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以武为尊、异变横行的奇幻世界里,武者进阶之路犹如开盲盒! 有人三只眼透视万物,有人双头并进思维炸裂,更有变性重生、鳞甲护身、鹤立鸡群之奇景! 而我作为穿越者就更特别了!竟成了聋哑小透明! 且看我手握天象大权,从默默无闻到雾隐高人,一步步解锁风雨雷电,玩转乾坤,终成掌控万象的天象之主! 这波逆袭,简直6到飞起!
第1章
夜色渐消,东方隐有天光泄出,黎明破晓。
黑山脚下的一片无名小湖上,薄雾弥漫。
在湖边一个颇为阴暗的角落里面,一个人影在湖面上轻轻地摇曳着。
薄雾随风缓缓涌动,拂过陈秋干瘦的身躯,还算清秀的脸庞上,一双丹凤眼清澈透亮。
“啊吧啊吧……”
陈秋有些无奈的张了嘴,却只能发出没有任何含义的声音。
穿越前自己是被年老富豪圈养囚禁,用来换血延寿的年轻血奴。
抽血两年半,在榨干最后的使用价值后,自己这个移动血包被物理销毁。
再一次睁眼,就来到了这个似是而非的古代世界,自己还是个只有十五岁,不到一米六的小哑巴,啊不,还是个聋子。
陈秋,聋哑人。
还好每一个穿越人都会有个大宝贝,陈秋的大宝贝在昨夜接触到雾气的那一刻,终于觉醒了。
【宿主:陈秋
种族:人
权柄:天象
能力:驱雾lv1(2/10)
技能:唇语lv2(78/100)弓射lv1(8/10)】
天象权柄以自己能理解的方式展现,眼前的字幕只有自己看得到,睁眼闭眼都可以。
看着眼前自己的数据,陈秋右手抬至胸前,驱使雾气包裹住手掌,形成一个雾球,指尖冰冷。
持续几秒,陈秋便散去雾球。这里靠近村子,早起劳作奔波的村民快出现了,为了避免暴露,自己还是谨慎一些。
反正只要自己待在雾气中,驱雾经验便会上涨。
陈秋深吸一口晨间冰冷的空气,努力按捺住不断加快的心跳。
穿越过来有十天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也叫陈秋,不过估计除了家里人知道,看其他人嘴型,应该都管陈秋叫哑巴、小哑巴。
家里父母健在,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父亲陈弓,在这方圆十里几个村,也算小有名气的猎手。
陈弓原是二十多年前因钦州大旱,从钦州流亡而来的灾民。全家二十几口,能坚持到这儿的,仅他一个。
陈秋在原身的记忆里,没有找到关于父亲讲述流亡细节的画面。
一再辗转,陈弓落户大炎国甘州泰西府架湾县胡家村,娶了胡家村孤女胡咸桃。
夫妻二人近二十年间育有五子,两子夭折,活了陈夏陈秋陈冬姐弟三人。
陈秋紧了紧身上麻布衣,秋意渐浓,这气温也是下降的厉害,仅靠一身麻布衣在这清早的湖边,保暖效果已经有些牵强。
天色渐亮,山头能看见太阳一角。村子里鸡鸣狗叫,远处村口小路上,已经有扛着农具的人影出现了。
陈秋的世界一片寂静,看着眼前飘浮的雾气,眼神空洞没有焦点,思维发散:
“原身应该是被人推入湖里淹死的,是谁要害他,不过也正好给了我穿越的机会,还好我前世报了个游泳班,会个一招半式,不然又得死一次。”
“既然我带着挂来了,你就安心去吧,害你的人,我让他给你当面道歉去。”
【能力:驱雾lv1(3/10)】
驱雾又涨了一个经验,陈秋站起身来,扭了扭久坐导致有些僵硬的身子。
闭上眼睛,以陈秋为中心,半径三米内的雾气开始翻涌,并且这翻涌雾气中的一切事物,依然清晰明了的出现在陈秋脑海里。
“雾气就是我的另一个感觉器官,安全性大大提高了。”
“该走了,去山上看看。”
陈秋背上父亲给他制作的弓与箭,拿起猎物袋,朝蜿蜒的山路走去。
微风吹动雾气浸染绿黄的树叶,片片落叶慢悠悠的随风而荡,树上鸟儿鸟喙一开一合。
陈秋沿着崎岖的山路小道前行,周身雾气随风飘舞,一双狭长丹凤眼微眯,警惕的观察四周情况。
少顷,雾气感知中出现一坨新鲜鸡屎。
附近有野鸡!
陈秋迅速取下弓,抽出一支木质箭矢,周身雾气凝聚,很快便将陈秋身形隐去。
草丛随风而动,清晨的寒露凝结其上,一只肥大的青虫依附在草叶上缓慢爬动。
突然,坚硬的鸡喙从天而降,青虫被啄至地上,一分为二,分而啄食。
与此同时,一阵浓厚的雾缓缓移动,将啄食青虫的野鸡覆盖。
一支木箭无声无息从浓雾中穿过,直接命中野鸡脖颈,射了个对穿。
浓雾稍作停留,继续往前弥漫,此地重回宁静,只有草叶上沾染的几滴血珠,与寒露在阳光的照射下交相辉映。
临近晌午,陈秋回到黑山脚下的无名小湖旁,用清澈冷冽的湖水洗了把脸,洗去在山上沾染的灰尘。
温度升高,雾气消去,在黑山外山狩猎难度系数太大了。
除了一开始猎到的野鸡,之后遇到的兔子松鼠都能戏耍他。
不过陈秋好像又发现了驱雾的一个新特性,在雾气中应该能一定程度上削减他造成的动静,清早自己都摸进那只野鸡三米内了,它还在贪吃。
至于消音效果,晚上起雾再测试一下吧。
感知,遮掩隐匿,还有消音,这三种特性,使用好了,他陈秋就是起雾时段最好的猎手。
打开数据面板。
【宿主:陈秋
种族:人
权柄:天象
能力:驱雾lv1(4/10)
技能:唇语lv2(78/100)弓射lv1(9/10)】
驱雾经验加了一点,弓射经验居然也加了一点,意外之喜。
想来驱雾应该能驱使四米距离了,今晚再测试验证一番。
回家。
陈秋家住村尾,他们这些外姓人落户胡家村,只能从村尾重新建房,村子往里走都是胡姓人家。
胡家村有多少户人家陈秋不清楚,自己才来十天,搜集到的信息有限,前身陈秋生活了十五年也没弄明白。
因为他不敢往村里深处走去,每次进去面对的都是上一辈异样的眼光,同辈人的戏弄打骂。都有心理阴影了,真是好惨一男的。
不过村尾外姓加上他们家有九户,虽然平时也有摩擦,但关系也勉强凑合。
陈秋沿土路朝村尾走去,中途碰到几波去田头给男人送饭的村妇。
略微鼓囊的猎物袋并没有引起太大注意,毕竟谁相信一个聋哑人能猎到猎物,估计是采的山菌野菇,没什么稀奇的。
第2章
“哟,这不小哑巴嘛,一个早上不见,这是干嘛去了啊。”
“小哑巴,陈夏姐姐到处找你呢,她说你再乱跑,掉湖里淹死也没人管呢。”
陈秋在村尾口看着两人嘴巴不断张合,自动给二人配上了沸羊羊和美羊羊的声音,脑子差点儿没跟上唇语的读取的速度。
眼前两人一男一女,与他同辈。
男的叫苗二,长得尖嘴猴腮,瘦瘦小小,比陈秋大一岁,但比陈秋还矮小半个头。
女的叫胡青青,长得平平无奇,跟苗二差不多高,跟陈秋同岁。
以陈秋前世过来人的眼光观察,苗二喜欢美羊……啊呸,喜欢胡青青,胡青青很明显吊着苗二,勾勾搭搭着陈秋,应该是觊觎他这张算是清秀的小脸。
理所应当,他陈喜喜成了苗沸沸的眼中刺、肉中钉。
无语地看他们说完,陈秋无奈张嘴:“拱!(滚)”
干啊,学会说话计划要提上日程。
移开目光,世界一片安静。陈秋快步绕过二人,加速往家中走去。
淡淡的食物香气充斥鼻尖,荞麦饭、萝卜汤、猪油炒韭菜、鸡蛋羹。
陈秋异常灵敏的嗅觉工作了起来,在未进家门时已经辨识出了午饭的种类。
推开院门,顺手将猎物袋中的野鸡掏出提到手上,将弓箭猎物袋卸下放置院门左侧的杂物房。
陈秋定了定神,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紧盯院门右侧厨房门口,吸了口气大声喊:“啊啊吧吧!(我回来了)”
只见厨房门帘被猛地掀开,一只提着木汤勺的手先伸了出来,随后是一张俏丽的小脸,眉目含煞。
“陈!秋!”
嘴巴开合,陈秋看到了对方颤动的扁桃体,默默给她调高了音量。
“你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
“啊吧。”陈秋赶紧将手中野鸡提到身前,用力抖了抖野鸡的身体,该死的条件反射。
“肉,野鸡,你哪来的?爹抓的?”
“啊吧啊吧啊吧。”陈秋指了指身后杂物间自己的弓箭,又指了指野鸡脖子上的箭伤,我猎的!
“陈秋!你背着爹一个人偷偷上山!你要死啊!”
三步并作两步,木勺已经敲在了陈秋脑门儿上。
“啊啊……”
陈秋扔掉死鸡,抱头鼠窜。
……
“你和小弟先吃,我留了饭,我先去田里给爹娘带饭,下午我们一起去田里割麦子。”
“还有陈冬,不要欺负陈秋!”
话罢,陈夏带好斗笠提上包装好的饭食,留下了一道瘦削的背影。
她十七岁。
陈秋看着刚刚还一脸乖巧的七岁小屁孩,在陈夏走后表演变脸术,一脸嚣张,斜视陈秋。
“陈秋,把我的鸡蛋羹给我。”
陈冬一只小胖手护住自己的鸡蛋羹,另一只小胖手狂妄地指着陈秋的鸡蛋羹,一脸自信,等待陈秋像十天前那样,乖乖将鸡蛋羹交予他手。
手好痒啊。
“咚。”
“啊!”
手起指落,一个脑瓜崩清脆响亮,陈冬大大的眼睛迅速出现水雾。
“呜呜呜,陈秋你又打我,我要告诉爹娘,我要让姐姐打你十个脑瓜嘣,我要……”
搁这儿许愿呢小老弟,陈秋手作势再抬起,小噪音立马闭嘴,一边抽鼻子,一边大口吃着自己的鸡蛋羹。
小老弟怎么不长记性呢。
说来搞笑,许是陈秋以前太过老实,村里熊孩子欺负也就罢了,连小自己一半的陈冬都敢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穿越而来的陈秋可不惯着,当场便揍了无法无天的陈冬。
傍晚陈冬告状,结果却没人信,那么老实那么胆小的陈秋怎么可能打你,你不欺负陈秋就够了。
导致陈秋这几天中午不在陈冬脑门上来一下子,饭都吃不香了。
饭罢。
小老弟昏昏欲睡,回炕上午觉去了,陈秋来到杂物间,准备给自己做个鱼竿,晚上湖边蹭雾钓鱼用,干坐着属实无聊。
杂物间有一些陈父砍来做弓制箭的木材,陈秋挑了一根弹性韧性都比较好的细竹,用陈父制作弓箭的火炉,将竹子烤得笔直。
陈秋拭去额头细密的汗珠,这做个破鱼竿怎么就这么难啊。
继续将竹子切割成适当的长度,一端削尖,另一端缠上废弃不用的烂布。
一根简易鱼叉就做好了。
还是鱼叉好做,制作鱼竿的事,下次一定。
喝口水的功夫,陈夏推门而入,直奔厨房,嘴里应该还念叨着:“饿死了饿死了。”
未时过半,陈秋估摸着差不多下午两点左右。
陈夏牵着陈冬,领着陈秋,带上农具,去田里秋收。
陈秋走在后面,陈夏牵着陈冬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瞥陈秋一眼,两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偶尔也和同路去田地的妇人孩子打个招呼。
如果能听到,应该是一片欢声笑语,叽叽喳喳吧。
金黄的麦田一片又一片,田间劳作的人一簇又一簇。
陈家有七亩田,地不多,好在有陈父精湛的狩猎能力,卖卖野味,卖卖皮毛,在交完所有税后也能一日三餐,有滋有味。
来到田头,陈弓与陈胡氏已经收割了大半,割完这一亩,还有三亩。
炙热的阳光哪怕是秋风作伴,依然热得人不想多嘴说话,陈秋穿戴好装备,随陈夏陈冬熟练下田割麦。
“身体记忆是好东西啊,不然我哪儿会什么割麦子啊。”
“话说这大晴天也是天象啊,什么时候能晒出操控太阳光啊。”
“任重而道远。”
夕阳染红了云霞,这亩地所有的小麦收割完毕。
小麦将驴车装的满满当当,陈家一家五口驱着驴车随大众回村。
一路上大人们相互攀谈,少年少女也窃窃私语,小孩子跑来跑去。
陈秋习惯性的沉默跟随,懒得解读他人唇语。
将目光聚焦于路边飞虫,随身布袋里已经装了十几只田间昆虫,晚上叉鱼打窝用。
叉鱼要打窝吗,陈秋不太懂,自己前世是个单身狗,还没到痴迷钓鱼的人生阶段,哪会懂什么钓鱼的事儿,也就在大数据时代巨量信息冲刷下,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