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处心积虑的车祸,一张廉价不堪的支票,让他们彻底决裂,分道扬镳。 再遇,她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卑微如尘,“季律师,求你救救我弟!” 他掐着她的下颌,将她逼入绝境,“你是最没资格求我的人!” 然而,当她倒在血泊中,他紧紧抱着她,咬牙切齿,“姜慕西,你敢死!”...
第1章 美人计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叮!’
伴随着金属门打开的声响,季寒川走出电梯,抬眸一眼就看到蹲在他公寓门口的那道身影。
漆黑的眸子眯了眯,他薄唇轻轻一扯,带着一道冷冽得近乎自嘲的弧度。
是因为今晚庆功宴上喝了太多的酒吗?
他竟然又看到她的幻影?
男人从门口那道身影上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走到公寓门口,按开指纹锁。
然而,进了公寓,不等他关门,忽然一只手急急抓上门框,紧接着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便映入他的眼瞳。
“季先生!请等一下!”
姜慕西是来守他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坐在他家门口等睡着了。
直到开门声响起,她才一个激灵惊醒,眼看着他就要关门了,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毫不犹豫地伸手去阻止。
季先生?
季寒川提着公文包的手不由狠狠一紧,脸上神色倒是看不出任何波澜,以比她更疏离更陌生的口吻反问,“姜小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距离他们分手已经整整四年,这个曾经在华大法律系叱咤风云的男人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了全城最炙手可热的金牌律师。
原本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望着他眼底略带嘲弄的眼神,有那么一瞬,姜慕西想立刻调头离开,但是一想到弟弟还在监狱里受苦,她咬咬牙,厚着脸皮开了口,“季先生,我想请你当我弟弟的辩护律师。”
男人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咧唇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姜慕西听着他冷漠的语,只觉得心脏狠狠一揪,不过还是咬牙放低姿态,“季先生,我弟他是无辜的,拜托你帮帮他吧!”
季寒川丝毫不为所动,冷酷无情地回道,“我最近手头案子很多,抽不出时间,姜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但凡有人愿意接手她弟弟的案子,她绝对不会恬不知耻地来找他。
可是,该求的人她都求了,全华城没有一家律所敢接她弟的案子。
她实在是走投无路,因为除了季家,大概整个华城没有人敢跟陆家抗衡。
见男人说着就要关门,姜慕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两手用力一推,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大概是她的动作太急,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踉跄着朝站在门边的男人身上扑去。
季寒川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接住她,不过只是那么短短0.01秒的功夫,他便侧身避开了她,眉宇间的冷漠更甚,“姜小姐,你这招美人计对我已经不管用了,请你离开。”
姜慕西扶着门边的墙,好不容易站稳身形,男人冷蔑讥诮的语气听得她血液上涌,涨红了一张脸。
不过,她依然站在那里把脊背挺直,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如今这个男人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她最后的希望,哪怕他说再狠心的话,她都不会放弃。
姜慕西深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道,“季先生,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如果被当成杀人犯,他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第2章 把他贱卖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求他的?
当初为了区区五十万,她就把他贱卖了!
那个时候,他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跑到她宿舍楼下苦苦哀求她复合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他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保证,如何能期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他等了她三天三夜,最后高烧不退被抬进医院,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拿着那五十万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呢,她怎么有脸来求他?
心里明明恨她恨得要死,为什么当看到她这副卑微哀求的姿态,他的心脏还是没出息地抽痛起来?
不过,季寒川强逼自己硬起心肠,“与我何干?”
见他转身往客厅走,姜慕西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一字一顿,“季先生,我姜慕西求求你!只此一次,行吗?”
呵!
季寒川见她就差没给自己下跪,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行啊,想让我救你弟弟也不是不可以。”
见他突然松口,姜慕西眼底浮起一抹期盼和惊喜,“你答应了?”
季寒川对上她的目光,低沉的嗓音不辨喜怒,“想请我当你弟的辩护律师,得看你手上有什么筹码。”
姜慕西一怔,望着男人深邃的眉眼轮廓,低低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他掀唇,语气愈发冷漠,“是不是我要多少,你都给?”
姜慕西眼神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想要多少?”
“五十万,你有吗?”
姜慕西听到这个数字,脸色当场白了。
五十万,这是当初他妈妈给她的支票数额,她收了钱,卖了他们爱情。
男人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无形中带着一股压迫感。
姜慕西几乎把下唇咬到出血,再出声时,嗓音已然恢复到原本的冷静,“我会想办法……”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便冷冷打断她,带着几分不耐,“那就脱吧。”
姜慕西像是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眸撑大了一圈,“什么?”
“没钱就脱,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季寒川的嗓音冷冷淡淡,甚至带着轻描淡写的意味,但是每个字都像最锋利的匕首,狠狠扎在姜慕西的心尖上。
她懂了,这个男人在逼她做选择。
弟弟的清白和她的尊严,她必须舍弃一样。
他恨她,恨她当年的不告而别,恨她当年的冷酷绝情,恨她当年的贪慕钱财。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父母出了车祸,母亲当场死亡,父亲被送进ICU。
那个时候的她太需要钱,而恰好他的母亲找到她,拿钱让她离开季寒川。
那个时候,她别无选择。
可惜后来,她的父亲还是不治身亡了。
这大概是老天爷对她最残忍的惩罚吧。
今天她也是鼓起了二十分的勇气才敢来找他,他拒绝她也在预料之中。
他从来不欠她什么,是她亏欠他太多。
如果羞辱她,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那么她照做就是。
季寒川等了好半晌,见她只是僵立在那里不动,眉头一皱,准备赶人。
他动了动唇,正要开口,就听到她的嗓音低低传来,透着决绝的意味,“我脱。”
她今天穿着的一件白色雪纺衬衫配一条水洗白牛仔裤。
手指缓缓捏上扣子,一颗一颗,慢慢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