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江晚安撑起了一个家。 操持家务归她管,公司业务靠她拿,却因为没有孩子,里外里不是人。 发现渣男劈腿下属的一瞬间,她果断离婚。 想看笑话的一众人纷纷被打脸—— 谁说离婚女下场很惨? 人家要颜有颜,要钱有钱, 更有帝都大佬薄景卿回答记者三连问,竟然公开示爱。 “见她第一面,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正在努力追求中。” “希望江小姐能早点给我一个名分。”
第1章
帝都,天气已入秋,空气都渗着阵阵凉意。
江晚安背靠着身后洗手间的门,沉闷逼仄的空气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来。
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一组照片,男女赤果交替,尺度大得让人恶寒。
女人的脸被完美马赛克,只看得见肩膀后的玫瑰纹身。
男人,正是她的丈夫,秦时。
门外传来水龙头打开的声音,伴随着员工的小声八卦声——
“你说江总她这么能干,一天到晚在外面忙,也不怕总裁在外面干坏事?”
“是啊,江总虽然能干,但也不打扮而且快奔三了。”
“他们俩结婚都快三年了吧,也没个孩子......”
“听说是江总不能生宝宝......”
嬉闹声散开,外面恢复安静。
江晚安脸色苍白的推开门,对面镜子里露出她的脸,一身老气规整的OL套装,妆容素淡,长发扎起卷在脑后,秀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十足的老气横秋。
她抬头看向镜子,眼前再次浮现刚才的照片,怎么可能是她的丈夫,秦时呢?
当初查出她不能生育的时候他都没有放弃,结婚三年她帮他打理公司,忙里忙外,也对她体贴有佳。
“晚安姐。”
一道柔媚清婉的嗓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江晚安收回思绪,冷静下来。
“晚安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宋心暖走到她身后,关切的看着她。
“没事。”江晚安往脸上拍了拍冷水,抬起头,这才看见宋心暖换了件白色的吊带长裙,卷发高高盘起,妆容精致,还在右眼点了颗水钻。
“怎么穿成这样?”江晚安微愣,拿纸巾擦了擦手。
宋心暖笑弯了眼,亲昵的揽住她的胳膊,“晚安姐你是不是糊涂了,今晚是公司庆功宴呀,我们跟薄氏的项目合作成功了。”
庆功宴?
江晚安这才忽然想起,她里里外外忙了三个月终于跟薄氏签了项目,今晚是庆功宴。
差点被刚才手机里的短信给弄糊涂了。
“那心暖,你等下......”
江晚安手一顿,目光骤然落到宋心暖的后背上,肩膀后的玫瑰刺青明显不已。
“晚安姐?怎么了?”宋心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侧了侧肩膀,让刺青显得更加明显。
江晚安心脏重重一沉,瞬间跌进谷底。
刚才还能安慰自己照片是合成的,但此刻,刺青的主人就站在跟前,她还能骗自己吗?
可是......为什么是宋心暖?
宋心暖大学一毕业就被她看重选进公司,这些年她对她简直像对亲妹妹一般,秦时也时常打笑她对宋心暖是不是好得过分了。
没想到......
第2章
“晚安姐?”宋心暖手在她跟前晃了晃,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她,“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打电话给姐夫说一声,今天晚上你先回去,公司的事情我帮你?”
眼前年轻女孩依旧一脸天真无害。
江晚安指甲攥进肉里,强忍下情绪,扯出一抹淡笑,“我没事,先出去吧。”
这个时候撕破脸,只会让她成为笑话。
“哦,好吧。”宋心暖笑嘻嘻的,准备继续去挽她的手,却被江晚安不动声色的躲开。
秦氏地产早在前些年就已经落魄,但自从江晚安嫁给秦时之后,三年来,在她的打理下,秦氏地产已经从当年的末流,顺利挤进帝都前几名。
这个月更是跟薄氏达成合作,之后的路可谓前程似锦。
江晚安从洗手间出来,庆功宴已经开始。
她身上还穿着上班的套装,打扮寡淡老气,走进宴会现场,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前面人群拥着正侃侃而谈穿着白色西装的英俊男人,正是她的丈夫秦时。
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江晚安随手取了一杯酒,坐在角落里。
秦时是什么时候跟宋心暖在一起的?
他们瞒着她发展到哪里了?
他究竟是真的爱上宋心暖了还是嫌弃她不能为秦家生一个孩子?
脑子里无数念头往上涌,江晚安不知不觉灌了好几瓶酒,意识也逐渐有些模糊。
胃里一阵翻涌,江晚安站起身,打算去外面吹吹风。
越过人流,外面长廊安静。
她推开窗户,觉得风不够凉,索性脱了高跟鞋,手撑着窗台爬上去,冷气吹得镜片起雾,她摘了眼镜甩在一边,但刚坐上窗台,忽然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横抱着撞进一个怀里。
“啊!”
江晚安吓的瞬间清醒,人仰躺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抬眼对上一双深黑冷冽的眼睛。
“薄总......?”
江晚安眯了眯眼才看清跟前的男人,顿时有些仓皇的撑起身子,一把将人推开。
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表情冷淡,刀刻般锋利俊挺的下颚线微微崩起,见状也顺势松开女人的腰,目光淡淡扫过她的脸,表情冷淡平静,“江总。”
经过这一闹,江晚安酒醒了不少,猜到薄景卿估计是误会了,立刻解释道,“我只是想吹吹风,薄总别误会。”
两个人这段时间在项目上接触虽然不多,但江晚安对眼前这位大佬的手段和行事风格却是再了解不过。
“是吗?”男人单手插兜,目光落在她脸上,短暂审视两秒,移开,“我以为江总是不打算接这个项目,临阵脱逃。”
江晚安被他说的脸颊微微涨红,但依旧弯着笑,“薄总玩笑了。”
话落,一阵冷风吹过来,江晚安才恍然发觉自己正赤着脚踩在地上,眼镜也不知道被自己丢到哪里了。
她有些近视,走廊又黑,靠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眼镜。
薄景卿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多少年了,自从和秦时在一起后,她似乎也将自己的风华都给遮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