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回言家言文熙心甘情愿给一个残废冲喜,原以为嫁人以后能安心的照顾植物人老公就好,却不想踏入那座大宅院开始就等同于进入楚家精设的牢笼,任人欺辱..... 想要欺负她? 不可能! 啥?还要欺负她老公! 那更不可能! 她靠得一身精湛的医术,治好老公,他们在困境下绝地反击,一击必杀。楚景绥风华绝代恢复高光的那一刻,一向自持的言文熙心脏狂跳。 爸妈打小教育,女孩子要矜持,一定要矜持。 可不想清冷高傲的楚景绥化身为狼,诱她成瘾,直到她彻底沦陷.....
第1章 我愿意嫁给他。
半夜,言文熙接到芳姨的电话,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文熙,不好了,你爸爸他出事了.......”
她心急如焚的往家里赶,在接近小区门口的时候,她远远看见小区里停了好几辆消防车,单元门的那块空地上更是布置了不少充气垫。
抬头往上看,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顶楼的阳台上,正想往下跳。
爸!
芳姨看到了言文熙,也顾不上此刻泪流满面,狼狈着身形从人群中挤出来,一把慌乱的抓住她无助道:“快劝劝你爸吧。”
言氏与投资方的对赌协议没完成,爸爸不但没拿到任何好处,还把自己努力了一辈子的言氏也输了出去。
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想跳楼一死了之,好在察觉异常的芳姨及时报了警。
言文熙争分夺秒的爬上顶楼阳台,她看着身形颓然沧桑的父亲心急如焚道:“爸,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挽回言氏的,你要是跳下去,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在她的苦心劝导下,她终于看到父亲收回了站在阳台边缘的脚,她上前一把将父亲抱住,就如同某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父亲也终于在芳姨的劝导下回房间休息,她紧紧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言文熙回到房间的时候,早已经疲惫不堪,但她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她心浮气躁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想起母亲生前交给她的东西,她连忙爬起身找来了钥匙从柜子里将母亲的遗物拿了出来。
柜子里放着一个沉重的红木盒子,她望着盒子想起了母亲临终前交代自己的话。
若是将来有一天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那就打开这个盒子。
她满心好奇的打开盒子,里边放着一个信封以及一块玉佩,她打开了信封才知道母亲生前和京城楚家竟然定下了婚约,而订婚的物件就是这块玉佩!
京城楚家?难道是坐拥商业帝国的那个楚家?
一瞬间言文熙红了眼,她紧紧捏着玉佩。
“谢谢你,妈妈,言氏有救了。”
第二天大早言文熙就开着车去了京城,她带着当年的信物来到了楚家,她先是在楚家等了许久,直到中午,老爷子才杵着拐杖姗姗来迟。
言文熙以前见过他,是在电视的新闻报道里和财经杂志上,现在的楚老爷子已经没有当初那般精神矍铄,万丈光芒。
他身姿佝偻,就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这才短短几年,他竟然就这般老态了!
“你就是云汐的女儿?”
“是。”
“今天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过来,你母亲呢?”
“我七岁的时候,妈妈就出意外离世了。”
老爷子先是沉默了好半晌儿,随后他点点头,眼中的光芒也随之殆尽。
“丫头,你回去吧。你妈妈对我们楚家有恩,我们楚家不能害了她女儿。”
言文熙急忙起身跪在了欲将离开的老爷子面前,乞求道:“楚爷爷,来之前我已经将楚家的情况打探清楚,我很清楚楚先生的情况,我愿意嫁给他。”
三年前,为世代翘楚的楚少爷在车祸之后便成为了植物人。近年来,他的情况越来越差,楚家二老一直想找人给他冲喜照顾他,奈何那些人在看到楚家少爷的情况后,一个个都被吓跑了。
可是言文熙不怕,只要能救回言氏,她做什么都愿意。
老爷子愣了愣,不明所以道:“你既然知道我孙儿的情况,那你这样又是图了什么?”
言文熙将言家的事情娓娓道来,又一次乞求道:“只要爷爷愿意出手帮助言氏,无论楚先生现在是什么模样,我都心甘情愿的照顾他。”
楚老爷子许是被她的孝心感动,这门婚事,最终被敲定。
言文熙满心欢喜的回了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亲和芳姨,却不想二人听了之后,大发雷霆。
“胡闹,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们私自去楚家,你知不知道楚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是啊,文熙,外边传言楚家的少爷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你这样不是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吗?”
秦泽芳也上来苦口婆心的劝导,奈何言文熙心意已决。
“爸,芳姨,言氏到了生死关头,作为言家的一份子我也应该帮着出一份力。”
“我宁愿把言氏送给别人,我也不愿意看着你嫁给一个残废,我告诉你,想嫁给楚家,你休想......”
言文熙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两天过去言旭忠和秦泽芳无论怎么劝导都没有用。
二人没有办法,最终只能认下了这门婚事。
下午楚家就来了人将言文熙接走。
从民政局出来,言文熙在结婚证上清楚了自己丈夫的名字——楚景绥。
她目光移了移,看向了那张被合成的照片,她缓缓触摸着楚景绥的五官,照片上他意气风发,玉树临风。
第2章 我现在是你的合法妻子
言文熙在佣人的带领下拖着行李来到了她的新房,她刚刚进了屋子,佣人就连忙告辞,将房门牢牢的带上,就好像房间里住着什么怪物一样。
她丝毫不在意的进了屋,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憋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忍着干呕的冲动连忙将行李箱放好,打开了窗户给屋子透透气。
天呐!
这真的是病人住的地方吗?
她缓了一会儿后,便转身回来。
房间很大,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只是除了这憋闷的空气之外,房间里一眼望去,凌乱不堪。
也不知道,楚景绥是怎么在这屋子里生存下去的。
她脚步往前,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楚景绥,言文熙忍住心中的狂跳,他就是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她要照顾余生的男人。
男人皮肤泛着病态的苍白,整张脸也已经瘦的塌陷下去,很难想象他就是结婚证上那个意气风发,相貌英俊的男人。
她轻声道:“你好,我叫言文熙,是你的新婚妻子。”
男人依然紧闭着双眼,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言文熙几乎都以为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她抿着嘴,又往前走了两步,直到床边。
越往前,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越加浓重,言文熙皱着眉,这味道里似乎还夹杂着粪便的味道,该不会是......
出自一个大夫的本能,再加上床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她这才试探着伸出手缓缓拉开男人身上的被子,还不待看清男人身下的情况就被一道呵斥声给打断。
“你在干什么!”
言文熙被吓的一哆嗦,刚刚掀起的被子也掉了下去。
她目光上移,不知什么时候楚景绥已经醒了过来,她面露惊喜。
楚景绥是清醒的!
那就说明,楚景绥还有救治的希望,这简直太好了!
“你现在需要清理身子,我帮你。”
“你出去,滚出去.......”
言文熙掀被子的手僵住,她愕然的看着怒意勃发却又无法动弹的男人。
她仔细想了想,如果换做是她也没办法接受一个陌生人给自己清理这么隐私的事情,言文熙目光流转,眼中不免露出一抹同情。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适应,但是我现在是你合法的新婚妻子,以后你的生活都将由我来照顾。”
楚景绥眉宇紧蹙。
“我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图的。”
言文熙抿了抿唇,她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温柔。
楚景绥现在的情况,但凡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大宅院里的佣人并没有很好的照顾他。
这房子封闭良久空气沉闷,还有那床单被套,早已经凌乱不堪,床单被套的表面都已经发黄,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换了。
在看看这凌乱不堪的房间,想来那些人平常也只是敷衍了事罢了。
曾经人人向往的天之骄子,在瘫痪了之后,竟然连个细心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换做是谁,心理都会发生变化。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你现在是病人,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是你们家里人请来的护工,而且我是医科大学的,在护理这方面要比你们家佣人好得多。”
医科大学。
呵,他们这是嫌弃他死的太慢了么!
楚景绥闭上了眼睛,胸口的地方跳跃着浓烈的火焰,可他却又无可奈何。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走,你马上走。”
言文熙眉心紧蹙,看来现在是没法给他好好交流了。
她索性也不再跟他理论,她直接掀开楚景绥的被子,看清了他的情况之后,便忍住楚景绥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开始快速的清理起来。
楚景绥的样子想必是排泄了已经有段日子了,纵使言文熙曾经在乡下救济于人,也从没见过比他还要惨的。
污秽之物已经在他大腿之间干涸,腿根溃烂发炎发脓,仔细看去,他的伤口中还有东西在嚅动。
言文熙当时就红了眼眶。
“楚家这些个不是人的,他们怎么能忍心让你忍受这种痛苦。”
听说现在楚家已经由楚景绥的叔叔和堂弟接手,虽然楚景绥的爷爷奶奶一同住在这个大宅院里,但是想到那天老爷子的状况,想来也是力不从心了。
就算是这样,那叔叔婶婶那边也不能置之不顾吧。
她心里一边吐槽,一边拿来剪子,剪了楚景绥身上的衣服,然后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床单以及被套,最后她又在屋子里找了一些医用垫子垫在了他的身下。
做完这些言文熙早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而楚景绥也从刚开始的怒声咆哮发展成后来的一声不吭。
楚景绥睁着看着那个身形纤瘦的女人正气喘吁吁的躺在沙发上休息,不知不觉中他泪湿了眼眶。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人能这么细微的照顾他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干净舒适的滋味了。
他在看向言文熙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感激,哪怕这个女人将会要了他的命,却也给了他最后的体面。
楚景绥闭上了眼睛,他对楚家,对这个世间早已经没了念想,现在能给他一个痛快,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后的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