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被未婚夫和闺蜜联手陷害入狱,名声俱毁,惨死街头。 一朝重生,睁眼就被声称是她丈夫的男人一把掐住脖子,要她不得好死!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面无表情地签下离婚协议,成了被全城笑话的豪门弃妇。 原以为被扔出家门后的日子会过得惨不忍睹,谁知原主亲妈居然给她留了一笔遗产? 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正好,杀回去虐渣讨债。 声名狼藉,废物千金?笑话!她明明技能点满,虐渣复仇两不误! 不仅将渣男贱女踩在脚下,事业桃花全能开挂,就连前夫也上赶着来找她! 她脸色冷凝:“怎么?你也不看一下舔的对象么?” 某人装聋作哑:“怎么?做我老婆的舔狗,有什么不对?” 她:“......你好自为之。”
第1章
“余清舒,你。找。死!”
两米大床上,男人面色阴沉,墨眸燃起怒火,手臂青筋暴起,大掌用力掐着女人白皙的脖子。
呼吸不上来了!
余清舒刚醒就被掐住了脖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觉得肺部的氧气逐渐变得稀薄,本能的求生欲让她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试图扯开。
可对方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力道收紧。余清舒双目染红,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砰!
管家猛地打开门疾步进来看见这个画面,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忙不迭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喊道:“少爷,少爷!您快松手!少夫人会死的!”
“她该死!”男人双目尽是阴戾,字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管家发现扯不动,心里一急,跪在床边哀求,“少爷,少夫人要是死了,您让下人以后怎么面对老夫人啊!老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奶奶?
战司濯听到管家说的话,心绪稍晃,手上的力气也明显松了些。
余清舒趁机扯开战司濯的手,快速坐起身来,脸色发白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床头才停下。
管家见战司濯有了松动的迹象,趁热打铁,“少爷,今天就是您和少夫人离婚的日子,从今以后,您就再也不会见到少夫人了!少爷,就看在少夫人的母亲曾是老夫人救命恩人的面子上,下人求少爷饶了少夫人这次,恳请少爷千万冷静别冲动啊!”
闻言,战司濯很快冷静下来,从床上下来,套上睡衣,菲薄的唇轻掀,语气森冷寒凛如千年冰山。
“离婚协议我会让风蕲送过来,签了字就给我滚,我不希望回来再看到你在这里。”
话落,战司濯和管家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
门被狠狠的砸上,声响震着余清舒的耳膜。她捂着胸口,惊魂未定,脸色苍白,脑子嗡嗡作响。
她低头,瞳仁倏地扩散,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全身,寸缕未着,遍布暗红的印记。
刚才窒息感太强,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身上的酸疼。这下缓过来,余清舒只觉得身上的零件都被拆开重装了一遍,哪哪都不舒服。
......
余清舒没在衣帽间找到女人的衣服,一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男性的白衬衫黑西装,透着沉闷和清冷。
她随便扯了件衬衫和西裤穿上,大的离谱,裤脚在地上拖着。
身上的酸痛还没缓解,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余清舒艰难的挪步到沙发坐下,闭上眼睛。很快,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了上来。
良久,余清舒才掀起眼帘。她已经把原主生前的所有记忆都过了一遍,最后得出两个结论。
她重生了,从洛旖变成了余清舒
原主是个亲娘病逝、亲爹不仅窝囊还渣的废物千金,且深爱战司濯。
叩叩。
有人敲响衣帽间的门,冷冰冰的声音传进来,“少夫人,您在里面吗?”
余清舒把裤脚挽起,上前开门,一个高大清冷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
“风蕲。”余清舒快速的在脑海里搜寻,把记忆里的名字与眼前的男人对上。
风蕲面无表情,递上文件和笔,“少夫人,战总让我监督您离开。还有,这是您和战总的离婚协议。”
余清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离婚协议,想起之前管家说的话,反应过来今天是原主和战司濯的结婚纪念日,也是两年婚姻到期的日子。
这不过才一个小时,离婚协议就拟好了?看得出来,战司濯是真的很讨厌余清舒了。
她接过,翻到最后一页,利落签下“余清舒”大名,落笔收字不过三十秒。
“好了。”余清舒把笔盖合上,连笔带协议递还给风蕲。
风蕲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对余清舒这么爽快的签字有些意外。战总让他过来送协议前还说过余清舒如果不愿意签字就直接强行让她摁手印。
“少夫人,您不看看协议内容吗?”风蕲没急着接过,道。
余清舒挑眉,回道:“不看。”
“您不好奇自己离婚后能拿到什么吗?”风蕲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又问。
余清舒提了提裤子,抬眸,勾唇笑了,“没什么可好奇的。我不看也知道,无非就两种结果,一是让我负债累累倾家荡产,二是净身出户。不管哪一种,对于他手下那些战果累累的律师来说都不难。”
闻言,风蕲沉了沉眸,接过离婚协议,“少夫人,战总只是让您净身出户。”
“那替我谢谢他。”余清舒浑不在意,原主深爱战司濯,她可不爱。
这种一来就掐脖子要她命的家暴男,她才不要,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得惜命。
风蕲视线不经意落在余清舒的白嫩纤细的脖子上。
“少夫人,需要我给您叫医生吗?”
余清舒听到这句话有一瞬的茫然,旋即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刺目的红痕,抬手摸了摸,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又隐隐涌上来。
她摇头,“不用,死不了。”
“那就请少夫人尽快收拾行李吧。”风蕲语气里尽是公事公办的冰冷。
余清舒颔首,也不磨蹭,提着裤子光脚离开卧室回自己房间去。战司濯对余清舒厌恶至极,不想看见她,所以他们的房间隔得很远。
走了好一段距离,终于到了她的房间。
这本来是间储物室,余清舒跟战司濯领证搬进来后,这里就成了她的卧室。余清舒推开门,拖着裤脚灵活地穿过狭窄的过道。
这间房很小,光是放张床和梳妆桌就已经挤得连转身余地都没了。
余清舒的东西其实很少,除了一桌子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换了身衣服,随便往行李箱塞了几件衣服,抬着走出来。
“收拾好了,我先走了,风蕲,后会无期!”余清舒表现的十分洒脱,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姐姐这是要去哪?”忽然,电梯门打开,一个女人穿着职业装从里走出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伴着她尖细绵软的声音。
第2章
余清舒脚步一顿,半眯起眼看清走过来的女人。
“陈倩倩?”余清舒同父异母的妹妹,一朵名副其实的白莲花。
陈倩倩红唇轻勾,站定在她面前,“姐姐,你这是要搬出去了吗?”
余清舒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陈倩倩,这么些日子没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蹲在茅坑问香臭,明知故问。”
陈倩倩脸色一阵铁青,眼底燃起怒气的火苗。但很快,她压下怒火,又换上那副柔弱的楚楚模样。
“姐姐,我只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关心?
只怕关心是假,看笑话是真。
风蕲面无表情地上前两步提醒,“少夫人,您差不多该离开了,战总差不多该回来了。”
余清舒嘴角抽了抽,指着陈倩倩对风蕲道,“不是我不想走,狗挡在前面,我走不了,万一狗发疯咬我一口,算我的还是算她的?”
风蕲:......
陈倩倩当即红了眼眶,泪珠打转,好不委屈,“姐姐,我知道今天姐夫要跟你离婚,怕你难受,所以才放下工作过来看看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你的妹妹啊。”
“别,我跟狗不是姐妹。”余清舒赶紧撇清关系,又看向风蕲,“风蕲,你看,我怎么走?”
风蕲太阳穴跳了一下,冰冷的脸有一瞬崩裂,只好对陈倩倩道,“陈小姐,请您让一让。”
陈倩倩咬着下唇,眼底凝了一层怒火,发丝轻垂遮住了。
余清舒语气欠欠儿的,幽幽开口,“风蕲,狗听不懂人话的。”
话落,陈倩倩攥紧了手,瞪向余清舒。
余清舒歪头,看她拼命克制怒火的样子,唇角肆意的上扬。
陈倩倩对上她那恣意嚣张的笑容,心口微滞。
怎么回事?余清舒这个废物向来胆子小,最好拿捏,而且对她言听计从,感恩戴德,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对她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陈小姐。”风蕲冷声再次提醒,语气里也染上了些不耐。
陈倩倩抿紧粉唇,压下心里的疑惑,娇弱道:“风助理,不是我不让姐姐走,是......战总的意思。”
风蕲和余清舒同时怔了一下。
“战总知道我要过来,特地让我看着姐姐收拾东西走,说离婚协议上写明净身出户,那姐姐就不能带走一样属于战家的东西走。”陈倩倩目光落在余清舒边上的行李箱上,继续道:
“所以,还请姐姐打开行李箱让我检查一下。”
余清舒皱眉,“里面只有几件衣服,我没有带走战家的东西!”
陈倩倩上前两步,抢过行李箱,道:“姐姐,有没有带走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姐姐真的没带走,又何必怕我检查呢?”
说罢,陈倩倩放倒行李箱,打开。
行李箱内,几件衣服凌乱的堆在一起,看上去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
陈倩倩咬了咬牙,没想到余清舒居然真的只带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她不甘心的将那几件衣服来回翻找,像是非要找到余清舒偷带战家财物的证据才罢休。
就几件衣服,陈倩倩愣是翻了十几分钟。
“看够了?”余清舒居高临下睨着陈倩倩。
“姐姐,我也是奉战总的命,还是搜仔细点比较好。”陈倩倩软声道。
“那你继续找,这几件衣服我不要了。”余清舒撇了撇嘴道,身上的酸痛还没散,实在没兴趣跟陈倩倩纠缠,她可不想等战司濯回来掐她脖子。
说完,她抬步绕过陈倩倩,往电梯处走,风蕲紧随其后。
倏地,嘀一声。
电梯抵达三楼,门缓缓地两边打开,余清舒正想抬步走进去,忽然寒气直逼而来,周身的温度骤降零下,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停下脚步。
先入目的是一双擦得程亮的皮鞋,视线往上移,战司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径自撞进她的视野,逐渐放大。
“战总。”风蕲最先反应过来,低着头恭敬地唤了一声。
战司濯墨眸迸射出危险和寒凛,沉浓愠怒的声音从唇齿泄出,“余清舒,看来你忘了我今天早上说过的话!”
余清舒看到他就想起今早被掐住脖子喘不上气的窒息,心脏颤了颤,对他有本能的恐惧。
她梗了梗脖子,道:“记得。”
“记得?那你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战司濯长腿跨步逼近她,厉声质问。
余清舒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墙壁,退无可退。她闭了闭眼,只能硬着头皮对上他的视线。
“你应该问问陈倩倩。我想走来着,是她中途突然冒出来拦着不让我走,我才——”
余清舒绷紧下颌,解释到一半,陈倩倩突然上前,双目含泪打断她:
“姐姐,你怎么能说谎呢!”
“我没有!”余清舒下意识否认,心里忍不住骂娘。要不是陈倩倩这朵白莲花,她早走了,还犯得着遇上回来的战司濯?
陈倩倩一副快哭的样子,“姐夫,我真的没有故意拦着姐姐不让她走。我只是听您的吩咐检查姐姐的行李,怕她带走了属于姐夫您的东西。姐姐......姐姐平时爱撒谎也就罢了,我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说谎。”
战司濯听到陈倩倩说的话,想起余清舒以前的所作所为,面色愈发阴沉,“余清舒,你真当我不敢要你命?”
忽然,战司濯大掌扼住她的脖颈,她后脑勺狠狠地磕在墙壁上。余清舒来不及作反应,本能的扯他的手,后脑勺的疼让她头晕目眩。
“战——战司濯。”余清舒艰难的开口叫他的名字。
战司濯的声音如冰窖里冒出来的涔涔寒气,“余清舒,谁允许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好难受,余清舒怎么也掰不开战司濯的手。
风蕲见状,心里暗道不好,赶忙上前单膝跪下,“战总,少夫人要是出事了,董事会那些人肯定会借机声讨闹事,到时候您想要集中股权的计划必然会受到阻拦。”
“滚!”战司濯低吼,扼住余清舒脖颈的修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