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凝被虐惨死,一朝重生,回到新婚错嫁当天! 前世她宁愿做平妻都要嫁给渣男,导致被虐数年含恨而终, 如今重新选择,她毫不犹豫搭上了渣男兄长的手! 贱女找茬?反手就是一巴掌虐的你心慌慌! 渣男纠缠?抬脚一踹断你命根子! 这一世,江幼凝睚眦必报!外人怕极了! 唯有夜里,偶尔听见几声轻笑,“夫君,抱抱!”
第1章
“新娘落轿——”
暄天的锣鼓声和高唱将江幼凝惊醒,入目是满眼喜庆的红。
她视线几乎全被大红的盖头遮住,身上穿着繁复的鸳鸯喜服。
她一时间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已经被沈靖远和江絮卿那对畜生不如的狗男女生生烧死在了国公府后院么?
不等江幼凝回神,一只修长的手探入,掀开轿帘朝她伸来。
那只手骨节修长,拇指上带着一只白玉扳指,上面镌着祥云图案,似乎还带着淡淡墨香。
这是......沈庭辞的手!
江幼凝瞳孔一缩,深藏在脑中的那些回忆骤然变得清晰。
难道......她重生到了嫁入国公府那一日?!
她乃是宁远侯府的嫡女,自幼便和国公府的三公子沈靖远有婚约在身,前世也对他爱慕至极。
但在沈靖远上门提亲时,却带回一名容貌与她母亲极相似的女子,也就是她的姐姐江絮卿。
江家说,她跟江絮卿是双生女,只是江絮卿自幼便走丢了,在外面受尽了苦。
得知江家要将江絮卿嫁给江家那位身子病弱,但年不过弱冠,便已经入了内阁官居一品的堂兄沈庭辞时,她甚至还想着将来做了妯娌,她一定好生照拂她。
前世她回到洞房被掀了盖头才知道弄错,江絮卿也装得无辜,哭着说自己跟沈靖远有了夫妻之实,也不能再嫁。
她不忍心她死,便闹着要跟江絮卿一起嫁给沈靖远。
而现在......
看着前面的沈靖远已经拉着旁边的女子要去拜堂,她紧绷着唇,不假思索拉住那只手,跟着他下轿。
等到沈靖远和江絮卿礼成,江幼凝眸子一暗,作势乖顺跟着沈庭辞要上前拜堂,却在过门槛的时候故意一个趔趄。
沈庭辞倒是拉住了她,可她头上的盖头却飘落在地,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
江幼凝装得无措,低头要去捡盖头,却在看见沈庭辞时一愣,不敢置信道:“大,大公子?”
沈庭辞那张清冷疏离,又带着几分病弱的俊美脸庞闪过错愕,眼下紧蹙着眉,更加冷得让人觉得生人勿近。
宾客们也一片哗然。
“这不是江二小姐么?”
“这,这是弄错了?!那刚刚跟三公子拜堂的,岂不就是江大小姐了?”
江幼凝装得一脸惊讶:“明明昨日喜婆还特意说我和姐姐的花轿是不同的,怎会弄错了呢?”
而后,她又扫一眼身旁的嬷嬷,故意惊讶道:“咦,跟着我们的喜婆怎么换了人?这位嬷嬷......不是姐姐院子里的花嬷嬷么?”
宾客们炸了锅,那喜婆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好端端的,两个新娘子弄错了,连带着喜婆也被换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沈靖远神色惊慌,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寒意。
他身旁那顶着盖头的身影也颤了颤,怯怯掀开盖头,一脸茫然无措:“之前的喜婆早上说身体不适,所以才临时换了花嬷嬷,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呢......”
江幼凝看着她那副无辜又惶恐的模样,心里冷笑。
装得可真像啊,怨不得她前世到死才看清她的嘴脸!
分明是她买通喜婆,换了自己院子里的嬷嬷,才会让两人弄错!
可笑她当时真以为是意外,一意孤行非要嫁给那畜生。
沈家无奈,再加上沈庭辞本也不在意这婚事,便答应让她做平妻,江絮卿为正妻。
那三年,沈靖远百般冷落她,任由仆人们对她蹉跎折磨,送来的吃食都发馊,冬日里也没有碳火,数九寒冬的天要她跪在院子里听着他跟江絮卿交·欢,后来更是将她赶到荒院去住。
想起那些过往,她眼中被恨意覆盖,又很快收敛。
她也不想再嫁给沈靖远那畜生,但更不想回到江家......
沈家的长辈们也很快出来,脸色有点僵硬,瞪着喜婆道:“怎能如此粗心?还不快换回来!”
沈靖远听见这话,顿时拧了眉,声音焦急:“可是我已经跟絮......江大小姐拜过天地,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觉出些不对劲,沈家长辈们的脸色更加难看。
江絮卿欲言又止,牵着沈靖远衣角的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更加让众人觉得其中怕是有什么内情。
众人各怀心思,而沈庭辞却一脸淡漠,只是摩挲着扳指一副看戏的表情,幽幽目光扫过紧紧牵着他手的江幼凝,若有所思。
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机会能重生。
只是这上错了花轿的事情,前世并没有在这时候被叫破。
江幼凝感受到他的目光,仰头看着他,忽然展颜一笑,轻启薄唇。
“既然如此,那不如便将错就错,让我嫁给大公子吧。”
沈靖远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你......要嫁给我大哥?”
这女人明明满心满眼都是他,整个京城都知道她当初为了嫁给他在家寻死觅活,他刚刚紧张,便是怕她闹起来,结果她就这么算了?
江絮卿也一脸困惑,半天没回过神来。
江幼凝扯了扯唇:“有何不可么?你和姐姐已经拜堂,自然就是夫妻了,但沈家和江家的婚约不可违背,我自然要嫁给大公子。”
语罢,她笑宴宴抱紧了沈庭辞的手:“大公子端方守礼,想必不会违了两家婚约吧?”
沈庭辞却是拧紧了眉。
前世,她可是宁愿做平妻,也要嫁给沈靖远那狼子野心的小畜生。
现在,是在玩什么把戏?
他眯眼看着她,眼中瞧不出喜怒:“江二小姐想明白了?”
江幼凝抱着他手臂点头,唇角笑容乖顺:“自然。”
男人微微颔首,不顾宾客们错愕的目光,携着手跨过火盆,走进喜堂拜了天地。
两对新人礼成,都还有人在议论纷纷。
江幼凝早重新盖上了盖头,拜过天地便被喜婆带回新房。
坐在床上,她心绪再次飘远。
前世临死前她才知道,她根本不是江家的孩子,而是被江夫人从漠北拐回来的。
沈靖远要杀她,也是因为她的生父生母找过来了,他们的身份并不简单,那畜生担心他折磨她的事情被知道,才杀了她谎称她意外去世。
既然重生了,她不但要让那对狗男女血债血还,也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脑中思绪千回百转,直到一只冰冷的手捏住她下颌,江幼凝才回神。
可抬起头看清眼前场景,她脸色却骤然一白。
她那病弱的新婚夫婿掐着她下颌,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握着一柄匕首,眼下正抵在她脖颈不到半寸处。
“江二小姐这是又在算计什么?”
男人欺身压下,唇角带笑,眼底却一片寒意:“先前对我那三弟一片痴心,又忽然改了口说要将错就错嫁我......是打了什么主意?”
第2章
冰冷的刀尖寒光熠熠,让江幼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沈庭辞不是个温润君子吗?!怎会如此?!
她强自定了定神,感受着刀尖在脖颈上轻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颤声开口:“三公子已经和姐姐拜堂,我不得不......”
匕首抵在了她脖颈上,一滴血珠冒出,顺着她皮肉淌下去渗入喜服。
“你落轿时便知道了吧?为何不在那时阻止,要等他们礼成才叫破?”
沈庭辞捏着她下颌的手力道更重,像是要捏碎她骨头:“二小姐,在我面前撒谎,不会有好下场,你可要慎言。”
江幼凝的脸色更白了一寸,疼得眉眼都拧在了一起。
看着沈庭辞冷浸浸的眸子,她心知若是不给他一个解释,此事决然无法圆过去。
可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重生一场!
江幼凝脑中心念急转,也不再强作镇定,而是任由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我,我的确早知道了,可我不敢叫破,三公子心悦的本来就是姐姐,他们早已经私相授受,我偷听到了 沈庭辞拧紧了眉,看她颤抖得厉害,眯着眼将匕首挪开一寸。
小丫头似乎是怕极了,一双眼红得像是要浸出血,眼眸水汪汪的,瞧着分外可怜,似乎不像是作假。
他手上力道松了松,扯唇逼得更近,漫不经心摩挲她软嫩的唇:“噢?为何没人替你做主?你可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千金,侯爷和夫人,不是一向很宠爱你?”
江幼凝只觉得嘴唇被他粗粝的指腹蹭得微痛,又有些异样的痒,不自觉将头偏了偏,哑声开口:“以前是的......可是姐姐回来之后,爹娘和三公子,似乎都不太喜欢我了。”
沈庭辞眉眼微凉,看着她眼底的水光,抵拳咳了两声:“可怜虫......呵,我身子病弱,嫁做我的妻,可要做好守活寡的准备。”
江幼凝一愣,抿着唇又陷入了沉默。
前世记忆中,沈庭辞其实是跟她同年殁了的,他原本住在自己的府邸,回来给老夫人侍疾,却加重了病情,很快就病逝府中。
他刚刚的模样的确吓人,但他并不是沈靖远那种残暴的畜生。
那股桂花糕的味道同那日的梅花香似乎又涌了上来,鬼使神差般,她伸出手勾住男人手指,语气郑重:“我不介意,而且你的身子......要是好生养着,说不定会好起来呢?”
沈庭辞不经意皱起了眉,总觉得这丫头的目光,竟然好像是在可怜他?
刚刚怕他怕得要死,现在又是这副模样......
是太没心眼了,连怕也不长记性?
还是说,她别有用心?
想到沈靖远前世做的那些害他丧命的手脚,他眼神微微冷了冷。
他给他下药毒杀他的事情,当时的江幼凝知道么?
亦或者这一世这女人嫁给他,也是沈靖远的算计之一?
很快,两名婆子低眉顺眼过来,帮她摘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换了繁复的喜服,还准备了些热汤和糕点给她。
江幼凝小口小口吃着,忍不住发问:“大公子呢......今晚不歇在这里吗?”
婆子愣了一瞬:“大公子去书房了,许是要晚一些......要不,夫人先睡下。”
江幼凝想到他前世那态度,也没觉得奇怪,垂下眸子继续吃东西。
但婆子瞧见,却当她是有些落寞,迟疑一瞬,悄悄退了出去。
江幼凝洗漱过后便睡下,迷迷糊糊间,却感觉有一道清瘦身躯睡在了一旁,温热又带着些好闻墨香。
她睡觉不太老实,又困倦疲惫,下意识蹭进他怀里。
沈庭辞和衣躺着,感觉到怀里那软绵绵的触感,忍不住绷紧了唇。
睡觉都这么烦人?
他想将她拽开,看着那精致柔·软的小脸,又有点狠不下心,任由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去。
翌日一早,江幼凝醒来时,丫鬟正轻手轻脚在旁边绞帕子。
看见她醒来,丫鬟赶忙行礼:“少夫人醒了?我服饰您更衣梳洗,去给老太爷和老夫人请安吧?”
江幼凝坐起来,任由丫鬟将她扶起。
两名婆子进来收拾床榻,看见压在枕边的玉佩,和床上那一点殷红,轻呼一声。
江幼凝回头,眼神瞬间变得错愕,脸也顿时红了。
昨晚明明他们没有......
婆子看她脸红,捂着嘴笑起来:“少夫人和大公子一定会多子多福,白头偕老的,要是早早给国公爷添个金孙,就更好了!”
江幼凝的脸更红,很快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大概是沈庭辞怕她新婚夜没圆房惹人说嘴,才帮了她一把吧。
她熟悉打扮妥当,沈庭辞也恰好进来,长身玉立,俊美无俦。
他携了她的手,声音清冷:“怎不再多睡会?”
那微凉的指尖落在她手背上,让江幼凝身体有点僵,再想昨夜的事,忍不住想他是真会演戏。
她柔柔笑着,也陪他演:“不好耽误给祖父母和爹娘请安。”
沈庭辞笑笑,牵着她走出门。
江幼凝这才低下头,轻声道了句谢。
沈庭辞语气疏离:“既然你嫁了我,我也会护着你,至少在外人面前,我们该是举案齐眉的恩爱模样,做得到吗?”
江幼凝乖乖点头。
两人携手走进花厅时,沈靖远和江絮卿已经到了,正跪在地上敬茶。
看见他们进来,江絮卿眸子暗了暗,故意道:“妹妹怎得起这么晚呢?已经是成了婚的妇人,可不好再像在家里一般随意。”
听见她这么说,江幼凝心里冷笑。
进门便想给她下马威?
而堂上的老夫人也皱了皱眉,忍不住多打量了江幼凝几眼。
虽说国公府和侯府常有来往,她也一直很中意这个孙媳,但如若嫁进来还不知规矩,那可不行。
江幼凝笑了笑,柔柔开口:“俗话说出嫁从夫,眼下三弟媳再叫我妹妹,总有些不太合适,还是叫声嫂嫂的好。”
看着江絮卿的脸色有些僵,她搂住沈庭辞胳膊,语气娇软,咬着唇一脸不好意思:“老太太恕罪,孙媳也想早些起来......只是昨晚有些劳累才贪睡了,请老太太莫怪。”
这话一出口,老太太愣了一瞬,眼中瞬间闪过喜色。
“咳......不妨事,你年纪轻,贪睡也无妨,来,到奶奶这里来坐。”
她笑眯眯朝着江幼凝招手,又看了一眼沈庭辞,低咳一声:“庭儿也要注意身体,嗯......莫要太过操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