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出了名的美人,却始终入不了他的眼,只因他心中有白月光。 她倾尽所有,他却不为所动,还为哄白月光开心,将本属于她的首饰和车拿去送人。 后来,她心死,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然而此时他却发了狂,声称不会离婚。 她冷漠推开他,表明两人互不相欠。他怒喝“你敢”,原来不可一世的他早已爱她入骨。
第1章
引子
十八岁那年,徐西漾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跌宕起伏的梦境中,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是醒来,发现自己拽着一个男人的手不放。
“宴深哥哥?”
二十三岁的岑宴深,慢慢挪开她紧紧拽着他的双手,面无表情道:“以后午睡,关好房门。”
五年后 岑家家宴
楼下觥筹交错
楼上阁楼,
徐西漾懒懒地趴在枕头上,看眼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穿衬衫,系袖口,戴腕表,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完成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细致且有序。
此时衣冠楚楚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
“不走?”岑宴深转身问她。
“走不了。”徐西漾指了指地上凌乱的晚礼服,“拉链坏了。”
岑宴深挑眉:“刚才给我发信息,怎么没想到要多备一条?”
徐西漾装傻:“我只是发信息说离宴会开始还有很多时间,你要不要上来休息。”
说完,自己都笑了。
两人睡了两年,岑宴深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对她几乎有求必应,也很愿意配合她心血来潮的做派。
就像今天这种“速食”、“快餐”,不经常,但偶尔也会有。
今天,他显然低估了时间,晚宴已经开始十分钟了,作为主角的他迟迟未到,他的秘书打来电话询问。
他接起,声音低沉:“马上到。”
收起手机,对她说:“我让人送套衣服上来。”
“好。”
他是一个极小心的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仅限于隐藏部位,一切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光洁如初;
亦如他派来给她送衣服的许秘书,把这间阁楼从床单到垃圾桶打扫干净,替他处理这种事后现场得心应手,不留任何痕迹;
毕竟“偷”和“正大光明”有着本质区别。
而她,身体在绚烂极致享乐之后,心理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空虚。
爱一个人,就是靠着亲密的那一瞬间产生的少得可怜的温情或者多巴胺,去慰藉无数漫长的黑夜。
她收拾好心情,从阁楼回到宴会厅。
宴会厅来的都是岑家人,岑家作为逯城的名门望族,宗亲众多,盘根错节,与其说是家宴,不如说是这些老狐狸们聚在一起各显神通,每个人都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精彩绝伦。
徐西漾从小寄养在岑家长大,所以有幸能来参加家宴,不过作为现场唯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姓人,她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所以没有人知道她来晚了,更没人注意到,她换了一条裙子。
远远的,就看到岑宴深和他的叔叔伯伯站在一块聊天,明明姿态闲散,但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偏偏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盛世气韵,是从小在金钱堆里养出来的贵公子,比他旁边站着的岑家长辈更显气场。
不知是否是徐西漾的错觉,总觉得他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事后餍足感,想起刚才阁楼上的场景,她的心噗通跳。
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并未看她一眼,仿佛不认识。
只听岑家的几位长辈在问:“宴深,刚才去哪了?找你半天。”
“临时有事处理。”他从容应答,说这话时,眼神终于从徐西漾的身上一闪而过,带着些许玩味。
徐西漾吓得心惊肉跳。
第2章
“就你最忙,我听说你旗下的那只交建基金,发行这一周就售卖了近千亿,可喜可贺。”即便不是圈内人,也看到财经报道铺天盖地的新闻,这只基金势头猛进,在各平台均创记录。
“承蒙各位投资者的厚爱罢了。”岑宴深不谦虚但也不骄傲,就是云淡风轻,一语带过。
他说话总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他骨子里透着的冷淡和疏离,与人交谈也就仅限于此,很难再深入。
徐西漾的腿还很酸,所以找了个清静的角落休息。
但家宴到一半,岑老太太派人来找她,“西漾,岑修的视频电话,快过来。”
“好。”
她险些忘了,岑修是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人在国外,是老太太最宠爱的孙子,每个月的家宴,人虽不到,但视频电话一定会准时。
周围很热闹,岑修在和奶奶、还有几位长辈打完招呼之后,才笑意盈盈看向徐西漾:“西漾,想我了吗?”
那张脸,很阳光,很帅气,她言不由衷:“当然想。”
每个月和岑修表演恩爱,有些戏,演着演着,便自然了。
眼角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的男人,似漫不经心坐在那里,听到她的话,只唇角扯了扯似嘲讽,眼底晦暗不明,看不出真实情绪。
“西漾,我大概年底能回国。”
“好啊,等你回来。”
听说岑修要回来,岑老太太和几位长辈十分高兴,尤其是岑修的母亲梁正怡。
岑修长相俊美、嘴甜,看似阳光明朗,心思纯净,连岑宴深这样城府深的人,都对这个弟弟格外关照一些。
只有徐西漾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恶魔。
老太太在一旁玩笑道:“阿修就是偏心,要回来,第一个告诉的是西漾,也不想想奶奶和你妈妈多想你。”
岑修在那边撒娇道:“我最爱奶奶和妈妈,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老太太:“油嘴滑舌。”
挂了视频,岑修的母亲梁正怡红了眼眶,说道:“岑修从出去到现在也有五年了,妈,您这回不能偏心,他回来后,别再让他出去了。”
老太太:“我哪里偏心?我对他们几个一视同仁。”
听到老太太说这话时,梁正怡看了眼徐西漾,继而又转过头,没再说话。
但那个眼神,徐西漾看懂了,嫌弃她,不满意老太太给他们订了这个娃娃亲。
这其实不怪梁正怡。
岑家晚辈三男一女,排在第一的岑青经老太太介绍,娶了逯城某政要的女儿纪双,下届大选中,纪家在逯城的地位将会如日中天,对岑青的帮助将不可估量。
而排在第二的岑宴深,老太太最近也在为他牵线搭桥,找的全是逯城有头有脸人家的姑娘,想给岑宴深来个家族联姻,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
唯独对岑修,早早指定了徐西漾。
徐西漾的家庭和那些名媛比起来,确实是普通,母亲是逯城市中心医院的妇科主任,父亲是逯城药理研究所所长,和他们这样的名流比起来,没有任何背景,更不可能对岑修的事业有任何帮助。
所以梁正怡看不上徐西漾,不满老太太的安排,合乎常理。
在场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梁正怡看徐西漾那一眼,都心下了然,也都觉得老太太在这点上,确实偏心。
徐西漾只是老太太的旧识寄养在岑家的孩子,并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配岑修,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