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惨死,强势重生!农村来的成绩不好?国际竞赛金奖了解一下?乡下来的穷人没钱?世界富豪榜首位女富豪亮瞎人眼!书呆子哪哪都不行?顶级国际医学奖甩你一脸!青年才俊死缠难打,她心硬如铁,一心只在她家大佬身上:你挑食?我给你做饭!你没钱做研究?我给你赚!卫冕:梦里跑出来的媳妇,真香!
第1章
红楼精神病院周围,山影重重,树木萧萧,夜风穿梭,发出断续的低鸣。
深夜,四处都是黑漆漆的,细雨又飘飞了起来。
林芷筠披头散发在林中跑着,惨白的脸庞上,血与泪混淆得一塌糊涂。像在阴森的噩梦里一样,四面都是寒风,她的眼光定定的,刻板而空洞,赤着的脚被石子磨的皮肉翻滚,光洁的皮肤被树枝刮的鲜血淋漓,她仿佛不知痛一样拼命的往前跑。
她的身后似乎有人在追赶着,零星还能听到几声狗叫声。
终于,她看到了路灯,看到了宽阔的马路,看到了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枯木似的眼底迸发出了一股生机,她要冲上去!
但是就在这一刹那,头皮上传来剧痛,整个人也被揪着头发往后猛拖!
林芷筠浑身颤抖,手冷如冰,气喘吁吁的挣扎着嚷:“救命!......”
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她的嗓音古怪而沙哑。
汽车从她的眼前奔驰而过,身边的狗叫声越来越多,她的希望随着离开的车尾而破碎。
“大半夜的还在下雨,这贱人真会给咱们找麻烦!”抓着林芷筠的男人,狠狠的在她的头上揍了一圈出气。
林芷筠被打的脑子嗡嗡作响,耳朵一时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先回去!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她!”牵着猎狗的人打着电灯在林芷筠的脸上照了照,确认身份。
“那辆车好像停了下来,有人过来了怎么办?”牵狗的人烦躁道。
不远处,刚刚开过去的车子,似乎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又开了回来。
“咱们精神病院逃出的疯子,我们抓疯子回去,又不犯法,怕什么!”
“你别忘了,外面有人在找这个疯女人!身份还很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把手电筒灭了!”
“捂住这疯子的嘴!把狗放了!”
汽车停在林芷筠不远处的路灯下,车门打开了。
首先下来的是两位金发碧眼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接着下车的是撑伞的司机,最后被人迎着下车的是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
林芷筠被捂住了嘴,困住了双手和双脚,她艰难的歪着头看着那个方向。
忽然,她认出了什么,她睁大眼睛,泪珠从眼角不断向下滑落,她望着他,透过那层泪雾,直直的望着他。
卫冕!
林芷筠的眼睛亮了,她的手激动的抓住身后的野草,纤长的手指深深的陷进泥土里去。
司机下车给卫冕撑伞,两个保镖在四周简单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
“除了几声狗叫,并没发现有人。”
卫冕咳嗽一声,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按了按鼻尖,寂静与晦暗的目光在周围黑漆漆的林中扫了一圈,说道:“走吧!”
汽车再次离开,昏黄的路灯下,细雨依旧如丝下个不停。
林芷筠被带回了精神病院,带到了林医生跟前。
“想逃?不装了?”林雁晚穿着代表着圣洁的白大褂,高高在上的态度中含着几分嘲讽的蔑视。
林芷筠知道逃跑只有一次机会,这次失败,就代表她不会再有机会逃出去。
“林雁晚!你相信有报应吗?”林芷筠脸色惨白的跟透明的一样。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谁成绩差到被学校退学?
谁不学好早恋谈恋爱?
谁打胎成了大众笑话?
谁水性杨花闹到人尽皆知?
谁把自己亲妈都给气死了?
谁把自己外公外婆都给气死了?
如果真有报应,为什么现在生不如死的人是你呢?”林雁晚笑容温柔的说道。
“都是你们害的我!是你们害的我家破人亡!”林芷筠歇斯底里的哭喊。
“是我们害的又怎么样?爸信吗?别人信吗?”林雁晚笑容得意的问道。
林芷筠内心痛苦至极。
林雁晚却觉得还不够,“你知道这家红楼精神病院是谁的吗?
是你亲舅舅的,他命短,又断子绝孙,所以他把这精神病院留给了我,还给了我一大笔遗产。
因为他把我当做了你呢!
这几年在你身上做临床试验的新药已经成功了,我还要多谢你呢!
你帮我赚了一笔又一笔的钱哦!
还有一件事,你们村的水坝决堤了,你妈和你外公外婆的坟被冲走了,也不知道被冲到哪儿去了呢!
真有那么一点可怜呢!
不过那水坝,我已经资助了二十万元重修呢!
有失才有得嘛!”
林雁晚话里有话,听的林芷筠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林芷筠的脾气本就又刚又烈,否则也不会和生父一家闹的不死不休,这几年装疯卖傻为的就是报仇,眼下逃跑复仇无望,又听亲人死后还不得安宁,绝望之下就算想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在林雁晚的惨叫声中,门外的保安冲了进来,拿着电棍疯了一样的朝着林芷筠打去。
林芷筠仿佛不知疼一般,满是戾气的猩红双眼,被打的头破血流也要死死咬住林雁晚的脖子不撒嘴。
当林芷筠从混沌中醒来时,诧异的挑眉,明明她应该已经被活活打死了,怎么现在身上头上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摸了摸完好无损的头,林芷筠狐疑的目光落在四周。
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尤其是客厅角落里崭新的钢琴,让她的眼睛不由得一眯。
林芷筠咬了咬舌尖,剧痛没让她难受,反而让她笑了出来。
这是当初她刚进城时的林家,而那架钢琴就是林鸿远补偿林雁晚而买的钢琴。
为什么说是补偿呢?
因为才进城的她,把乡下的跳蚤带进了家门,跳蚤身上又有无数细菌,所以一向身虚体弱的林雁晚被细菌感染生病了。
林芷筠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感觉自己要不能呼吸了,身上所有细胞都兴奋的战栗起来,叫嚣着。
正在林芷筠激动的不能自己的时候,大门开了,许宜芳提着水果回来了。
“芷筠,你东西都拿出来了吗?”许宜芳一进屋便问道。
林芷筠目光闪了闪,看着年轻许多的许宜芳没有说话。
“不是阿姨嫌弃你,实在是你姐姐身体虚弱,等过几天你姐姐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们俩一块出去买衣服去。”许宜芳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是不答应,便好言劝道。
林芷筠眸中一深,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了,再一听门外似乎是有脚步声接近,想到前世林鸿远也是这个时候回家,恰巧又听到了她的话......
于是林芷筠心中有了算计,说道:“如果我把东西都扔掉了,就能让姐身体好起来,扔掉就扔掉吧!”
第2章
许宜芳眼中闪过诧异之色,试探的说道:“你妈妈给你做的衣服,你也答应扔掉?”
林芷筠脸上为难,但还是点了头。
许宜芳皱眉,不明白昨晚提这事还一副抗拒姿态的林芷筠,怎么现在又突然愿意丢掉那些垃圾了?
不过现在这不是最主要的事。
“林芷筠,这几天要去给你转户口,你看你这身份......”
许宜芳见林芷筠没有按照她所想的说话,心思一转,说道: “你爸和你妈当初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不管他们怎么样,你都是你爸的孩子。”
“我爸和我妈为什么就不该在一起?” 林芷筠的心脏绞成了一团,怒火顿时在胸腔中燃烧起来。
当初许宜芳就是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骗她相信她爸和她妈是婚外情!
她以为林雁晚是林鸿远亲生女儿,以为许宜芳是头婚,以为她妈无意中真的做了小三!
所以在许宜芳提起这事的时候,她跟个白痴一样,一口咬定要以侄女的身份在这儿上学。
并且在许宜芳的引导下说了很多讨厌林鸿远的话!
而这些话被门外的林鸿远听到,导致原本就没什么父女感情的两人,关系更加恶劣起来。
“你爸和你妈的身份不同,他们两人在一起,别人都会说闲话。”许宜芳说的很委婉,话里话外又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因为我爸是城里人?是大学生?而我妈只是乡下姑娘?” 林芷筠心中冷笑,当场把这话摊开来说,不让她有机会再含糊其辞,给她妈泼脏水。
许宜芳被噎住,心头生火,本来已经糊弄住了人,怎么现在又不听话起来?
“我爸相貌堂堂,又是城里人,还是大学生,他确实很优秀。
但是他当初能看中我妈,这就证明我妈虽然是乡下的姑娘,
但是她身上肯定有别人没有的闪光点吸引着我爸爸。
不然我爸为什么没有看中别的姑娘?
偏偏看中我妈妈?” 林芷筠的声音拔高,带着几分不服气,带着几分哽咽,眼神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大门。
她妈最大的不好就是眼神不好,看错了人,嫁错了人!
许宜芳心头的火如浇了油,蹭的一下旺盛起来,暗怀恶意的说道:“我知道你妈妈长得好看。”
狐狸精的闪光点可不就是长得好看嘛?
林芷筠眼中含着冷光,却娇俏的一笑,故作骄傲的说道:“我爸爸那么帅,我妈怎么可能不好看?”
许宜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为什么他们会分开?”
“他们俩会分开,是因为我妈不能离开老家,我外公外婆需要她。
而我的爷爷奶奶也需要我爸爸,我妈不愿意耽误爸爸的前程。” 林芷筠铿锵有力的说道。
实际上就算林鸿远抛妻弃女,林芷筠的妈妈也没有在林芷筠面前说林鸿远一个不字。
正因为这样,林芷筠进城后,才会被许宜芳蒙骗,从而一步步走错,最后堕入了万丈深渊。
许宜芳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忍住那火气,讽刺道:“你妈真对你爸那么好,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什么的话,你为什么从进城到现在都没有喊过你爸?”
许宜芳生气了,本来已经掌控在手心的人,仿佛一下子跑出了她的手掌心。
林芷筠扬了扬眉毛,嘴角上弯,嘲弄的意味浮上了脸。
为什么从进城到现在都没有喊过林鸿远爸爸?
因为他不配啊!
当初他与许宜芳青梅竹马,却在下乡之后与她妈结婚,这是见异思迁!
为了能返城,他又与许宜芳结婚,这是自私自利!
为了与许宜芳结婚,他抛妻弃女,这是薄情寡义!
离婚后,连女儿都不要,十年都没联系一次,这是狼心狗肺!
啧!
这样一个见异思迁、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狼心狗肺的人,他配为人夫?他配为人父?
“我妈没有生爸爸的气,但是我生气!
村子里每个小孩子都有爸爸,就我没有!
妈妈被人欺负了,没有人帮我妈出头!
我被人欺负了,只能躲起来哭!
我考到好,没有爸爸抱着我举高高!
我考的不好,也没有爸爸鼓励我!
我长得好看,有男孩子跟着我回家,也没有爸爸帮我赶走他们!”
林芷筠低着头,声音悲愤又委屈,但是没人看到的是,她的神色异乎寻常的平静,平静到冷漠。
许宜芳听着反而觉得痛快,嘴角露出隐约的轻蔑的笑,“这么说,你很讨厌你爸了?”
“我就是讨厌他!
讨厌他见到我没有抱抱我!
讨厌他见到我没有说想我!
讨厌他为什么到现在才让我过来找他!”
林芷筠喉中的硬块在扩大,她的声音呜咽而颤抖,将一个渴望父爱盼望父爱的少女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现在能这么会演,靠的还是许宜芳她们在前世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在那里,她不疯,她不演,又怎么活?
许宜芳没耐性听她的这些幼稚的抱怨,“谁告诉你是......”
这时候,大门忽然被打开了,早该进门的林鸿远这时候才夹着画板进了家门。
林鸿远在门外听到林芷筠的一番肺腑之言,心里难得的升起了几分内疚。
林芷筠紧紧盯着许宜芳,前世许宜芳告诉她,林鸿远根本不愿意让她来城里,是她妈不想要她,把她强行丢给了林鸿远。
爹不亲,娘不爱,没人要她......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自暴自弃的过日子,被人欺负,也没想过告诉她妈妈。
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她妈才知道她在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但那时候,她已经无法挽回了。
“接你来城里,是因为城里的教学资质比乡下好,你要是不好好学习,我还是会送你回乡下。到时候我不批评你,你妈也会教训你。”林鸿远看向林芷筠,语气温和,半真半假的说道。
看似严厉,实是亲近的话,是上辈子的林芷筠求而不得的的。
林芷筠过了好久才压抑住心口生出的一股酸意,雪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嘴唇,袖口里的手死死的掐着手心。
因为她说了那些虚伪的、恶心的假话,所以她这个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父亲也对她不一样起来了?
这算什么?
假情换假义?
“我的成绩一直就很好很好的!” 林芷筠看向林鸿远的眼睛一下子就点亮了,像孩子一般,眼中满满的都是喜悦。
林鸿远没把她的话当真,乡下教学是什么情况,他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