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傅修臣的心上人死了,江迟绾被逼的一尸两命!五年后,江迟绾不仅死而复生,身边还多了个粉粉嫩嫩的可爱包!高冷傅总慌了,吩咐众人:‘查!马上去查!三分钟之内我要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第1章
海城,墓园。
接连下了三天的大雪,地面上早已经堆起厚厚的一层雪花,江迟婠被人从车上推下来的时候,因为怀孕三个月的身体有些笨拙,直接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而她的正前方,赫然是一块崭新的墓碑,那上面刻着的,正是沈思瑶的照片和名字!
她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后脖颈就是一痛,傅修臣抓着她的脖子抵到墓碑前,冷厉的声音犹如魔鬼:“江迟婠,这照片上的人你还记得吧?为了坐稳傅家少奶奶的位置,你甚至不惜害死了瑶瑶!今天,就是你赎罪的时候!”
他的力气很大,仿佛恨不得就这么掐死她。
江迟婠整个人都被迫紧贴着冰冷的墓碑,脸色变得越发苍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死和我无关!我没有害死她!傅修臣,你冷静一点!”
“我看该冷静的人是你才对!”
男人一声冷笑,黑眸里渐渐涌上了嗜血的光芒,抓着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直到江迟婠痛苦的呻吟出声,才猛的将她甩到一边。
“你先是设计嫁给我,又不择手段的怀了孩子,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害死瑶瑶!”
身后撞到坚硬的物体,江迟婠痛的牙齿都在打颤:“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可解释根本没用,傅修臣早已经认定,他一步步逼近,那张宛若神坻的脸此刻满满的都是厌恶,“你没有?如果不是你约瑶瑶去海边,她又怎么会掉进海里尸骨无存!江迟婠,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听他提到海边,江迟婠愣了一下:“我是约过她,可是那天我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并没有赴约,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够了!”
傅修臣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目光犹如千刀万剐:“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容易让你死了。从现在起你给我跪在瑶瑶的墓碑前赎罪,直到跪满七天为止!否则,你知道后果!”
“......七天?不,我还怀着孕,身体会受不了的!”
江迟婠下意识的就想拒绝,自从怀孕之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个孩子也是拼尽一切才保住,如果在这里跪七天七夜,孩子一定会有危险!
“傅修臣,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怨气,认为是我霸占了你傅太太的位置,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可是你不能拿孩子冒险!”
男人却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孩子?”
他转过身,颀长的身躯挺拔高大,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利剑笔直的插在江迟婠的心尖上。
“你以为,我会在乎?”
“什、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婚三年,傅修臣几乎从不碰她,因为那场意外,她们才有了这个孩子。
她以为这是老天爷给她的礼物,可是现在,傅修臣却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傅修臣,你还是不是人!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江迟婠怒红了眼,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
她撑着身后的树枝想要起身,可才稍一动作,膝盖上就是一痛。
傅修臣一脚踩了下去,唇边的弧度泛着致命的冷意:“这个孩子不过是你玩弄心机下的产物,你以为我会期待吗?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死,你也要给我跪满七天为止!”
男人的声音又冷又残忍,江迟婠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没有想到,三年夫妻关系,傅修臣还能冷漠至此,更没有想到,对待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会是这种毫不在乎的态度!
“这个孩子是我的命,你不要,我要!”
江迟婠咬着牙,一点一点的从他的禁锢下挪开,然后站直身体一字一句的道:“傅修臣,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做过伤害沈思瑶的事情!你让我祭拜她,可以。可是要我跪她,绝无可能!”
或许是习惯了她三年来的忍气吞声,突然看到她这么言辞犀利的样子,傅修臣眼神微动,随即一股更加强烈的怒意席卷而来:“怎么?让你跪几天就受不了了?那你害死瑶瑶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傅修臣一向说一不二,江迟婠知道再争辩下去没有意义,她想赶紧离开这里,只要回到傅家,傅修臣就不敢再胡来。
可她才刚刚转过身,身后便传来男人的讥讽:“你再走一步,我就让整个江家给瑶瑶陪葬。”
江迟婠的腿才刚刚抬起,听到这话的瞬间仿佛被人点了死血,她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淡漠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耳边:“江迟婠,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没有拒绝的资格......
多么讽刺的话啊,她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撕裂,这就是她心心念念要嫁的男人,这就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
不仅为了另一个女人的死百般羞辱她,甚至还拿孩子,拿整个江家做要挟!
“傅修臣,你一定会后悔的!”
江迟婠用力的攥紧了掌心,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在隐隐发白。
傅修臣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
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押着江迟婠跪下。
砰的一声,膝盖触碰到雪地的那一刻,冰冷的触感瞬间席卷全身,江迟婠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她用力的咬着牙,倔强的不肯哭出声。
傅修臣斜睨着她,在她绝望的心上又加重了一刀:“记住,跪满七天七夜。要是你敢偷偷离开一步,我保证,你们江家再无翻身的可能!”
毕竟是夫妻一场,他总是能精准的拿捏住她的软肋。
在男人离开的那一刻,江迟婠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傅修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冤枉了我,你会不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
男人高大的身形微顿,傅修臣却不曾回头,冰冷的空气里只留下余音:“放心,不会有这一天的。”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飘了起来,一颗一颗的砸在脸上,很快便融化成水。
江迟婠抬起头,毫无血色的脸上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傅修臣,你果然,够心狠。
第2章
另一边。
傅修臣走出陵园,助理罗森便拿着手机快步上前,恭敬地低声道:“傅总,沈二小姐的电话。”
沈二小姐,沈思君,也是沈思瑶的亲妹妹。
今天是沈思瑶的头七,沈思君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果然,电话一接听便响起沈思君急切的声音:“傅大哥,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我好像看到了姐姐留给你的东西。”
傅修臣呼吸一窒,一向沉稳有度的男人竟然露出了几分急切:“是什么?”
沈思君欲言又止,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你还是亲自过来看看吧,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挂了电话,傅修臣抬脚就要走,罗森想到还跪在雪地里的江迟婠,下意识的开口:“傅总,那少夫人......”
傅修臣冷哼一声,扔下一句“跪一会死不了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让她起来!”
看着傅修臣决绝的背影,罗森心里一阵无奈。
谁都知道,沈思瑶就是傅修臣的逆鳞,这一次江迟婠居然动到了她头上,估计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
只是可怜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遭这样的罪......
不过说来也奇怪,谁也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江迟婠会突然对沈思瑶下手,甚至害死了她,也难怪傅总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行人很快便赶到了沈家,沈思瑶在沈家一向受宠,深得沈家夫妇喜爱,如果不是这次突然出了意外,将来有很大几率会接管沈家,因此整个沈家对她的葬礼也极为看重,从花园到客厅摆满了她生前最喜欢的白玫瑰。
傅修臣走进去的时候,沈思君正跪在灵堂前哭的泣不成声。
“姐,为什么死的人是你,为什么老天爷对你这么残忍!求求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让我替你去死都可以!”
她哭的声泪俱下,每一句话都戳中了傅修臣的心声,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他还是没办法接受沈思瑶已经去世的事实。
可人死不能复生,傅修臣忍下心头的颤栗,走上前上了三炷香:“你是瑶瑶唯一的妹妹,她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沈思君像是才发现他的样子,立马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傅大哥,你来了......”
傅修臣点点头,不敢再去看遗像上的人:“你刚才说看到你姐姐有东西留给我,是什么?”
沈思瑶走的匆忙,他接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知道是江迟婠害死了她,其余的根本一概不知。
沈思君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眼眶通红:“傅大哥,这应该是姐姐在医院抢救时用尽一切力量写的,只是没有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我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偶然发现的,现在把它亲手交给你。”
那是一张纯白色的纸,最上面用铅笔写着傅修臣的名字,字迹有些潦草,似乎握笔的人十分吃力,却依稀可以认出是沈思瑶一贯喜欢用的小楷。
傅修臣打开一看,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随即是滔天的怒意。
沈思君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的脸色,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一开口却带着哭腔:“傅大哥,姐姐信上说了什么?是有什么未完的心愿吗?”
傅修臣猛的握紧了掌心,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信上说,江迟婠约她去海边见面,趁她不备推她下海,让我一定要替她报仇!”
“竟然真的是她害死了我姐姐!”
沈思君一声惊呼,小脸气的通红:“我知道了!江迟婠一定是嫉妒姐姐得到了傅大哥的喜爱,所以才想把姐姐除之而后快!可她怎么能这么做?我姐姐那样一个善良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争什么!傅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姐姐讨回一个公道!不然姐姐在天之灵,恐怕都不会瞑目!”
不止是她,在场所有人都这样想,江迟婠虽然身为傅修臣的合法妻子,可傅修臣的心思从来都不在她的身上,狗急了还会跳墙,江迟婠痛下杀手也不是不可能。
傅修臣额头青筋暴起,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江迟婠,你该死!”
此时的江迟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判了死刑,她在雪地里跪的太久,体力严重不支,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最让她恐慌的是小腹竟然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孩子一定会出事!
江迟婠咬牙站了起来,却又被人立刻按了回去,两个保镖横眉冷目的道:“江小姐,傅总有令,你要跪足七天才能离开!可别让我们难做啊!”
“放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江迟婠恼羞成怒,用力的挣扎起来,她好歹是江家的大小姐,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保镖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手上暗暗使劲,江迟婠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差点被卸了,与此同时小腹的坠痛感也在急剧增加。
江迟婠真的慌了,挣扎间带上了颤音:“我是真的不舒服,你们先让我离开,傅修臣哪里有任何问题我担着!行吗?”
谁知保镖一声冷笑:“江小姐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担着?我看您还是省省吧!”
要是换做以前,被人这样羞辱,江迟婠早就发怒了,可眼下那股莫名的恐慌让她下意识的放缓了语调:“我知道我对傅修臣来说不重要,可是我肚子里还怀着傅家的孩子,老太太一向看中,万一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保你们不会被迁怒!”
“这......”
保镖犹豫了,见她脸色惨白,满头虚汗的样子,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互相对视了一眼,道:“你等等,我给傅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说着,其中一人拨通电话,江迟婠痛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担心保镖转达不清楚,直接把电话给抢了过来:“喂,傅修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