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皇上将三岁的她赐给王爷冲喜,她由小灾星一举成为了王府的当家主母! 五年后,王爷冲喜病愈后,府里的女人就纷纷开始作妖了,都想做正妃当家主母的位置。 于是,唯一真心待她的奶娘被诬陷杀害,然后就要被架空时,她突然悟了…… 她不再逆来顺受,那些伤过害过辱过她的人,定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第1章
“王爷,咱娇喘,说话间已经下床榻往薄纱帘子外走去。
此时,圆桌底下的两颗小脑袋,憋着气僵硬的一动不动。
听女人说要到桌子这边来,两人更紧张了,手里各自拿着吃了一半的青团子,桌子的帘布挡住了他们大半个身体。
虽然能看到脚,但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他们。
两人懵吓的如雕塑,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
圆桌咚咚咚咚的晃来晃去,桌面上的茶水杯子晃荡如在地震中一样。
藏在桌底上的宋福星和沈哲都心慌害怕。
女人挪了下脚,宋福星的手就在一边,她没来得及反应,女人就踩了她的小拇指。
“啊.....”
宋福星骨裂般疼的叫了一声。
“是谁!”
正兴头上的男人女人慌乱不已,赶忙捂着羞羞之地跑回床上找衣服套身上。
桌底下的两人都吓懵了,宋福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桌布往下一拉。
桌布将她跟沈哲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仿佛这样沈景行就发现不了他们了!
“滚出来!”
沈景行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两人看来,沈景行这声音就跟发怒的老虎一样。
两人谁都没动,呆呼呼的蹲在桌子底下。
“我再说一次,滚出来!”
沈景行如咆哮的狮子,又怒吼命令了一声。
两人这才老老实实的掀开桌布,走到帘子里去。
沈景行冷着一张威严的脸,穿着白色的寝衣盘腿坐在床上。
身边坐着同样白色寝衣的赵侍妾。
“你们躲本王房里干什么!”
沈景行盯着低头站在一起的两人怒问。
赵侍妾不悦的打量了二人一眼,尖酸道:“这王府那么大,都不够你们玩的?躲王爷房里鬼鬼祟祟的。”
“沈哲,你就是这般学规矩的!”沈景行严肃的凶斥沈哲。
沈哲担惊受怕的低头认错:“父亲,孩儿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父亲,孩儿知错了,下次不会了。”宋福星下意识的跟着学了一下。
沈景行不怒自威的脸惊了下,很快情绪就没了。
宋福星急忙改口:“夫君,我错了,再也不偷你东西吃了。”
她不只一次跟着沈哲喊沈景行父亲,小小年纪根本就分不清,父亲跟夫君的区别。
沈景行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宋福星见到他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沈哲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替宋福星说话:“父亲不要怪母亲,都是儿子不好,听闻父亲从皇祖父那得来了一盘青艾团,儿子就缠着母亲带儿子来偷吃两块了。”
宋福星点头,示意沈哲说的是实话。
她虽然八岁,但却是二十三岁沈景行名义上续弦的第七位正妻了。
沈景行体弱成亲比较早,结果一连娶了六个正妻,都被沈景行克死了。
沈景行的病越来越严重,吊着最后一口气。
皇帝将三岁的她赐给景王府冲喜,那一年沈景行十八岁,是个稚气又病恹恹的少年。
没想到她这个妖星一进王府后,沈景行的身子就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
一眨眼她都八岁了,明面上是王府的正妻,当家主母,实际她就是王府多养的一个小孩。
思绪拉回,沈景行看着白嫩嫩肉嘟嘟的宋福星严肃道:“你虽然是小孩子,但也是王妃是当家主母,以后还是要给孩子们做好榜样的。”
宋福星一脸呆萌,乖巧中带有点畏惧问:“夫君,啥是榜样?”
沈景行:“......”
他跟一个小孩子讲什么道理!
沈景行无奈的叹了口气,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两人迟疑了下,麻溜的就跑了。
赵侍妾见沈景行皱着眉,于是安慰道。
“王爷别生气了,身子要紧,别跟孩子置气,虽然王妃也八岁,是有点不懂事,改日妾有机会会好好教教她的。”
沈景行兴致全无,没接赵侍妾的话。
宋福星跟沈哲撒腿往外跑,突然莽莽撞撞的撞上了陈侧妃。
“哲儿,你跑什么?陈侧妃皱眉问。
沈哲喘着粗气,还没来得及回答,宋福星就帮他回答了。
“侧妃你别去找王爷,
沈哲也一脸受惊的样子说:“赵侍妾好奇怪
陈侧妃咬牙切齿的腹诽:“贱女人,真是得空就勾引王爷。”
她脸色黯了下来,手里的帕子也捏紧,低眉看到沈哲手里还剩的半块青艾团子,又瞄了眼宋福星手里也有半块。
她问沈哲:“这青艾团子是你俩偷的,还是王爷给你们的,说实话!”
第2章
陈侧妃最喜欢吃青艾团子,往年宫里赏赐的青艾团子,沈景行会全部给她吃,如今俩小孩手里却各有半块,她瞬间就明白事情的来由。
沈哲低头小声回:“偷拿的。”
陈侧妃凶巴巴道:“以后不许惹你父亲生气听到没有。”
沈哲听话的点了点头,他亲娘是沈景行的通房丫鬟,生他时难产死了。
沈景行就把他送到了陈侧妃名下养着。
陈侧妃又看了眼宋福星,下意识的四下扫一眼,见没人,就对宋福星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你虽然是王妃,但也是个小孩子,我身为王府管事的就不能对着偷盗行为不管,你若以后学坏了,王爷会怪我没管好王府。所以今日之事,我需罚你跪祠堂三日,平常也不得出现在王爷面前。王爷政事繁多,你爱生是非,这样才能避免惹王爷烦心。”
宋福星闪着一双天真澄澈的眼睛盯着陈侧妃道:“奶娘说了,侧妃是因为年纪大才管事,我是因为年纪小才暂时落得清闲,待我长大成人后,这管事的活就是我的了。”
“侧妃虽是管事的,但我是主母,侧妃罚不了我的,奶娘说这不符合规矩。”
她不懂侧妃为什么要罚她,她不过是偷吃了两块青艾团子而已。
她可不想在祠堂跪上三日,所以把平日奶娘教她的,都用了上来。
沈哲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小娘,不可对母亲这般无礼,是孩儿缠着母亲去偷拿青艾团子吃的,是孩儿的错,小娘要罚就罚孩儿。”
侧妃被噎的臉色难看,越发感觉拿捏不住宋福星了。
之前宋福星还算听她的话,但渐渐的越来越会顶嘴了。
陈侧妃心里窝火的很,眼看着宋福星一天天长大了,她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宋福星见陈侧妃说不出来,就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双手背在腰后一本正经道。
“侧妃既已知错,看在你是阿哲小娘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宋福星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沈哲这个小跟屁虫,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宋福星跑了。
陈侧妃又惊又气,嘴巴张成了0字形,一脸的不可思议。
陈侧妃身边的丫鬟杏儿拱火道:“小王妃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这么跟侧妃说话,肯定是奶娘教的。”
陈侧妃气红了脸,咬着后槽牙:“王妃已经八岁了,不用吃奶了,留着奶娘就是留祸害。”
杏儿贼的很,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侧妃放心,这事奴婢一定会办好的。”
陈侧妃往远处瞧了瞧,看到沈哲屁颠屁颠跟在宋福星身后,她不禁吐槽了句:“怎么就喜欢跟着这个小灾星!”
宋福星跟沈哲已经跑远了,两人坐在花园的亭廊里。
她单手托腮,虽然方才在气势上用正妃的身份压住了侧妃。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侧妃是王爷的心尖宠,她几次受罚都是因为侧妃吹了枕边风。
沈哲看出她一脸沉闷担心,就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母亲别怕,在这府里除了父亲,你是最大的。”
“小娘虽然管权,但她始终低你一级,小娘是凶了些,但你也别怕她。”
宋福星点点头,轻松的笑了笑。
“还是阿哲跟奶娘对我最好了。”
沈哲憨憨的笑着说:“母亲等我长大,我还有七年就十四岁了,到时候我就是大人了,我给母亲买一宅的青艾团子。”
宋福星学着大人的样子,调皮的摸了摸沈哲的头:“阿哲真孝顺。”
两人相视呵呵一笑。
...............
第二日,陈侧妃不见了一只吉祥如意的金钗,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在搜寻。
宋福星没当回事,反正丢的又不是她的东西,她就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悠哉的晃荡来晃荡去。
突然屋子的两个丫鬟把她的奶娘给押了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啊,侧妃的东西都敢偷,真是不要命了。”
“这吉祥如意的金钗可是侧妃进府的时候,王爷送的。”
听到丫鬟们这样说,宋福星才知道这只金钗不光贵重,还特有意义。
她看着日夜陪伴她的奶娘被下人凶狠狠的押着,当即就气冲冲的挡住丫鬟。
“放开奶娘,我奶娘才不是小偷。”
两鬓已有丝丝白发的奶娘,直呼冤枉:“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偷的,我是被冤枉的。”
几个下人不顾宋福星的阻拦,直接把奶娘给硬绑硬押走了。
宋福星就哭着跟在后面,奶娘奶娘的喊着。
不消片刻,奶娘被压到了王府的正堂,景王正襟危坐在主位,旁边的当家主母之位本是宋福星坐着的,现在被陈侧妃坐着。
侧边坐着两个侍妾。
杏儿走到景王面前,双手奉上吉祥如意金钗道:“王爷,金钗是在王妃奶娘的衣柜里找到的。”
陈侧妃捏着帕子我见犹怜的抽搭,半侧着身子委屈道:“这金钗是妾身进府那日王爷送的,平常妾身都舍不得戴,没想到竟有人起了歹心思。”
沈景行板着张严肃的脸,不悦的看着奶娘质问:“东西是你偷的吗?”
奶娘哭着喊冤枉:“王爷,老奴进王府五年,从没拿过一针一线,恳请王爷明察。”
宋福星哭着走到沈景行的面前,奶声奶气的哭着说:“王爷,奶娘不会偷东西的,奶娘可好了。”
赵侍妾阴阳怪气道:“昨儿,王爷从宫里带回来的青艾团子,被王妃和大少爷吃了几个,妾当时就想不明白,侧妃一直言传身教王妃和大少爷,为何还会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原来是有人没给王妃做好的榜样啊。”
奶娘一听这话更憋屈了:“王爷,老奴从来没教过王妃做不好的事,老奴真的是被冤枉的。”
有个小厮站出来说道:“王爷,前几日小的看到奶娘鬼鬼祟祟的从侧妃的房间出来。”
陈侧妃楚楚可怜的哭着:“这人证物证俱在,还死鸭子嘴硬,这样的人留在王妃身边,是会带坏王妃的呀。”
赵侍妾附和:“就是,王妃现在也不用喝奶了,这样手脚不干净、道德有瑕疵的人留在王府就是一个祸害。”
她看了眼奶娘又阴狠的说道:“按照王府的规矩,手脚不干净的是要被砍断一只手,再被赶出府或是卖出去的。”
宋福星一听他们要砍奶娘的手,当即跪在沈景行面前抱着他的小腿哭求。
“王爷,不要砍我奶娘的手,求求你了夫君,求求你了父亲……奶娘是好人,奶娘没有偷东西……父亲................”
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夫君,父亲傻傻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