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室友一来就占我衣柜扔我衣服,在寝室横着走。这怎么能忍,我连她人和东西直接扔出去了,可她竟然搬出辅导员姑姑压我,还要请我爸妈。呵呵,要不要我告诉你我爸是这所大学里的校长啊!...
第1章
1
听辅导员说我们宿舍里要进一个新人,为了表示欢迎我和舍友一起凑钱去校外买了些蛋糕水果。
回学校的路上我们还在聊这位新舍友能不能和我们处的来,舍友宋雯和张怡还一脸自豪地说以她们的人格魅力,分分钟打成一片。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们三人都被吓了一跳,我的床上用品都被扔在了地上,要不是我的床上铺了别人的床单被褥,我都怀疑宿舍里进小偷了。
我气的跺脚,“谁把我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卫生间里传出冲水声,一个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嫌睡在靠门的地方没隐私,就和你换了位置。对了我行李多,一个柜子放不下,就把你们其中一个人的柜子清空了。”
宿舍里唯独我的柜子没上锁,我嫌开锁麻烦干脆连锁都没买。
我连忙跑去打开柜子,柜子里一件我的东西都没有,都是新来的女生的,我的行李箱和衣服都不知道去哪了。
“你把我的行李箱和衣服放哪了?”
“你的衣服我都给你扔蛇皮袋上拖到阳台了,那个袋子都破了,蛇皮袋才几个钱啊!对了,和你们介绍一下我叫田馨,是你们辅导员的亲侄女。”
说起她的亲姑姑,田馨一脸傲娇。
我忍不住笑出声,不就是辅导员嘛!显摆什么?
我爸是校长,我妈是教授,我都没拿出来显摆!
2
大白天的田馨把窗帘拉得紧紧的,我跑去拉开,她还拦着我,说她吃了光敏食物,照紫外线会把自己晒黑。
我管你晒不晒黑,把你晒成高卢乌鸡最好。
我一把拉开窗帘,阳光立马倾泻进来,田馨拿了一件外套盖在头上,嘴里骂骂咧咧,扬言要告诉她姑姑。
阳台的地上乱七八糟,我的好几件衣服都被扔在了地上,原本整齐叠好的衣服都被团在了蛇皮袋上。
我心里的怒火腾地就烧了起来,走到床边就把田馨铺好的被子都扔到了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田馨气得尖叫,“谁让你把我的东西扔到地上?立马给我捡起来,不然我就告诉姑姑。”
我笑着耸了耸肩,把她放在我桌上的衣服包包全都扔在了地上。
“你知道我的古驰包包多贵吗?你这个连蛇皮袋都买不起的穷鬼,你赔得起吗?”
我看着地上躺着的早已过时的古驰Marmont小号,半旧的一个包包,都不知道背了多久了。
不是我买不起,是我真看不上,又装不了什么东西,一点也不实用。
我过年的压岁钱都够买几个爱马仕Brinkin,就一个半旧的古驰Marmont小号还好意思拿出来装逼。
田馨看到了我眼睛里的鄙夷,脸色难看了几分,过了一会儿,她同样鄙夷地看着我。
“你这个穷鬼,连个蛇皮袋都买不起,身上穿的都是破烂,怎么会认识古驰这种大牌呢!”
宋雯和张怡气不过,上去就和她理论,“你说谁是穷鬼呢?”
“就一个破包,有什么好得瑟的。”
“你们全身上下一个名牌都没有,还说我的古驰包包是破包,你们就是嫉妒我。”
我和宋雯她们二人都被田馨自以为是气笑了,就一个古驰Marmont,咬咬牙谁都买得起,还好意思拿出来装逼。
宋雯她们帮我把被子捡了起来,要上床帮我铺被子,田馨却不愿意了,她伸着手臂挡在了床梯前面。
“这个床是我的,我不同意你们抢我的床。”
占了别人的床位,还大言不惭说床位是她的,脸皮真是够厚的。
我把田馨推得远远的,任凭她怎么撒泼放刁我都不理她。
她把我的东西扔出了宿舍,作为回礼,我把她和她的东西都扔出了宿舍,任凭她在外面吱哇乱叫了半天,我都没有给她开门。
和我预料的一样,田馨在门外叫骂了没一会儿就丢下东西气呼呼地走了,临走之前还放言说要找让她姑姑来教训我们。
哎呀!我好怕!
我倒要看看辅导员能怎么教训我们,难道她要使特权吗?
3
田馨在门外叫骂了好一会儿,把一层楼的同学都吸引了出来,她走后同学们纷纷走到了我们宿舍门口,问我们发生了什么。
我抱着胳膊,朝屋里努了努嘴,“喏,你们看看阳台的地上,田馨她一来就占了我的床铺,把我的床上用品都扔在了地上,还把我的衣服扔在了阳台。”
有同学抱怨,“这个田馨,她又来祸害人了,这才开学多久她就换了两次宿舍了,仗着她姑姑是辅导员,整天欺负人。”
同学们交头接耳,这其中包括田馨的前舍友们。
“这田馨太讨厌了,整天使特权,让我们给她买东西、买饭、拿快递。”
“又自私又双标,还自恋。”
人群里爆发出了阵阵笑声,有人还学着田馨的模样表演了起来,演得惟妙惟肖,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听她们说了半天,我也了解到大概了。
田馨从大一开学到现在因为和舍友相处不好连续几次被舍友告到了辅导员那里,辅导员给她换了宿舍,还没半个月她又开始使特权欺负舍友。
几个舍友受不了了,求辅导员把她赶走。
我和田馨不是一个专业,不应该住在一个宿舍,我想是没地方收她,我们辅导员田敏才把她安排进来。
聊着聊着大家就跑题了,开始聊到了我们辅导员田敏身上,有人说田敏三十多了还没结婚,男友是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经常给她送名牌包包,名牌首饰。
她们说的是真的,我是班里的副班长,见她的机会很多,每次见她都是不一样的衣服和包包。
有一次还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秃头老男人去给她送花,那男人长得一言难尽,脸上坑坑洼洼像月球表面一样。
那时候我被田敏叫去帮她做文件,从当了副班长开始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文件和PPT,说是副班长,其实就是一个免费的可以任意责怪的劳动力。
田敏一看到捧着鲜花的老男人脸上就立马露出了嫌弃,当老男人从花里拿出一个价格不菲的镶嵌大克拉摩根石的戒指,她脸上的表情才稍微好了点。
她们说田馨和田敏很像,都喜欢名牌,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模样。
她们让我小心,说田馨那人小肚鸡肠,一定会告诉田敏。
我耸了耸肩,觉得没必要,田馨理亏在先,田敏怎么好意思找我算账呢?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是我小看她了,她的无耻程度简直无人能及。
4
我买蛋糕水果来欢迎田馨搬进我们宿舍,却不想田馨她这么对我。
我心里不痛快,拉着宋雯和张怡坐下来陪我把买来的东西都吃掉,我们坐在桌边正吃着水果,宿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田馨踢开房门,一脸坏笑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她的姑姑田敏,田敏神情紧绷,目光凶凶,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田馨伸手指着我,“姑姑,就是她,她欺负我,把我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李香薷,你有没有欺负田馨,你这副班长是不是不想当了?”
我放下手里的蛋糕,眼睛直视田敏,“是她先欺负我,占了我的床和衣柜不说,还把我的被子枕头扔在了地上,行李衣服扔在了阳台。不仅如此还侮辱我们,说我们三个是穷鬼。”
“田馨说话是难听了点,但那也是事实。至于她把你的东西扔在了地上,你不是也把她的东西扔了吗?你作为班长,还有舍长,不知道容忍,还带头闹事,你今天必须跟我承认错误,不然这个班长你别当了。”
我看着田敏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有点意外这些话是从一个高学历人士的嘴里说出来的,看来读书并不能提高素质。
我实在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以为我会在乎那个副班长的位置,每天做不完的表格,文件,PPT。
她什么都不干就把任务交给我,让我在一晚上做出来交给她,不管我有没有时间,就算我不睡觉都要做好了交给她,不然一定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我拍桌而起,直视着她的眼睛,“这个垃圾副班长我早就不想做了,每天做不完的事情。除了画大饼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田敏指着鼻子,“你竟然顶撞辅导员,你还有没有教养了?我告诉你立马给田馨道歉,不然你就等着找家长吧!”
我白了田敏一眼,任凭她如何施压警告我都没有理她。
田敏看我不理她,就开始威胁宋雯和张怡,她也没别的招,就只会拿奖学金和能不能顺利毕业来威胁。
宋雯的家庭条件不太好,刚上大学就开始勤工俭学,对于奖学金她非常看重,三千块钱够她半年的生活费了。
宋雯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了站在我这边,她很怕田敏,整个人抖得像一只担小的鹌鹑。
“辅导员,你不能不讲理一点,明明是田馨做错了事,为什么让香薷道歉?”
“对啊!为什么让香薷道歉?”
田敏被气得跳脚,田馨站在一边煽风点火,瞪着两只大眼睛,看起来好不委屈,“姑姑,明明是李香薷她欺负我,她把我的东西扔到了外面,还狠狠踩了几脚,她太嚣张了,一点都不把你当回事。”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姑姑你要替我做主,一定要让李香薷她付出代价,不然你在学生眼里还哪有威信啊!”
我静静地看着田馨的表演,我倒要看看她姑姑会怎么对我。
田敏的脸色很难看,但田馨还在不断地求饶,她不耐烦地甩开田馨的手。
“田馨她丢了你的东西是她不对,但她也没把你赶出宿舍吧!你今天必须给她道歉,不然就等着告家长吧!”
告家长,我求之不得呢!
我耸了耸肩,“好啊!辅导员你就告家长吧!”
田敏当时就被我气得暴走,我看着她低头翻找着通讯录,心里一阵得意。
宋雯和张怡有些急了,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见我神色如常,也就稍微放心了下来。
田敏接连打去了三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当时就懵了。
这是亲爸妈吗?难道他们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宝贝女儿?
5
田馨笑得前仰后合,“我还以为你爸妈是校长呢,这么牛逼哄哄的。连电话都不接,他们一定是不在乎你吧!”
姑侄二人更得意了,笑得毫无形象,看我就像看可怜虫一般。
田敏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摆起了辅导员的架子,“你今天要是不道歉,这个副班长的位置就别想要了,奖学金你也休想得到。你别以为你爸妈不接电话我就找不到他们,早晚我会把他们请到学校来。”
我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就一个副班长的位置,我还看不上呢!白出力气不说,整天还要被你颐指气使。”
敢欺负我香薷小公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田敏拿出了底牌,“小心我让你毕不了业。”
我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这让田敏更生气了。
她指使宋雯她们把田馨的床褥拿回来铺好,田馨却执意要睡我的床,我翻了一个白眼理都不理她们。
宋雯她们看了看我,站在一边动都不动,两人瞪了半天眼,最后气呼呼地走了。
6
当天晚上田馨就住进了新宿舍,床位还是她最不喜欢的靠近阳台的位置。
刚进宿舍她就耍起了特权,要求和住在她同侧的舍友换床位。
新舍友们也不理她,三个人合力把她叉了出去。
她在走廊上骂了半天,把她姑姑都叫来了,新舍友们都不愿意给她开门。
两个人叉着腰在门外骂了半天,又跑来我们宿舍门口骂,让我们给她们开门。
田敏站在我们门外,把房门拍得震天响,“你们这些没有教养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老师,你们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赶快给她开门,我可以让姑姑不和你们计较。”
我们三个躺在床上,伸头往外面瞧,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您比我们多读了这么多年书,不也没什么教养吗?我们的教养不是用来给你欺负的。”
宿舍外面突然爆发出了阵阵笑声,我们三个忍不住也跟着笑出了声。
走廊上站着的姑侄二人,像富江一样阴森森地瞪了我们好久,过了好半天才气呼呼地走了。
后面许多天,我们都没在宿舍里见过田馨,大概和她姑姑住在了一起。
就在我以为田馨她们姑侄两人再也不会找茬的时候,田馨又趾高气扬地站在了我面前。
第2章
7
那天我们刚从实验室里做完实验出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救看到了田馨。
她背着一个崭新的香奈儿包包,穿着一身的名牌衣服,像是高傲的孔雀恣意地展示着她的周身。
我转身要走,她却侧步拦住我的去路。
她把我周身都扫视了一遍,目光停留在了我们身上背的白色单肩包上。
“呦!这么寒酸,天天背着一个破包!用家里的破麻袋做的吧!”
我身上的背的这只单肩包,是我刚上大学时和宋雯她们两个人一起买的。某宝上几十块钱买的,结实又实用,比她的香奈儿不知道好了多少。
经常有家长拿着古驰,香奈儿来求我妈帮他们的孩子顺利毕业,我妈看都不看,一概拒收。
几万块钱的包包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我妈当博导的这些年来,多少家长求我妈不成,跑过来贿赂我。
我见过的包包没有上百个,也有几十个了。
见我不理她,田馨直接就不顾形象地叫骂起来,“你们这几个不识货的土狗,这是我姑父送给我的,崭新的香奈儿包包,一个包就要七八万呢!”
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突然又开始得意起来,“你们这些背地摊货的不认识也是正常的,就算是真包放在你们眼前你们都会以为是假的。对了,告诉你们,我住回宿舍了,就在你们宿舍里。我让你们天天看到我,气死你们。”
“凭什么?谁让你住进来的,你不准睡我的床。”
“就凭我姑姑是辅导员啊!”
田馨大笑着离开,我被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总觉得自己立马就要被气得吐血了。
我心里不放心,拔腿就往宿舍里跑,等我到了宿舍,看到我的被褥整齐的放在床上,我才放下心来。
我扶着床梯喘气的功夫,田馨拎着午饭回来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故意恶心我们,她拎了好几盒螺狮粉、臭豆腐回来,人还没进门臭味就已经飘进宿舍了。
张怡胃不好,刚闻到螺狮粉的酸臭味就干呕起来,难受地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捂着鼻子强忍着那难闻的酸臭味,朝着田馨大喊,“谁让你带螺狮粉回宿舍的,宿舍是你一个人的吗?谁让你搬进来的。”
“我想吃什么?关你们什么事,你住海边吗?管得真宽。”
田馨白了我一眼,故意把饭盒里的酸辣粉、臭豆腐放在我的面前,我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就那样旁若无人地坐在桌边吃了起来,螺狮粉和臭豆腐的臭味,把整间宿舍都熏成了臭茅坑。
我和宋雯她们受不了了,只能躲在阳台上,呼吸到了室外的新鲜空气,我竟然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我真的从没见过那么邋遢的女生,油汤弄的到处都是,她就拿纸擦一下,擦完了纸就放在桌上。
她一吃完,就爬到床上躺着刷手机,我大力地拍了几下阳台的玻璃门,朝着她大喊,“把你吃完的垃圾扔掉,臭死了,你上辈子是蛆吗?这么喜欢臭味?”
田馨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特么才是蛆,你再敢多说我一句我就告诉姑姑,我让你们都毕不了业。”
就一个辅导员,还有权利让我毕不了业?
我倒要看看她姑姑有什么办法让我毕不了,我爸是大学校长都谨小慎微,生怕得罪了人,导致自己的校长位置坐不稳。
当初我高考分数超出了这所大学分数线十几分,但因为我受不了一个人在外面上学的辛苦,就上了我爸妈工作的这所大学。
我爸妈早就警告过我,不要告诉别人他们是我的爸妈,不要惹事,他们丢不起那个脸。
从进大学到现在我一直低调,从不攀比,衣服鞋子都是一两百块钱的。
我一点也搞不懂田馨,她不就是有一个当辅导员的姑姑吗?整天到处招摇惹事,也不怕把自己姑姑的名声搞臭。
被我们几个指责了半天,她终于受不了了,把垃圾丢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换气扇,过了没一会儿,宿舍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田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是我捏着鼻子出去打开了房门。
宿舍外面站了十几个女生,各个恶狠狠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
我一时搞不懂我哪里得罪她们了,除了田馨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吧?
8
“谁吃的螺丝粉,走廊上都是臭味?”
“当这是自己家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能不能顾及一下别人。”
门口的女生你一嘴我一嘴,纷纷探头朝宿舍里看。
我恍然大悟,原来根源在这,我朝空气里嗅了几下,走廊上的臭味简直能把我熏晕,田馨把吃剩的螺狮粉包装盒扔进了卫生间,还打开了换气扇,臭味都散到了走廊上。
一群女生走到了宿舍里,停在了田馨的床下,她的桌上扔了一堆用过的纸巾,散发着浓重的臭味。
“是你吃的螺狮粉?”
田馨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吃的,怎么了?”
“你把走廊都熏臭了,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缺德?”
田馨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快速地翻下了床,“你说谁缺德呢?我告诉你们,谁敢再找茬我就去告诉我姑姑,她是你们系里的辅导员,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宿舍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她们好像嘲笑智障一样嘲笑着田馨。
田馨突然就恼了,还威胁说要告诉她姑姑,见我们一群人不鸟他,她气呼呼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她姑姑尖酸刻薄的声音,隔着老远我能听到咯吱咯吱磨牙的声音。
我看不惯她的嚣张气焰,在她打电话的功夫我把她床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她。
就算她姑姑来了,我照样要把她撵出去。
我倒要看看田敏如何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凭她能把我赶出去?
9
过了十几分钟,田敏就踩着细高跟,目标明确地朝我们的宿舍这边走来。
我们一群人站在阳台上,就为了看田敏能怎么帮她侄女出头。
田馨一看到她姑姑,眼睛就湿润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姑姑,她们欺负我,李香薷她又把我的被子扔出来了。她们都欺负我。”
田敏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你能不能少惹点事,不要再任意妄为了行不行?”
“姑姑,我也不想惹事,是你不让我住在你家。”
“我都三十多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有钱的对象,你动不动就跟他索要礼物……”
田馨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脸色通红,压根不敢抬头看我们。
田敏的脸色难看了几分,恨恨地看着田馨,还不等我们说什么,她就又摆起了架子。
她学生们都或多或少地让着她,没有人敢和她正面作对。
“你们一个个都当我不存在吗?我的侄女你们也敢欺负?都不想要学分,都不想毕业了吗?”
“还有你,李香薷,上一次我放不过了你,这次我绝对不会扰了你,叫你家长过来?我觉得有必要考虑强制要求你退学。”
“对不起,你没这个权利要求我退学。”
田敏的笑容阴森可怖,“我只要和学校反应,一次不成我就反应两次,你看我能不能让你退学。”
我灿然一笑,“好啊!我这就打电话让我爸妈过来,我看看你能不能让我退学。”
我给我妈打去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我吁出一口气,在心里简单润色了一下说辞。
我努力让有哭腔,“喂,妈,辅导员让你过来一趟?你和爸过来一趟吧!女儿好委屈。”
我妈那头立马答应了,说不出一个小时,她就会带着我爸找到辅导员的办公室,一定不会让我受委屈。
田馨他们两个蠢货,脸上竟然还挂着得意的笑,笑吧!过会儿有你们哭的。
10
一个小时后,爸妈出现在了田敏的办公室,田敏有些诧异,还问我爸妈为什么会去她的办公室。
来办公室之前我叫上了两个舍友,还有刚刚宿舍外面的那群女生,所有人都默不作声,认真吃瓜。
田敏点头哈腰,“李校长,张教授……你们……你们是?”
“我们是李香薷的爸妈,听说你有事要找我们?”
“没有,没有,都是误会,都是我侄女不好,是我误会了李香薷?”
田敏哪还有刚才盛气凌人,颤颤巍巍地拉着田馨,说话都哆嗦了,“田馨,你快给李香薷道歉,不要再任性了,别害我丢了工作。”
田馨一脸的不愿意,田敏气不过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快道歉?小心被劝退!”
田馨憋着嘴,眼泪都出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十分不情愿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我故意放大声音,“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对不起。”
“还是听不见!”
田馨恨恨地盯着我,大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虽然她很是不情愿,但我是校长的女儿,不能给自己亲爹招黑,我还是决定原谅她,只不过嘴上原谅。
“没事,没事,我不会小肚鸡肠,跟你计较你。”
田敏的脸色难看至极,我爸妈还不打算放过她们,好好教育了他们一番。
到最后我们也不好意思留在那看她笑话了,怕她会原地去世。
我爸也没多说什么,怕会留下话柄,警告了她几句就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
作为大学校长,我爸十分谦虚地和我们弯腰道歉,对自己的监管不力,导致学校的辅导员大使特权,欺压学生,我爸诚挚的道歉。
晚上我爸在酒店为我们订了一桌好菜,让我们吃个痛快,饭桌上宋雯戳了戳
我,调侃道,“想不到啊!你竟然是校长的女儿,而且你的妈妈也是教授。”
“对啊!我也想不到呢?我的舍友竟然是校长的千金,不得不说你家的家风真好,做人做事特别低调,一点也不像辅导员她们。”
我们一群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就这一天时间,我就又结交了好多新朋友。
我从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显摆什么,但不代表我被人欺负了都要孤身奋战,有时候对待欺负自己的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11
田敏因为上次见了我爸妈,每天都提心吊胆,过了没多久就离职了。
就算她留下来她也不可能升职了,已经到头了。
与其每天提心吊胆,不如早点离职。
后来我听朋友说,田敏回家结婚生孩子去了,田馨和她们炫耀说她姑姑嫁了一个有钱的老板,每天生孩子,照顾公婆,过得简直不要太辛福。
我只是冷笑,一个有硕士学历的女人,回家生孩子,照顾公婆,每天伸手要钱过日子,怎么可能过得幸福。
田敏离职后,田馨因为之前树敌太多,没有一个宿舍愿意收留她,没办法只能把她安排在一间空宿舍里,宿舍的旁边是一间不用的卫生间。
听朋友们这么说,我只想好好嘲笑他们一番,真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