一买就吃亏,一买就上当,大家走过路过千万要错过,染了脏病再后悔,可就晚喽!」
说罢,将手机塞回原主,一扭身,踩着小高跟,哒哒哒地走掉了。
留下众人在雨地里傻眼。
第二天,李宝玉没有骚扰我。
第三天,李宝玉也没有骚扰我。
第四天,第五天,直到第七天,我的手机依旧寂静无声。
我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摆脱这个家伙了!
可当他姐姐找上门来时,我才明白,想和李宝玉一刀两断,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2.
防盗门被敲得震天响。
堵门的冰箱跟着颤抖。
「柳如烟!你开门呐!别以为你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造谣别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看着监控里面目狰狞的李宝琴,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重活一世,这厮还是这般的……
丑!丑!丑!
真不明白,明明她爸、她妈还有她弟,都是浓颜系美人,怎么偏巧就她长得歪瓜裂枣。
是基因突变了?
还是李家做的恶事,都报应在她一个人的脸上了?
上辈子,我被卖掉缅甸,临死前听到的一个女声说:「活该!谁叫她勾引宝玉哥哥!」
我确认声音的主人是李宝琴无疑。
可有一个问题,李宝玉明明是她弟,她为什么叫李宝玉哥哥呢?
我晃了晃脑袋。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反正,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一对,我收拾一双!
李宝琴见我久不开门,对着身后的两个壮汉努了努嘴。
两个壮汉心领神会地上前,开始「咣咣」撞门。
墙壁上的白灰簌簌而落,堵门的冰箱像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
最后「哐当」一声。冰箱和大门双双倒地。
我蹿进厨房,端出一盆早已准备好的魔鬼辣椒粉,径直朝破门的两个男人泼了过去。
红色的粉末在空中飘散,夹杂着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我戴着电动车头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蹿了出去,顺便把站在门口的李宝琴撞了个四脚朝天。
倒地的李宝琴猛地拽住我的裤脚,让企图逃脱的我又一个踉跄,跌坐在她身上。
「啊!」李宝琴惨叫着,攥住我裤腿的那只手却丝毫不放松。
我心里一急,抓住她的脑壳,用力朝自己脑壳撞去。
「砰!」
一声闷响过后
李宝琴翻了白眼,彻底昏死过去。
我正准备起身。
肩上却忽然多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压得我动弹不多。
我抬起眼眸,只见不知何时,楼道里已经被乌压压的人挤得密不透风。
「柳如烟小姐,久仰大名。」
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心下一惊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大小王齐上阵么?
3.
李宝玉的妈妈,身着黑色香云纱旗袍,姿态优雅地点燃起一只雪茄。
纤纤的玉指,绝美的五官,再加上身后一排带墨镜的保镖。
像极了童话世界里的女王殿下。
她轻轻地吸了一口雪茄,又缓缓地吐出来,自言自语道:「原来,宝玉喜欢的女孩子是这样的。」
我定定地看着她,猜她下半句话肯定是:「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拿钱羞辱我的。
可我却恋爱脑上头,笃定我和李宝玉是天生一对,情比金坚。
不仅一口拒绝了五百万,还给李宝玉捐了一个肾,誓要与他同生死共命运。
结果……
唉!
我默默叹了口气。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选择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会对她说:「五百万拿来,我再瞅你儿子一眼我是狗!」
只见,女王殿下轻启红唇:「我给你五百万,你……」
瞬间,我眼前绽放出繁华万朵,抢先回答道:「我同意!我同意!」
「哦?」
女王殿下挑了挑眉:「你同意?」
我点头。
李宝琴气鼓鼓地瞪着我:「妈!我说她是个下三滥吧,她接近宝玉就是图咱们家的钱!」
「闭嘴!」女王殿下冷冷地说,「我允许你说话了吗?」
李宝琴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不情愿地闭上嘴。
女王殿下搅动着她的真丝黑手套:「柳如烟,你能答应,这让我感觉很意外。」
她抬了抬手指,几个保镖一拥而上,将我拖走。
我慌了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说好的五百万呢?
「喂!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报警了!你们……」
我高声尖叫着,两条腿不停地蹬地。
一块手帕捂上我的口鼻。
下一秒,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4.
老天爷对我可真不公平啊!
重生一次,我竟然还要折在李家这帮牲畜手里!
可当我醒来时,却发现李宝玉正俯看着我。
他西装革履,穿得像个新郎官似的,嘴角含春,向我伸出手:「欢迎你,我最美的新娘!」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从床上跳下来:「别自作多情了,我已经收了你妈的钱了,这辈子我再跟你有半点纠葛,我是狗!」
李宝玉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啊!那我也是狗!我们再生三条小狗,一起旺旺旺旺旺!」
我翻了个白眼。
果真不能找年龄小的男生谈恋爱,频率不对,时时刻刻都感觉自己在和智障对话。
正想着,我脚下一绊,竟然直直地扑进了李宝玉的怀里。
李宝玉乐翻了天,在我耳边悄声说:「不用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咱们有的是时间!」
我这才发现,我身上竟然穿着的是一件蔷薇粉的婚纱。
这……这是怎么回事?
「啪!啪!啪!」
女王殿下拍着手,从台阶上款款走下来。
她高傲地扬起下巴:「柳如烟,本来,你是配不上我儿子的,可我怜你痴心一片,允许你此生嫁给我儿子当偏房。」
不是!谁痴心一片啊?
还偏房?
拜托!你当你还生活在古代封建社会,可以给儿子三妻四妾吗?
我气急,挣扎着嘶吼道:「我不爱你儿子!放我走!」
女王殿下微微点头:「想走可以,留下一个肾,这是你不爱我儿子的赔偿。」
我愣住了。
肾?
我看了看李宝玉,又看了看他妈,顿时感觉我的肾疼得缩了起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改口道:「其实……爱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嘛!」
女王殿下点点头:「说得对,爱情是可以培养的,所以我允许你嫁给我儿子。」
她背着手,踱了几步,向我伸出一根手指:「作为回报,你要给我儿子一个肾,这是爱的代价!」
我傻眼了。
感情闹了半天,不爱她儿子要割肾,爱她儿子也要割肾。
反正,她就是认准了要割我的肾!
我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女王殿下,明明是个恶毒的老巫婆!
我正准备对着她破口大骂,脑中却忽然灵光一闪。
不对哇!
这一世我并没有主动献肾,她是怎么确定我和李宝玉的肾脏是匹配的呢?
除非……
我看向李宝玉。
他笑得温和如玉,人畜无害。
恋爱脑的我,给男友捐了一个肾2
5.
我换了一副面容,凄凄哀哀道:「宝玉弟弟是得了什么病吗?为了宝玉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可是……」
女王殿下抬了下眼皮:「可是什么?」
我暗中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扬起小脸,两行清泪流下:「可是上个礼拜公司体检,医生说我得了HIV。」
众人沉默。
我面向李宝玉,眼泪流得更欢了:「我拒绝宝玉弟弟的表白,就是不忍心拖累他,其实我真的很爱他……呜呜……」
我张开两条胳膊,扑向李宝玉。
李宝玉却像躲垃圾一样,嫌弃地闪身至一边。
果不其然!
李宝玉追我,就是为了我的肾。
这个狗东西,啊呸!
我一边在心里大骂李宝玉,一边捂着心口,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宝玉弟弟,我本不想说出此事的。可若你因此厌弃了我,我……我……」
我又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眼泪流得更欢了:「我走好了,我保证此生都不会再纠缠你。」
说完,我便一步步地向大门口挪去。
就当我离大门只剩下一米时,李宝琴突然出现。
她一把将我拽住,阴阳怪气道:「不过就是HIV嘛!小菜一碟,我们李家什么都不多,钞票
最多,帮你治好了病,你再捐肾给我弟,也不迟啊!」
李宝玉沉默不语。
女王殿下开口:「HIV是无法治愈的,宝琴,你没事就多读读书,不要到处惹笑话。」
此话一出,李宝琴急了:「妈,弟弟是RH阴性血,这种血型可不好找。」
「你闭嘴!」
面对女王殿下的严厉呵斥,李宝琴竟然一反常态,执拗地抓起我的手:「柳如烟,你真的得了HIV了吗?敢不敢验一验?」
我双肾一颤。
这不废话嘛!我肯定不敢啊!
一验我就没肾了。
傻子才验呢!
我一溜眼,看到女王殿下和李宝玉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
只觉得自己两个肾又揪着疼了起来。
于是一面吃力地掰开李宝琴的手,一面转移话题:「李宝琴,我知道你暗恋李宝玉多年了,可你们是姐弟啊!你怎么能罔顾人伦呢?」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偷闻你弟的内裤,还吃他丢进垃圾桶的零食,这不是爱,是什么?」
「你……你……我……」李宝琴从眼角瞄了一下李宝玉,肥肿的脸蛋憋得通红。
一个女人最羞耻的时刻,莫过于被当众揭露她暗恋对方所做的丑事。
那么,让一个女人最伤心的时刻,是什么时候呢?
我看着李宝琴羞红的脸颊,不失时机地给她迎头倒了一盆冷水:「可你弟说你就是个死变态,丑人多作怪!」
一瞬间,李宝琴的脸,从猴屁股红变成了死人白。
她再看向李宝玉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绝望。
正当我以为自己顺利转移了攻击目标时。
她却「嘶」的一下,用力扯了一把我身上的婚纱,咬牙切齿道:「你个小贱人,我让你胡说八道,我今天非扒光你不可!」
猝不及防的我,婚纱被扯掉一块,露出整个光滑的后背。
李宝琴像发了怒的狮子,双眼猩红,却看也不看李宝玉,一股脑儿地只想撕碎了我。
真是可悲的女人。
明明是男人把她的丑事到处宣扬,她却只敢把怒火发到我一个女人的身上。
「住手!」
女王殿下出言制止。
可李宝琴怒火攻心,早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而我,因为要一手拎着裙领不被走光,几乎毫无反击能力。
「啪!」
女王殿下狠狠赏了李宝琴一巴掌。
瞬间就把李宝琴打懵了。
她训斥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们李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泼妇!」
李宝琴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叫道:「妈!您怎么能向着外人?我才是您的女儿!」
她指着我的鼻子道:「我是重生回来的,上辈子,她和弟弟的移植肾脏手术非常成功,您不要受她的蒙蔽,她根本没有得HIV!」
我双肾又疼得抽了一下,下意识地望向女王殿下。
女王殿下瞥了一眼我的背部,眼角微红,朝保镖摆了摆手:「大小姐病了,说起胡话了,把她锁到房间里让她好好静一静。」
「放开我!我没病!我没病!妈,你要信我,我真的是重生回来的!」
李宝琴的声音渐渐消失。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时,女王殿下又开口了:「如烟小姐的裙子破了,去我房里挑一件衣裙换上吧!」
6.
这是一条和田玉色的真丝旗袍。
轻薄丝滑,穿上整个人显得熠熠生辉。
镜子里的两个旗袍美人,恍若双生儿。
女王殿下看着镜子里的我,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有温度的笑容。
她轻声问:「我看你后背有一块蝴蝶状的伤疤,可是受过什么伤?」
「不是伤疤,是胎记。我妈说捡到我时,我身上就有这块胎记。」
「你是捡来的?那……那你这些年过得好么?你妈她……对你好吗?」
我扭过头,定定地看着女王殿下:「您这么问,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丢弃我的生母呢!」
女王殿下脸色一僵,干干笑了两声,却不死心地继续问:「那你……」
「砰!」门被推开。
女王殿下拉下脸来:「田管家,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吗?没看见我在会客吗?」
「太太,少爷他……」
女王殿下「刷」地一下站起身来,急急地问:「少爷怎么了?」
「少爷又晕倒了,医生说如果再不换肾,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女王殿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
李宝琴冲了进来。
但很奇怪,她明明踏进了她母亲的房间,却像是烫了脚似的,匆忙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命令田管家将我丢入地下室。
真是怪异得很!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见天日。
四周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墙上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指甲印。
「又来新人了?」
一个嘶哑的女声飘在半空中,犹如鬼语。
我闭上眼睛,手指滑过墙砖。
「一,二,三,四,五。」
我豁然睁开眼睛,朝墙上那个熟悉的四方洞口抿嘴一笑:「老朋友,好久不见。」
四方洞口里的眼睛愣住了:「你……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她——张翠花。
重活一世,这个地方我很熟悉。
上辈子我被困在这里足足一个多月。
每天被抽走两大针管的血,吃着发馊的食物,生不如死。
那时候,我才知道。
李宝玉的病,并不仅仅只是换肾那么简单。
他还要饮血,而且只喝RH阴性血。
所以,我给李宝玉捐了一个肾后,又沦为他的日常饮血包。
老牌血包张翠花嘲笑我,说我肯定会死在她前面。
毕竟,她已经见过整整十七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这黑暗的地下室里。
「张翠花,这次你走运了。」我喃喃自语。
张翠花「切」了一声,离开四方洞口,声音幽幽地传过来:「新血包竟然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
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
嗯!还不错!
比上辈子的「怂包蛋」强多了。
我摘下头发上的小黑夹子,来到门锁前摆弄了几下。
「咔哒」一声。
门开了。
张翠花凑到四方洞口处:「喂!你一个人跑吗?你就不担心我……」
「咔吧」又是一声。
张翠花的牢门打开。
我潇洒地向后甩了一下自己乌黑的长发:「嗯?担心你什么?」
张翠花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下一刻冲出牢房,紧紧地拉住我的手,笑得像朵向日葵:「担心少了替您拎包的我嘛!」
7.
我和张翠花顺利逃离了地下室。
却在楼梯的拐弯处,惊动了李宝琴。
「谁?谁在那儿?」
我和张翠花面面相觑。
然后,我用眼神示意她从另一个方向逃跑,自己留下来拖住李宝琴。
「柳如烟?你怎么出来了?」
李宝琴很吃惊,转头厉声高呼道:「田管家!你个老不死的,吃干饭呐!」
我上前堵住她的唇:「嘘!别说话,你听……」
李宝琴呆了三秒,破口大骂:「听你个头啊!」
我神秘兮兮道:「你知道吗?李宝玉其实是有点儿喜欢你的,只是……」
李宝琴瞬间安静。
我瞥了一眼喘着粗气赶来的田管家,牢牢地闭住嘴巴。
李宝琴心领神会,狠狠瞪了田管家一眼:「老东西,该在的时候不在,不该在的时候到处乱晃悠,滚!」
可怜的田管家。
呼哧呼哧地跑过来,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屁也不敢放一个地走了。
李宝琴凑过来:「你继续说,只是什么?」
我勾勾指头,示意她再近一些。
带她靠得足够近了,我在她耳旁悄声说:「因为……」
说时迟,那时快。
我伸出双指,以迅雷不以掩耳之速,猛地插向李宝琴的双眼。
「啊!啊!」
李宝琴惨叫着连连后退。
而我撒腿就跑。
「抓住柳如烟!我要扒了她的皮!」李宝琴捂着眼睛,咆哮道。
我如疾风骤雨般地奔跑着,却不料田管家出现在前方。
还恰好挡住了走廊的出口。
我停下脚步,顺手抄起架子上的花瓶,警惕地盯着田管家,
战事一触即发!
田管家迅速摘下自己的老花镜,一边用脸亲吻墙壁,一边大声疾呼:「哎呦歪!我的眼睛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
俗话说得好,鬼老精,人老滑。
田管家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我马不停蹄地继续跑。
大门就在眼前,希望的曙光越来越近。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戴墨镜的保镖,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柳如烟小姐,你要去哪啊?」
女王殿下从楼梯上款款走了下来。
黑色的香云纱旗袍上,隐隐带着血迹。
我下意识地将花瓶藏到身后,讪讪道:「我担心宝玉弟弟,这不就出来看看他。」
「哦?」
女王殿下冷若冰霜:「原来宝玉的房间是在大门外?怎么我不知道呢?」
我看看大门,又看看女王,又看看一旁的落地时钟。
再次装傻充愣:「哎呦呦!你看看,都怪房子太大,都把我转迷糊了,原来这是大门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眼珠子一转,咧嘴笑道:「我还以为这是幽冥鬼火嘞!毕竟李家少爷竟然靠吸食人血来维系生命,再奢华的别墅也与地狱无异哇!」
高跟鞋「哒、哒」地响着。
女王殿下一步步向我走来。
她脸色铁青:「满口胡言!我看宝琴说得对,你根本没有感染HIV病毒。」
我脱口而出:「李宝琴当然说得对,她就是你们母子养的一条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们高高在上地喝人血,杀人抽血刨器官的脏活全是她干,如果哪天东窗事发了,也是她替你们挨枪子儿蹲监狱吧?」
女王殿下深吸一口气:「她是李家的女儿,为李家做出牺牲,这是她的无上荣耀。」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无上荣耀的李宝琴和狗,不得进入你的房间,是吧?」
李宝琴停在阴影里,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女王殿下依旧傲慢:「这个世界,天生就分三六九等。物也好,人也罢,都要遵守自己等级的规矩。」
我点头:「嗯!你给李宝琴定下的规矩,就是当你和李宝玉的狗。对吧?」
「够了!」
李宝琴从阴影里走出来,愤恨恨地说:「柳如烟,你用不着在这儿挑拨离间,我为母亲和弟弟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乐意做的,谁也别想离间我们的亲情!」
看看吧,这就是良言难劝该死的狗!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落地时钟,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也该够了。
「你在拖延时间。」女王殿下眯起双眼,「是在等张翠花吗?」
我眨了眨眼,然后摇了摇头。
「哼!否认也没用,我告诉你,没戏的!」
女王殿下拍了拍手,两个保镖押着张翠花走了出来。
张翠花面色苍白,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女王殿下笑得轻蔑:「她跳窗的时候晕过去了,真是好笑,听说有人会恐高晕倒,但没想到竟然有人从一楼的窗户跳出去也会晕倒。」
我心里明白。
张翠花并不是恐高,她是失血过多。
一个老牌血包,常年关在地下室里,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被抽血。又能跑得了多远呢?
我叹了口气,抬眼定定地看着女王殿下:「想要我得肾吗?我只有一个问题。」
「问。」
我深吸一口气:「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此话一出,众人惊掉下巴。
女王殿下愣一愣,侧过身去,不言不语。。
答案尽很明显。
泪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我拭去腮边的泪水,朗声道:「所以,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割亲生女儿的肾去救你儿子的命,拿自己亲生女儿的命,去做你儿子的饮血包!」
女王殿下叹了口气:「烟儿,这是你的命,认命吧!」
「什么命?你替我定的命吗?」
「没用的!烟儿,别反抗了。」
女王殿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们大家都在一本虐文里,宝玉是男主,你是苦情女主,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你被虐得体无完肤的结局,这是作者铁笔写成的,没人能更改得了。」
我将食指对准嘴唇:「嘘,别说话,你听……」
「瓦呜~瓦呜~」
警笛声由远至近地传来。
李宝琴脸色大变:「是谁报的警?」
她一把抓住田管家,怒吼道:「是不是你报的警,老东西!我早就察觉你不对劲了!」
田管家吓得两腿颤抖,哆哆嗦嗦地,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不是,不是我。我没有。」
我翻了个白眼:「放开他,吓唬老人算什么本事?是我报的警。」
「你报的警?」
女王殿下不信:「你手机在我这里,你怎么报的警?」
我耸耸肩:「在你们把我带来之前,我就跟你们说了,我报警了。怎么?你没认真看书吗?」
女王殿下抓狂:「怎么可能?书里没有这一段的!」
她反过身,竟真的找出一本书。
封皮上几个大字明晃晃着:「恋爱脑的我,给男友捐了一个肾」
后记:
警察抓走了所有的坏人。
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翻开女王殿下掉落的那本书,看到第一段写着:「恋爱脑的我,给男友捐了一个肾。可他妈却斥责我心机深重。」
一道白光过后。
我惊讶地发现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站在我面前。
她哭得很伤心:「阿姨,我和您儿子是真爱,真不是图您的钱,我都把自己的一个肾捐给他了,请您不要分开我们好吗?」
我脱口而出:「你这个姑娘,心机可真重。」
说完,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说话不受控制了?
「啪!」一沓钞票甩在女孩的脸上。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拿着这五万块钱滚!你也就值这点钱!」
我惊悚地转过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