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他参加同学宴会,在同学的起哄下,向暗恋了三年的校花表白,被校花无情地拒绝了。 一周后,他被诬陷杀害校花,进了监狱。 在监狱里,他悟出两条生存法则: 第一,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二,如果你对一个人起了杀心,那就一定要让他死! 所以,在监狱中欺他年幼之人都被他打怕而臣服于他。 出狱后,他变成了一条无人敢惹的疯狗,心狠手辣。 这次他看谁再敢让他背锅!
第1章
2003年,仲夏。
刚满十九岁的陈学文,戴着手铐脚镣,被送到平城监狱。
一周前,陈学文参加同学宴会,在同学的起哄下,向暗恋了三年的校花表白,被校花无情地拒绝了。
当晚,心情沉郁的陈学文,喝得酩酊大醉。
一觉醒来,却发现校花赤身裸体,满身狼藉地死在他身边。
死前,明显遭受了暴力侵犯。
之后,有几个证人站出来,指认陈学文当晚强行拉走校花,把她带进宾馆。
因为这几个人的证词,陈学文被抓捕,不到一周时间,就被定罪,判刑入狱。
任凭陈学文如何喊冤,却都没人理会。
监狱门口,陈学文的父母拿着硬纸板,上面用血写着冤枉两字,跪在地上喊冤。
另一边,则是十几个戴着白布的校花家属,哭天抢地。
眼见押送车过来,校花父亲冲过来,指着陈学文怒吼:“陈学文,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老天爷啊,为什么不判他死刑?”
“我一定要上诉,一定要判他死刑!”
陈建国气愤:“我儿子是无辜的!”
校花父亲一拳打在陈建国头上:“你儿子还无辜?”
“我女儿就是被你儿子害死的,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校花这边的家属也都扑了上来,将陈建国按在地上暴打。
还好门口警卫冲过去,将众人分开。
陈建国头上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淌下去,他却不管不顾,冲着进了监狱大门的押送车大喊:“儿子,别怕!”
“爸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爸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还你清白!”
陈学文看着这一幕,眼泪夺眶而出。
进了监狱,办完手续,陈学文被送进牢房。
这个牢房里有七个人,都是膀大腰圆,满脸凶相的汉子。
看着清清瘦瘦的陈学文,这些汉子脸上都露出不怀好意的冷笑。
等警卫离开,几个汉子立刻将陈学文围在中间。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他上下打量陈学文一番,冷声道:“小子,因为啥进来的?”
陈学文低声道:“我……我是被冤枉的……”
没说完,刀疤便直接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陈学文从小到大,何曾挨过这样的打,这一拳,只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爆炸了,不由得趴在地上呕了出来。
刀疤一脚踩在陈学文头上,骂道:“妈的,既然进了这里,就是有事。”
“老子问你话,老老实实回答!”
“不懂规矩,就得挨揍!”
陈学文带着哭腔:“我真是被冤枉的……”
刀疤一挥手,几个汉子冲上去,将陈学文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陈学文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被拖到刀疤面前。
刀疤踩着陈学文的头:“现在,我再问你一遍,因为啥进来的?”
陈学文向来性子倔强,咬着牙道:“我是被冤枉的……”
刀疤气坏了:“妈的,还嘴硬!”
“给我吊起来打!”
几个汉子用床单捆着陈学文的手,把他吊在床边,轮流打了一个多小时。
陈学文直到被打晕,都还是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
刀疤几人也不敢把他打死了,最后也只是放了他。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刀疤几人压根没把他当人看,只要一个不高兴,都会甩他几个耳光,或者干脆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陈学文试着跟警卫报告过这件事,导致刀疤的一个小弟受罚。
但这个结果,就是陈学文被刀疤几人吊在牢房里打了一个通宵,差点没把命丢了。
自此以后,陈学文老实多了,见到刀疤几人都是躲着走,不敢有半点反抗。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父母能帮他伸冤,能让他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
这几天,陈学文心情异常烦躁。
因为,父母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看过他了。
每个月都有探视,这是父母唯一能见到他的机会,是他和父母都掰着指头算的时间,从未错过。
但这个月,父母竟然没来探视他,这让他心神不宁。
他知道,父母不会放弃他,莫非父母是出什么事了?
这天晚上,陈学文硬着头皮,请求一个比较和气的警卫张栋,求他帮忙看一下父母的情况。
第二天中午,陈学文正在吃饭的时候,张栋面色沉郁地走了过来。
“小陈,我刚接到消息,你……你要坚强点。”
陈学文的手不由一哆嗦,冥冥中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泪已冲到了眼眶。
张栋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父母,他们半个月前骑摩托去市里帮你上诉的时候,出了车祸,不幸遇难了。”
陈学文眼眶里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父母,果然是出事了!
张栋看着陈学文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学文的肩膀:“小陈,节哀。”
陈学文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处,已全然失去了知觉,脑海里只有父母的音容笑貌。
张栋离开没多久,刀疤几人凑到陈学文这边坐下。
刀疤顺手把陈学文的饭拨走了一半,然后,将自己餐盘里的一些食物碎屑扔到陈学文餐盘里。
“小子,今天吃肉,这些骨头,老子送你的,别客气啊!”
刀疤说着,跟几个小弟哈哈大笑起来。
陈学文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
刀疤以为陈学文在盯着自己,不由恼了,指着陈学文怒骂:“你他妈瞅谁呢?”
“咋的?老子吃你点东西,不高兴?”
“行,那老子也还你一点!”
说着,刀疤直接吐了口痰,吐在陈学文餐盘里,然后指着餐盘道:“妈的,给老子吃干净了!”
“敢剩一点,老子今晚再吊你一个通宵!”
陈学文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中,逐渐有了神采,或者说,是凶光。
他渐渐回过神,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让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地颤抖。
他右手抓紧了筷子,看着眼前的刀疤几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冲。
自己含冤入狱,父母因此遇难,这让他万念俱灰,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这一刻,他不再畏惧,心里只有一种想死的念头。
但是,死之前,他也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啊!
刀疤见陈学文没有吃饭,更是恼了:“妈的,老子的话没听见?”
“我让你吃饭,你他妈听到没?”
刀疤说着,拿起餐盘,准备扣到陈学文脸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学文也动了。
他握紧了筷子,突然一声怒吼,对准刀疤的眼睛刺了进去!
第2章
筷子,戳进刀疤的眼眶。
鲜血喷涌而出!
刀疤一声惨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而陈学文却没有后退,反而好像疯了似的,从桌子后面扑了上来,将刀疤按在地上,拼命用头撞刀疤的脑袋。
四周,刀疤的小弟都看傻眼了。
因为,陈学文这完全是在拼命啊!
陈学文自己的脑袋,也满是鲜血。
可他丝毫不在乎,看那架势,好像是准备活生生把刀疤的脑袋撞碎。
几个小弟终于回过神,一个小弟冲上来,一拳打在陈学文头上:“你他妈的,放开我大哥!”
其他几人也纷纷出手围攻陈学文。
然而,陈学文现在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死死掐着刀疤,任凭旁边几人殴打,也毫不闪避。
这一刻,陈学文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也要拖刀疤当垫背的!
刀疤被掐的直翻白眼,一个小弟见状,知道情况不对,抓起一个板凳准备砸倒陈学文。
还好,附近几个警卫冲过来,将众人分开。
有几个警卫,出手去阻拦陈学文。
而此时的陈学文,却如同疯魔了似的,力大无穷。
三个警卫,竟然按不住他一个人。
最后,又来了几个警卫,联手才把陈学文按住。
但陈学文还是找准时机,硬生生将刀疤的一个耳朵咬了下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刀疤的耳朵嚼碎,吞进了肚里,只让现场众人都看得直冒冷汗。
刀疤那些小弟,也全都吓傻了,没有一个敢上来帮忙的。
警卫队长匆匆赶来,看到现场的情况,只气得面色发白,指着陈学文怒斥:“你要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在监狱闹事,这是很严重的……”
没等队长说完,陈学文便突然挣脱几个警卫,狂奔着撞向远处的墙壁。
所有警卫都吓傻了,陈学文这完全是要寻死啊!
眼看陈学文就要撞个脑袋开花了,突然,旁边一个老者跳了出来,拦腰抱住陈学文,将他扑倒在地。
后面警卫这才回过神,冲了上来将他牢牢按在地上。
队长眼见陈学文是真心寻死,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让人将陈学文牢牢控制住。
接下来,陈学文被送到病房,暂时治疗。
鉴于陈学文寻死之心特别强烈,还专门给他上了那种关押精神病用的病服,把他捆在床上。
而对于这样的情况,陈学文也没屈服,躺在病床不吃不喝。
父母的死,让他万念俱灰,他现在只想一死了之。
病房这边,也只能给他注射营养液,来维持生命。
但几天过去,陈学文也日渐消瘦,生命垂危。
这一日,照例进行病房打扫。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干瘦的老者。
这老者,大概六十来岁的样子,正是之前救下陈学文的那个犯人。
他在屋内收拾了一番,趁着警卫在别处巡查,便走到床边。
看着病床上双目无神的陈学文,老者叹了口气,道:“小伙子,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陈学文恍若未闻,只是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老者自顾自地道:“我不是要劝你看开,也不是要劝你大度。”
“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如果你这样死了,那你父母的仇,可就没人报了。”
这句话,让陈学文眼中终于有了神采。
他看了老者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老者一边清扫卫生,一边道:“你觉得你父母是出车祸死的吗?”
“呵,实话告诉你吧,他们,肯定是被人害死,被人灭口的!”
陈学文面色急变,终于开口:“你……你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老者嗤笑一声:“猜的。”
陈学文眉头皱起:“猜的?”
老者轻笑:“怎么,觉得我是在忽悠你?”
“呵,年轻人,我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啊。”
“我活了六十多年,最清楚的一个道理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学文:“什么……什么反常?”
老者放下拖把,看着陈学文:“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杀没杀校花?”
陈学文摇头:“绝对没有!”
老者耸了耸肩:“这就对了。”
“人不是你杀的,但却有人证物证,能够判你入狱,那说明什么?”
“说明,肯定是有人陷害你。”
“是有人害死了校花,然后嫁祸给你。”
“而你父母,在上诉途中,双双出车祸身亡,那只能说明,他们应该是拿到了什么关键证据,然后被人杀了灭口!”
陈学文深吸一口气,之前没想这些,现在,他也隐约觉得不对劲。
父母竟然是被人害死的?这让陈学文的心痛到了极致,也让他眼中充满了凶光!
看着陈学文眼中的凶悍,老者不由暗暗点头,颇为满意。
“怎么样?现在是想死呢,还是想活下来,为父母报仇呢?”
老者笑着问道。
陈学文咬了咬牙,但旋即又颓然:“我……我现在这样子,怎么报仇?”
老者淡笑:“如果你真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陈学文顿时激动了:“真……真的?”
老者平静点头:“没错。”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向我证明,你真有这个毅力报仇!”
陈学文愣了一下:“怎么……怎么证明?”
老者道:“你今天开始吃饭,估计再过几天,你就会被送回牢房。”
“刀疤已经放话了,要弄死你。”
“你要是能从刀疤手中活下来,我就帮你!”
陈学文面色凝重,刀疤在监狱里,势力不小,有数十个手下呢。
如果刀疤真想整死他,他如何保命啊?
看出陈学文的疑惑,老者慢悠悠地道:“怎么保命,就看你自己了。”
“社会是很残酷的,你如果连保命的本事都没有,那也没有报仇的本事。”
陈学文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一定会活下去的!”
老者淡笑,随手把一本书扔到陈学文面前:“要想多点机会,可以多读读这本书,对你有好处的。”
陈学文看了一眼,这是一本放在病房里的医学书,是病房医生的,很常见的一种书。
“看这个做什么?”
陈学文奇道。
老者:“看看身体哪个部位最脆弱,看看攻击哪个地方能最快杀死一个人。”
“这些,都是杀人的技巧!”
陈学文恍然大悟,不由握紧了手中的书,使劲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父母的死,自己的冤,他都要亲手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