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铁饭碗有多香,孙家大闺女就有多傻。抛弃大好前途,甩掉五好丈夫,最后难逃被浸猪笼厄运。打铁还需自身硬,重活一世,孙娴娴决定刚起来。绿茶白莲栽赃陷害,反惹一身腥!极品亲戚霸占家产,卷铺盖走人!恶毒男配来占便宜,揍成大猪头!她搞钱搞得飞起,正愁怎么安慰被冷落的某人......(年代种田、高甜双C、复仇爽起、等你来撩~)
第1章
初冬清晨,雨后放晴,苜蓿镇还冷得瘆人。
饶是这样,也挡不住邻舍闲话的热情。
“听说了没,孙家的三丫头要嫁给住在知青社的那位周队呐?”
有人压低嗓音,“没想到她真敢抢别人的相亲对象,枉费还读过大学呢。”
又有人嗤笑,“还不是仗着救过周队,活该毁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说不定她功夫了得呢,听说她原先的男人还没咽气,趁着洗澡的功夫,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孙娴娴扯了下身上的大红嫁衣,不由楞住。
明明那时,她被一棒爆捶,直接饮恨西北。
那种排山倒海的剧痛,她至今还记忆犹新。
难道没死透?还是魂魄出窍了?
她狠狠掐了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仍旧难以置信,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正对面的墙壁贴着喜庆的剪纸,往下是一张年轻夫妻的合照:
男人正襟危坐,俊朗硬挺,一身军装精神抖擞,而妻子忸怩作态,局促不安,面上还带着一道疤。
沿着新刷的墙面往后,入眼就是贴着囍字的衣柜,两把新刷漆的交椅......
而她坐着的木架床,鸳鸯喜被上铺满红枣花生。
她猛然想起——
这儿是她曾经的婚房!
只是上一世,她被猪油蒙了心,毁了他如日中天的事业,害得他郁结分心,出任务丢了性命......
回想她造的孽,孙娴娴又悔又恨,悔她辜负了好男人,恨她竟认贼自缚。
孙娴娴不由眼眶微湿,眼见外头天色渐暗,唢呐渐静,怕是宾客快散场了,也不知他被灌了多少酒......
孙娴娴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不由懊恼曾经的自作聪明,赶紧挽起袖子洗掉脸上的东西。
偏在这时,门“吱呀”一下响了,一道颀长的身影堵在门口——
周景洵回来了。
他身姿笔挺,看起来也没喝多少,走路颇稳,自顾摘了礼花。
孙娴娴看到他英武俊朗的容颜,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撞见她含泪的目光,周景洵氤着淡淡酒意的深眸转冷,沉默地转过身,见脸盆里盛好了水,于是洗了把脸。
孙娴娴小心翼翼地递上擦手巾。
他说了句“谢谢”,转身就从她身旁经过,坐到了木架床边。
孙娴娴捕捉到他淡漠,一时手足无措,尽量笑得自然一点。
他却当没瞧见,淡淡地问,“梧芽呢?”
坦白说,周景洵并不期待这段婚姻。
她救了他,他应承娶她,仅此而已。
不过,他很喜欢那小丫头。
“她还在娘家。”见他面色一凛,孙娴娴根本不敢抬头,咬唇道,“爸说,这是镇上的规矩。”
红烛烧照,暗影浮动。
两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仿佛不胜酒意,抬手揉了揉额头,眼睛也没看她,含含糊糊只道了一句,“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说完,他就躺了下去,身上的军装也没脱。
孙娴娴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背对他,慢慢脱去大红碎花棉衣,轻手轻脚地躺在他身畔。
她促缩着身子,面向着他,明明是一枕之隔,却远比天涯。
他仰卧着,只留给她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呼吸均匀,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许久后,孙娴娴鼓足勇气,悄悄地攀上了他的腰身。
“我既然娶了你,就不会在乎名声,”周景洵的睫尖微微一动,片刻后又说,“希望你,好自为之!”
他语调平静,孙娴娴却是一怔。
男人睁开眼,一双利眸犀地似乎要把人看穿,不见半点柔情。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攻于心计的坏女人吧?
“都是我不好......”孙娴娴面上霞晕渐渐褪去,慢慢缩回手,再悄悄退到边缘。
一个不妨,猛然往外翻,眼见就要摔地上,一只坚实的臂弯稳稳揽住她。
孙娴娴脸埋进他心口,惊魂甫定,却是见他起身,手里多了一块极薄的软膜。
再看她的脸,鸡蛋一样嫩滑白净,哪里还有半点瑕疵?
她竟敢诓骗他?!
第2章
他眉头紧皱,刀削的面庞填满震怒,“不是说救我时被利石划伤了脸?”
突如其来的暴怒,令她瞳孔一下瞪得浑圆。
重活一世,她没想过骗他。
只是一见到他,她一紧张,就忘了洗脸!
孙娴娴吓得一个后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很快对上一双幽深狠绝的鹰眸。
她的新婚丈夫,恨不得活剐了自己!
她低下头,屏住呼吸,顾不得手腕传来的锥心之痛,急急起身,“你听我说......”
可一碰到他的手,她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道甩开。
她连连后退,腰间不可避免地撞向桌角。
一切发生得太快,孙娴娴一下疼懵了。
他却是硬着心肠,倏然翻身下床。
哪怕她不想再骗他,可到底也是她有错在先。
孙娴娴默不作声地撑着腰肢,额头沁出豆大的汗水,强忍着那股尖锐的痛感。
可身上再痛,也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而他一脸嫌恶,正抬脚往外走去......
新婚之夜,她要是独守空房,怕是没脸见人了。
她更怕会连累他,败坏他的名声。
孙娴娴心底猛然升起一股孤勇,扑过去,从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求你别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拼命忍着。
“你哭什么?”刚才那次是意外,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投怀送抱了,周景洵怒问。
她骗了他!难道他还冤枉了她?
周景洵感到后背突然压上来一片馥软,腰腹也被两只软软的胳膊团住。
他深吸一口气,却听她低声饮泣,“他们要抢陆大哥留下的东西,我没法子......”
周景洵不可捉摸地挑了挑眉,气消了一半,低下头将她双手轻轻解开。
见他转身,她仰脸诚惶诚恐地望着他,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泪珠,将落不落,挠得人心痒。
男人看了她片刻,转过身给她拧干毛巾,俯下身来为她擦脸。
孙娴娴不好意思,可又怕惹怒了他,只好妥协了。
脸上的黄粉被抹去,入眼就是她白皙如练的脸蛋,细眉明眸,琼鼻粉唇,哪里还有半点丑陋?
早听人说,她是小镇第一美人。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少见这等好颜色。
不过他也听说,她的心眼堪比马蜂窝。
周景洵不信她弄什么幺蛾子,不过把名声搅成那样,也是她的本事。
他深吸一口气,“你说实话,我就不走。”
她立刻点头,未语先凝噎,眼尾的眼泪,“啪嗒”一下滚落下来。
孙娴娴不敢惹他的嫌,于是急忙擦去,“我没勾引小叔子......他摸黑潜进我房里,梧芽被吓得不轻,我才拿剪子扎伤了他的腿,谁知道他竟然反过来诬赖我。”
她不敢发出抽泣之声,泪却止不住,默默地洇湿了脸颊。
听说因为这事,她还被扭送祠堂,被磋磨得不成个样子,要不是她娘家人及时赶到,恐怕她还要被浸猪笼,命丧寒江。
她父亲以前也当过兵,不像是扯谎的人。
周景洵动了点恻隐之心,看她脸色还是苍白如纸,心头微叹。
不管她名声有多狼藉,至少对那孩子,她还算上心。
想到这儿,男人面色稍霁,心也软了半分。
孙娴娴闭着眼睛,几次哽咽,艰涩出声,“你放心,等你有了可心的人,我不会缠着你的。”
她这话说得似乎挺轻松,心头却是悲伤狂涌,只得拼命忍着,眼泪反倒决堤一样滚落,越哭越伤心。
“别胡说。”他声音柔和了许多,带了点小心翼翼地哄着,“你别哭了......”
孙娴娴将脸埋在手里,膀子一抽一抽,含含糊糊道,“我忍不住,你别管我......”
周景洵微微俯身,伸手快触到她肩头,又生生停住,“你再哭,我真去客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