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某千金小姐被扫地出门,十二年后,她带着复仇的烈焰归来。一路打脸虐渣,她顺风顺水,直到遇到传说中的穆九爷。九爷说:“你说你是个一无是处的小菜鸟?”转眼拿出她轰动全球的设计稿。九爷又说:“你说你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可爱?”转眼播放她虐撕绿茶的视频。最后九爷逼近她:“你说你未婚,在到处勾搭小白脸?”转眼他又拿出他们的结婚证。她笑得无辜:“那啥,我俩不是要准备离婚了来着?”九爷眯起眼睛:“离婚?做了我穆啸尘的女人你还想离婚?”某人畜无害的姑娘无语望了回天。没办法,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大概能折磨他的办法就是嫁给他了。
第1章
司空墐是抱着两个青花瓷细釉小坛子上的飞机。
这两个坛子并不特别名贵,但是外观很好看。
坛子是妈妈留下的遗物,如今这里面装着她深爱的两个人的骨灰。
现在她要带着她们离开这片生活了十二年的土地,回到故乡。
司空墐将坛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拥着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子和那个为了成就她而失去生命的小姑娘。
“十二年了......妈妈,阿榆,我们要回去了。”
“欠我们的,都该还了。”
她的眸光轻轻越过舷窗,窗外残阳如血,十里云海翻滚。
唇角轻轻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她想,这可能是个好预兆。
飞机飞行几个小时以后,在金城国际机场停下。
已经是晚上了。
司空墐跟随着人群往出口走去,到处都可以看到来接机的人,她甚至都没有将多余的目光落在人群里。
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接她。
金城的名字很俗,但它确实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座寸土寸金的城市,走出机场便能看到阑珊灯火将整座城市映照得亮如白昼。
司空墐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突然,她眸子里寒光骤然凛,一种常年培养的警惕让她全身的寒毛顿时竖起来。
她感觉到了危险。
司空墐四下看了一眼,四周都是匆匆忙忙的行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她现在的身份,不管是夏珩邑还是叶寸心都没有要杀她的动机,司空墐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尽量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
突然,她眼前一暗,才刚一抬起头,一块浸了药物的手帕猝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失去意识之前,司空墐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张旗鼓绑架她的,绝对不是她了解的那几个人。
......…
司空墐醒来之后,先恢复的是听觉。
女人的尖叫声四下回荡,凄厉无助,叫声都有些嘶哑了。
司空墐心里一惊,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看到了一幅难以置信的画面。
墙上有一块地方是空的,透过那个缝隙,可以看到另一间屋子。
屋子里灯光很亮,一个面容被血糊住的姑娘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在她面前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手里拿着根手指粗的细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她的牙齿好像被人拔了几颗,嘴里血糊糊的,司空墐仔细看,发现她的十个手指甲和脚指甲缝里都插着一根细细的签,一股一股的血不停从她身上流出来,地面上暗红的一条小河。
姑娘的叫声嘶哑如同泣血,“九爷,九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啪啪”的鞭子声毫无停顿。
司空墐不敢再看,急忙闭上眼睛,心脏砰砰的冲撞着胸腔,好像要从她单薄的身体里冲出来。
“不好看吗?”一道声音在耳边猝然响起。
冰凉刺骨,仿佛是从无尽的深渊里爬出来的阴魂。
与此同时,有一块挡壁缓缓升起,遮住了墙上的那块空隙,将那间屋子发生的惨烈隔绝开来。
有灯光亮起,司空墐在黑暗里太久的眼睛被这灯光一照有些疼,她偏了一下头慢慢适应了,这才看到跟她说话的人。
说话的是个男人,就在司空墐的右前方,黑暗中她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他的五官很凌厉,穿着裁剪合体的西服,长腿交叠搭在一起坐在她的右前方,像个俾睨众生的君王,用那叫人遍体生寒的眸光冷冷的看着她。
司空墐恐惧得心尖都在发颤,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里残留的药物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挣扎,像猫看着自己利爪下的老鼠。
“你为什么要抓我?”
司空墐挣扎无用,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刚才看到的那恐怖的画面,压着声音问面前的男人。
“不好看吗?”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重复他一开始问的问题。
这个男人从机场大张旗鼓把她掳到这里来,而且给她看了刚才那样的画面,绝对不是为了问这样无聊的问题。
司空墐觉得头顶一片寒意,她全身无力,只是眸子冷冷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男人笑了笑。
这笑没有让人觉得亲近,反而叫人觉得像深渊里爬出来的阴魂森寒的笑。
“我觉得刚才还不够刺激,不知道像你这种类型的,惨叫起来会不会别有一番滋味?”
司空墐打了个哆嗦,一股寒意蔓延了四肢百骸。
这一瞬间她在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变态匪徒。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抓我?”
常年训练养成的冷静让她的情绪微微平复下来,同时,说这话的时候她的余光快速的将屋子打量了一遍。
然后她的心里得出一个很恐怖的结论:这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而右前方那个长相张扬锋利的男人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像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高位者。
“门外是万丈悬崖,只有专门的直升机才出得去。你就算从这里逃出去了,一出门就会立刻摔得粉身碎骨。”
他看出来她想逃跑。
这个男人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第2章
司空墐顿时觉得心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刚才说无冤无仇?怎么,才刚刚给我下了药脱光了爬到我的床上,转眼就忘了?”男人继续说着,他站起身走到司空墐的身边,猛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度大得几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肮脏的女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我面前耍手段是什么下场?”
他双眸一凛,恶狠狠的样子好似要把她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司空墐茫然:“下药?”
“呵......”男人的手捏得更用力,司空墐几乎听到下巴碎裂的声音,“这个时候还敢嘴硬,你可真勇敢。”
司空墐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嗜血的猖獗。
她的心口突突的跳,慌忙摇头:“我刚刚才到金城,你说的什么下药,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从一个小镇出来,来投奔我舅舅的,我舅舅是恒扬集团的董事长夏珩邑。”
男人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冷笑。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懂得抓紧时间捡紧要的说,以为说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就会有所忌惮。
也确实是要这样有勇有谋的女人,才敢来给他下药妄图霸王硬上弓嫁进穆家。
男人冷冷看着她。
司空墐尽管心跳得很快,面上还是佯装冷静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墙壁上的屏幕上发出了视频请求。
男人这才冷冷看了她一眼,撂开手,接受了视频。
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很普通的脸。
那人说道:“九爷,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人送去医院,把视频发给她的父母,以后再敢重犯,他们知道是什么下场。”
“是。”
男人转头来看着司空墐,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冷得彻骨,“很遗憾,刚刚表演的女人身体不行。接下来,就由你来表演吧。”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一股浓浓的绝望感将司空墐笼罩。她全身没有力气,挣扎不开,只是拼命的摇着头:“我没有给你下过药,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男人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这王法是谁说了算!”
他缓缓掏出一个周身黑曜石裹着的遥控器,这个密封盒子一样的屋子顿时就有一面墙打开了。
随着进来的就是刚才的那个男人,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表情凶狠,像是分分钟就能把她大卸八块。
司空墐浑身发颤,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冰凉的冷意紧紧贴着皮肤,就像蛇缠到了脊梁骨。
这个男人做这样的事情做得云淡风轻,他什么也不害怕。
司空墐猜,他一定有极高的权势和社会地位,足以扭转乾坤。
“像你这种迫不及待爬男人床的女人,怕是早已经脏了,找个身强体健的男人伺候你倒是正合你的意。”
男人的笑容近乎耀眼,说出来的话却浸着毒汁。
电石火光之间,司空墐想到了一个人。
九爷,穆九爷,全名穆啸尘,穆氏家族的继承人,享誉全世界的跨国集团天恒的总裁。他是穆家小一辈的第九个孩子,十多岁就在商场打转,在腥风血雨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因而人送尊称穆九爷。
司空墐当时了解金城整个上流社会的时候了解过这个人,穆啸尘处事低调,鲜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媒体甚至没拍到过一张他的正面照,关于他的介绍少之又少。
可司空墐就是看了那些少之又少的资料,便对这个男人的处事手段心有余悸。
当年她妈妈还在世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劝她,到了金城之后一定要尽可能避免跟这个男人接触,他是个亦正亦邪的存在,弹指一挥间就有可能毁了你的一生。
没想到,她才刚刚踏上这片土地,就被他抓住。
他抓她的理由连她自己都摸不着头脑,但是落到这个人的手里,司空墐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是没有逃生的希望了。
怎么办?
司空墐看着那人越来越靠近,头一次认识到了自己在滔天权势之下的渺小。
她很恐惧,在药效还没过的情况下竟然奋力挣扎着站起来了。
缓缓向她移动过来的那个男人怔了怔。
连穆啸尘的眼里也多了几分玩味。
生死关头,司空墐顾不上什么,她目光热切的看着穆啸尘,像是在抓最后一根稻草。
“穆先生,这只是一个误会,对您下药的人不是我,如果您不相信,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人给您找出来。”
她在拼命的寻求生机。
面前的男人站着没动。
司空墐突然想到,自始至终没有人叫过穆先生,她这个脱口而出的称呼,穆啸尘这样精明的人更要误会。
“哦?”穆啸尘果然冷冷一笑,眸底一片讥讽,“你的意思是,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给我下了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躲起来了,刚好这时候你就出现了?”
司空墐知道,穆啸尘说的八九不离十,但是穆啸尘自己并不相信。
这话是一个局,司空墐说是与不是都不对。
如果说不是,那就是她在狡辩,他会认定下药的人是她。
如果说是,那就说明她们设了一个局,要在穆啸尘的身上耍手段。
前者没有活路,后者死得更惨。
司空墐的心跳得很快,她身上没有力气,但她好歹是站起来了,说话也顺畅了些。
她明亮的眸子微微一转,用力咬紧下唇,道:“穆先生,我现在没有办法给您确切的答案,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给您将此事查清楚!”
穆啸尘缓缓踱步来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