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避孕药被偷换,薄宴淮以为安凝耍心机,想用怀孕要挟自己,于是强行打掉了她的孩子。 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却成了白月光! 亲生父亲不要她,亲哥哥们也对她冷眼相待。 婚后三年,安凝爱薄宴淮爱的卑微,最终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只得到薄宴淮的一句“肮脏”! ...... 再次归来,她恢复嗅觉,将自己的天赋与各个行业完美结合,她的人生,大放异彩! 家人痛哭流涕求她原谅,哥哥们痛恨当年所作所为,余生,他们将倾尽全部来补偿她! 曾经高冷矜贵的霸总面容憔悴,爱她入骨:“夫人,我错了,我们回家吧。” 她淡然一笑:“薄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爱你了。” “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
第1章
“薄宴淮,是你做的吧?”
“他是一个生命啊!也是你的孩子啊!”
“难道就因为安柔回来,你连自己的骨肉也要亲手打掉?”
“......”
薄家别墅。
安凝躺在床上,因刚流产,她的身体极度虚弱,脸色更是苍白得不成样子。她不明白,薄宴淮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你为什么不要他,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薄宴淮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眉头微蹙,他可没兴趣折腾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不过以安凝一贯的手段......
半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薄夫人,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轻抚上安凝的脸颊,又倏地捏住了她纤细的颈子,微微用力:“你自己的错,不要扯上安柔!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许你怀孕!”
不是安柔?
那就是薄宴淮的决定?
她拼命想要挣扎,却实在没力气,只能任由薄宴淮的手越收越紧。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不想......我吃过药的!”看着薄宴淮冷漠至极的目光,她突然觉得这三年来,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她知道薄宴淮不爱她,却不明白为什么他连他们的孩子也不能接受。
她以为,三年了,他们之间总归是有感情的。
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绝情。
为了打掉她的孩子,薄宴淮竟然直接将她迷晕,醒来之后,除了满身的疼痛再无其他知觉。
看着安凝痛苦的样子,薄宴淮松开手,任由她像快要干涸的鱼般大口喘息。
“这就是你吃过的药?”
他拿起床头的药瓶,毫不留情地倒在她身上。
冰凉的药片滚落全身。
安凝身子一颤,刚要开口,却突然发现散落的药片竟然有些大小不一,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薄宴淮以为她故意在药里面动手脚,就像三年前,他以为她算计他,爬上了他的床。
她浑身冰冷,颤抖着解释道:“这不是我做的!”
薄宴淮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不是你还能有谁?”
“当年你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现在又不择手段怀上我的孩子!”
“安凝,你就这么贱?”
他毫不掩饰的讥讽,似乎是在提醒她,他对她有多么厌恶!
当年的事,她也曾解释过,只不过他从不相信。
每次的解释,换来的也只是他无情的羞辱,他对她毫不怜惜,只是单纯的发泄欲望。
她清晰地明白,他不爱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不是我做的......”
她的辩解,薄宴淮只觉得恶心!
在他眼里,安凝怀孕无非是想利用孩子彻底套牢他。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妥协?
可这不是三年前!
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他挑起她的下巴:“我以为这三年你已经学乖了,没想到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贱!”
她别过头:“就算你再讨厌我,他身上也流着你的血!”
薄宴淮轻笑一声:“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让你这样的女人生下我薄宴淮的孩子?”
“我不妨再告诉你,就算你留下他,我也不会认他,从你肚子爬出来的东西,只会跟你一样让我恶心。”
薄宴淮的话让她一阵眩晕,下意识攥紧了床单,试图克制自己冷静。
她原本以为薄宴淮只是不想和她有孩子,却没想到,他对自己已经厌恶到了这种地步。
薄宴淮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痛得喘不过气。
薄宴淮的手机突然响起。
即使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安柔打来的。
自从一个月前安柔回国后,他经常外出,还夜不归宿。
她知道,他一整颗心都在安柔那里。
可她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拼命讨好他,尽力满足他,每次安柔来电,她都想尽办法求他留下。
结果换来的却是他发泄过后的弃如敝履。
薄宴淮接通电话,神色稍霁。
似乎只有在那个女人身上,他才会表现出那一份独有的温柔暖意。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冷冷瞥了眼安凝,摔门离去。
从前,她或许会挽留,可这一次,她不再强求。
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薄宴淮,三年前是我一意孤行要嫁给你。
我弥补了你三年,爱了你三年。
从现在开始,我们到此为止吧......
......
一周之后,安凝身子好了许多,她收拾好行李,等待薄宴淮回来商量离婚的事。
手机罕见地震动了几下,她点开手机。
同学群里有人发了一张第三视角的照片,并附言:官宣!高冷禁欲霸总男神薄宴淮居然有女朋友了!
安凝点开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
照片里的男人是薄宴淮,身边的女孩她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安柔。
她知道薄宴淮去找安柔,没想到,他们之间已经如此亲密。
整整三年,薄宴淮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过自己,更别说保留一张像这样的合影了!
她甚至连留下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她站在落地窗前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如刀绞。
怔愣间,她被薄宴淮推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想要和他说离婚的事,却被他直接抱起扔在床上。
“薄宴淮,我要和你离......”
话刚出口,薄宴淮便吻了上来,他身上酒精的气味混合着一道熟悉的香水味。
那味道,是安柔毕业时的得意之作。
她猛地推开薄宴淮,香水的味道让她极度恶心!
她最近已经在慢慢恢复味觉,对气味尤其敏感,他怎么敢在碰了安柔之后还来碰她?
她跑到床尾却被他拦腰抱回,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她急忙拦住薄宴淮解皮带的手。
“薄宴淮!我刚没了孩子!”
他动作未停,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试图唤醒他最后的理智:“薄宴淮,我还很疼,不要......”
他顿了顿,俯在她耳边道:“我问过医生,可以做!”
“你真是疯了!”安凝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啊!
是不是在他眼里,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
然而她的反抗似乎惹怒了薄宴淮,他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
“薄夫人,满足我,是你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
他俯身,继续着这个毫无情欲的吻。
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她集中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推开他,伏在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甚至紧张到干呕出声。
薄宴淮感受着舌尖的刺痛和口中的腥甜:“怎么?觉得我的触碰恶心?”
薄宴淮不顾她的狼狈,重新将她扯起来按在身下。
安凝自从失了嗅觉之后很少出门,调香行业里几乎已经没有了她这个人了。
她除了能在家帮他配制一些香薰缓解头痛,她还会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她离不开他!
而他,只需要她顺从,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的话......
薄宴淮眸色一沉,拽住安凝的脚腕将她从沙发拖到了地上。
她惊呼一声,试图伸手拿回被剥落的睡衣遮住身体,却被他按住手腕禁锢在头顶。
看着身下的柔情,薄宴淮俯下身,在她耳边道:“不是早就看过了?三年前你爬我床的时候,可没这么纯情!”
三年前,她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失了身,却又庆幸身边的人是薄宴淮。
虽然狼狈,但好歹是她喜欢的人,所以即便没有婚礼、没有承诺,她还是满心欢喜地跟他领了证,甚至在明知薄宴淮不爱她的情况下,卑微地满足他在床上所有的需求。
可现在,她后悔当年的幼稚!
“薄宴淮,你就不怕我再怀上你的孩子?!”她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不会再吃药!”
薄宴淮一只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套子:“薄夫人,这样会让你好受点吗?”
她屈辱地咬牙转动手腕,试图挣脱薄宴淮的禁锢,可她的挣扎在对方眼中却成了赤裸裸的勾引。
“薄宴淮,你无耻!”
薄宴淮似乎轻笑了一声,略带羞辱意味地打量着她脖颈以下的每一寸肌肤:“我无耻?你敢说现在这样,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羞辱更让她浑身发寒,整个人都在抖。
结婚三年,她爱他爱的卑微。
她知道,外面的那些绯闻,不过是他的逢场作戏。
她知道,薄宴淮不屑于碰其他女人。
她还知道,他只碰过她。
当年的事情,虽然她也是受害者,但对于薄宴淮,她还是愧疚的。
毕竟那件事,是在薄宴淮和安柔订婚的酒店里发生的,安柔一气之下出了国,断绝了和国内的一切联系。
而她嫁给了喜欢的男人,总归是占了便宜的。
她以为,只要嫁给他,就算薄宴淮不喜欢自己,就算他出轨,都没关系。
可直到安柔回来,她才明白。
他对她,从来都只有玩弄!
她垂眸不再看他,声音冷静得不像话:“薄宴淮,我们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薄宴淮闻言眉头紧紧猝起,剧烈的头痛袭来,他的情绪也不受控制地暴涨起来,他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面前:“你再说一次!”
安凝涨红了脸,她知道薄宴淮的躁郁症发作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虽然眼前的人很可能要了她的命,甚至不需要负任何法律责任。
但她还是看着他的眼睛,解脱般地勾起唇角:“我说,我们到此为止!”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薄宴淮有一瞬间真的很想弄死她。
安凝紧紧抓住的睡衣被他扔得更远。
她嘴里反抗的声音全都变成了呜咽,薄宴淮毫不怜惜,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这一场情事,双方都没有动情。
他冷眼,想看着她哭泣、求饶......
可她却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一声。
看着她咬出血的唇瓣,薄宴淮越发肆无忌惮,没有任何怜惜,他甚至在她的耳边羞辱:“安凝,这是你自找的!”
她腹部有些绞痛,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看着地毯上的狼藉,瞬间有些崩溃,但看着整间屋子,哪里没有做过呢?
薄宴淮刚从浴室冲了澡出来,情绪似乎平复不少,他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安凝,有些心烦意乱。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想抱她去浴室。
“别碰我!”安凝推开他的手,捡起睡衣披上,忍着双腿的酸痛独自走进浴室。
薄宴淮又是一阵头疼,他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沙发靠手,看着浴室的方向。
安凝没有失去嗅觉之前,在调香方面很有天赋,即便后来因为意外再也闻不到任何气味,她也能凭借着丰富的经验调配出能够舒缓他情绪的熏香。
结婚三年,他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他甚至觉得,他对她有些依赖,但也仅仅是依赖她调配出的味道。
这三年,安凝从来没有拒绝过他,或许是这次怀孕,也是为了想要些真情。
淋浴声停了半晌,安凝依然没有出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于是走过去,推开了浴室门。
他的闯入让安凝一惊,她正在擦头发,见薄宴淮进来,她别过头,语气带了些嘲讽:“薄总兴致不错,想在这里做?我这么恶心的人,三年了,你还没玩腻?”
薄宴淮微微挑眉,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安凝,在他的印象里,这女人要么在他身下逆来顺受,要么拉着他求爱不许他去见安柔。
如今竟也学会了嘲讽,看来孩子的事情给她的刺激不小。
他来了兴致,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洗漱台上挑起她的下巴:“怎么,才三年你就受不住了?”
她呼吸一滞,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薄宴淮这么绝情绝义!
她抬手甩了出去,可巴掌还没落到他脸上,就被他握住手腕压了下去。
他欣赏着安凝在他手下挣扎的样子,抚摸着她红肿的唇,像在逗弄听话的宠物:“说吧,想要什么?”
第2章
安凝皱眉:“你什么意思?”
薄宴淮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的反应几分真几分假。
“你偷偷怀孕,不就是想要些好处吗?说吧,想要什么?钱、珠宝、房产,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不过......做的时候,记得开心点......”
“薄宴淮,你真让我恶心!”她推开他,却又被他拽回怀中。
抬眼对上他戏谑的目光,她笑自己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男人:“薄宴淮,我也有我的尊严!”
他眼中嘲弄的意味更深:“安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你就没有尊严这种东西了!”
他将她抵在墙上,一手握着她纤细的颈子反复摩挲:“我对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把不该说的话咽回去!乖乖躺在床上,做好你身为薄夫人的本职,少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让我反胃!”
安凝冷笑:“那么谁不让你反胃?安柔?”
薄宴淮蓦地收紧五指,直到她脸色涨红,才放开她:“你没有资格提安柔,我给你机会,这是最后一次!”
安凝缓缓滑跪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地拼命喘息着,她几乎用生命证实了安柔在薄宴淮心里的重要程度。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是安凝的手机。
薄宴淮明显有些不耐烦,直接抱她出了浴室,将她扔在床上。
她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好听但略显疲惫的女声。
“安凝姐,你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我会离开宴淮哥哥,永远不再打扰你们!”
她知道,这又是安柔耍的把戏,从小到大,自己虽然很少回家,但每次回去,都会经历这样的算计。
不过这次她不打算再忍了。
“安柔,装无辜装可怜很有意思吧?我告诉你,薄宴淮三年前就被我睡了,你不嫌脏的话,请随意!”
电话挂断,薄宴淮的手机响起。
“薄总!你和柔柔说了什么?她突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薄宴淮眉头紧蹙,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我马上到。”
“谁给你的胆子招惹安柔?”
“你最好离安柔远一点,这是我的底线!”
“呵......”
她突然很想笑,笑自己在三年婚姻里的愚蠢!
她深吸一口气:“薄宴淮,我们离婚吧!”
薄宴淮睨了她一眼。
紧接着卧室门“砰”地一声关闭。
离婚?
又耍这样的把戏!
安凝看着关紧的房门,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薄宴淮,如你所愿,从今以后,有关你的一切,我都不会过问!”
安凝一夜没睡,她托人找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协议内容很简单,她与薄宴淮感情破裂,无法继续共同生活,无和好可能,财产方面,她净身出户。
站在薄氏集团大厦楼下,炙热的太阳,驱散不了她身上的寒意,这是她第一次来薄宴淮的公司。
薄氏集团一楼接待处,安凝被薄宴淮公司的前台人员拦住。
原因无他,她们并不认识她们的总裁夫人。
因为薄宴淮从来没有公开过安凝的存在。
“您好,非公司的外来人员,需要先预约才能见薄总,这边没有查到您的预约记录呢!”
安凝抿了抿唇。
对方的语气带了些鄙夷和嘲讽,听着有些不舒服,嘴角勾着冷笑道:“需要我给他打电话吗?”
两位前台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相视一笑:“这年头,上赶着来倒贴的还真不少。”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薄总年轻帅气还多金呢?”
“最重要的是单身......”
二人旁若无人地聊起来。
安凝轻咳一声。
其中一人满脸不耐,撇了撇嘴,做了个没办法的表情。
“安小姐是吧?我们薄总很忙的,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请先回去,不要打扰薄总。”
安凝攥紧手中的离婚协议,随即拿出手机给薄宴淮打了过去。
如果他不接,那么她不介意在他的公司大闹一场。
30秒之后,电话接通。
“薄宴淮,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我想,这件事应该不需要预约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半晌,他道:“进来吧。”
几乎是同时,前台也接到了总裁办的通知电话,两个小姑娘接起后震惊到瞳孔地震,一脸犯了大错的懊恼神情,电话还没接完,其中一个便推着另一个殷勤地帮安凝按好电梯。
小姑娘微微弯着腰,姿态略带了些尴尬和讨好,亲自引她到了薄宴淮的办公室:“安小姐您请稍等,我去敲门。”
透过办公室的暗玻璃,依稀可见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在小姑娘敲门的瞬间,又迅速分开。
安凝没多想,径直走了进去。
简约大气的办公室里,薄宴淮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神情淡漠,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只钢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办公桌。
安柔手里则拿着一份文件,面带笑容,微微弯着腰,身子倾向薄宴淮的眼神方向。
她领口的扣子故意松散了两颗。
安凝突然想到昨日群里,所有人都在说薄宴淮和安柔般配,这么一看,确实是郎才女貌,般配得让人嫉妒。
她别过眼,将手中的离婚协议推到薄宴淮面前:“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安柔抬眼,似乎有些惊讶:“安凝姐来了?你身体好些了?”
安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两秒,云淡风轻地一笑:“大约比你要好一些。”
安柔红了眼眶:“安凝姐,你别误会,我和宴淮哥哥并不是每天都在一起!我才回国,是宴淮哥哥看我还没找到工作,说我可以试着做他的秘书......”
薄宴淮微微皱眉,他什么时候说要让安柔做自己的秘书了?
但这种事情,他没有跟安凝解释的必要。
安凝以为,她已经接受了薄宴淮的不爱,但没想到,此刻他的沉默竟还会让自己心寒。
他要安柔做他的秘书,那他们两个应该时时刻刻都能在一起了!
她得体地对安柔微笑,似乎是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嗯,挺好的。”
薄宴淮翻了翻那份离婚协议,“净身出户”四个大字略显讽刺。
“我什么时候说同意离婚了?”
薄宴淮将离婚协议往桌上一扔:“安柔,你先出去。”
“宴淮哥哥,你和安凝姐有话好好说,如果是因为我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安柔把手搭在薄宴淮的胳膊上,很是善解人意。
薄宴淮没看她:“先出去。”
安柔只得退了出去,略有不甘地看了薄宴淮一眼,而后关上了门。
办公室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
薄宴淮依旧坐在椅子上,对安凝道:“过来。”
她站在原地没动,反正都要离婚了,她没有必要卑微下去,她不欠他什么。
看着一而再再而三违逆自己的安凝,薄宴淮声音有些冷:“感情破裂,无法继续共同生活,无和好可能,净身出户......呵,就这么急着走?”
“离婚协议的模板都是这样写的。”
“既然是模板,那真正的理由是什么?是因为昨晚没舒服到?”薄宴淮语气上挑,满是戏谑。
安凝闻言皱了皱眉,想起昨晚的事,有些恼怒。
“薄宴淮,我在跟你说离婚的事!”
“过来。”薄宴淮嘲讽地看着她略带羞愤的表情,“不然我过去?”
安凝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于是深吸了口气缓缓走到他身边:“说吧。”
薄宴淮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禁锢着,放下手中的钢笔,轻易就弄得她满面潮红:“当年的事情还没赎罪,一个净身出户就想抵消得干干净净?”
“现在这个地方和你当年爬床的地方选的一样好,不是吗?”
薄宴淮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当年她犯下的错!
“薄宴淮,我已经说了无数遍,当年,我也是受害者!”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安凝被他毫不留情地扔了地面。
“监控清清楚楚拍下了你在我杯子里动手脚的画面,安凝,你该为此付出代价!”
她腿有些发软,狼狈地爬起来,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监控视频她也看过,但她根本不记得发生过在他杯子里动手脚的事,事后她怀疑视频被人刻意剪辑过,但时间过去太久,早已无从调查。
“把你的离婚协议拿回去,另外,离安柔远一点!”
“薄宴淮,你既然这么在乎安柔,跟我离婚和她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薄宴淮瞥了她一眼,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厌恶。
“你提她的名字都是在侮辱她!”
他压抑着愤怒,说出的话带着十分的凉薄:“安凝,你把我变成了和你一样肮脏的人,我不会放过你,也绝不允许你伤害安柔,记住了吗?”
肮......脏?
安凝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原来......这才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结婚三年,她像个小三一样被薄宴淮隐瞒在大众视野之下。
原来是觉得她脏!
呵......
她自嘲一笑,亏她还以为她能捂热薄宴淮的心,原来她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他讨厌的就是她这个人啊!
看着安凝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薄宴淮难掩烦躁,恨不得她马上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拿起离婚协议甩在她身上:“滚出去!”
这番薄情的话,让安凝本就冰凉的心,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温度。
她捡起地上的协议,笑得讽刺。
“薄总,也麻烦您也滚出我的世界!”
她转身离去。
看着安凝故作坚强,离去的身影,薄宴淮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头痛也随之袭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说那样重的话,或许是安凝真的把他气着了。
桌子上她调配的香薰也已经见了底,头痛愈发剧烈。
玻璃碎裂的声音从总裁办公室传出,门外的人噤若寒蝉,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进去询问情况。
安柔整理了下衣服,打算推门进去,俨然已经是总裁秘书的姿态。
刚推开门,薄宴淮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与她擦身而过。
“宴淮哥哥!”
薄宴淮没回应她,甚至没看她一眼,径直进了电梯。
安凝最近脾气大得很,她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提离婚!
回到家,家里舒缓他头痛的味道淡了不少,卧室里也没有了安凝的影子。
家里的佣人看着薄宴淮黑着脸楼上楼下走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先生,夫人出去了。”
“去哪里了?”
“没说......”
薄宴淮身上寒气更重,他坐上车,司机问道:“薄总,去哪儿?”
空气中是许久的沉默......
他也不知道安凝会去哪儿,自从她失去嗅觉之后,与她来往亲密的朋友已经很少了。
他拿出手机,试图给安凝打电话,提示音响了一遍又一遍,无人接通。
天气阴沉,蓄积了许久的雨终于倾泻而下。
半晌,薄宴淮开口道:“去宁安公墓。”
这里,是埋葬安凝爷爷的地方,虽然安凝是安父与原配所生的孩子,但她与安家人却不怎么亲近,反倒是安父与再婚妻子所生的女儿安柔与安家人更合得来些。
因为天赋异禀,安凝从小一直跟着爷爷学习调香,母亲死后,安父再婚,安家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嫁来薄家以后,安家人彻底与安凝断了往来。
所以,离开薄家,她无处可去。
透过车窗,外面的雨势丝毫不减。
安凝蜷缩成一团靠在爷爷的墓碑旁,大雨倾盆,她就那么任由大雨淋着,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司机试探着问道:“薄总,要不......我去送把伞?”
“不用!”
话音刚落不到半秒,薄宴淮就自己拿伞下了车,朝安凝走去。
安凝一袭白裙早被雨水打湿得透彻,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眼角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唇色苍白,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虚弱得不成样子。
薄宴淮将她笼罩在伞下,态度有了些缓和:“闹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