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替嫁+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虐渣,清醒心机美人X疯批暴君】 江晚棠是当朝丞相最不喜的嫡次女,容颜倾世,魅色惑人,却藏于山野,鲜为人知,只因父亲觉她光芒太盛,会掩盖她长姐的风采。 长姐是天上月,她是脚下泥。 一道圣旨,改变了两人天差地别的命运。 长姐对暴君一见钟情,义无反顾替她入了宫,最终被打入冷宫,伤心又伤身。 而她则代替长姐嫁给了与其青梅竹马的萧小侯爷,琴瑟和鸣。 一朝身死,两人双双重生。 这一次,长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萧小侯爷。 而她亦很清醒,不再奢望那些亦幻亦真的温柔冢,将目光放在了那天下最有权势之人身上。 攻心互撩, 以身入局 只是,帝王与宠妃的戏码演着演着,便当了真。 那位最是薄情寡性的帝王终是失了心,没了分寸。 前期帝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 后来:“既然陛下这么爱阿棠,那便把你的命给阿棠,给不给?” 男人闭了闭眼,眼神里满是哀伤,没有犹豫:给。 世间最杀人的,红颜娇,温柔刀… 哪怕帝王给了她无尽的专宠,她也始终守住真心不肯交付。 宫里人都以为长此以往,她总会被陛下打动,和他以诚相待,可惜…美人心肠似铁。 他想要她的心,她看上的只是他的权。 而为她折腰的,又岂止是帝王… 【男包洁身心都洁,女待定】
第1章
“嫡姐是江家最受宠爱的长女,我是江家无人问津的嫡次女。”
“她是享誉盛京的第一姝色,丞相府嫡长女,世家贵女典范,而我只是世人口中养在山野的粗鄙丫头,不值得一提。”
“她是天上月,我是脚下泥,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曾想,一道圣旨,彻底改变了我与她这般天差地别的命运。”
“新帝狠戾无情,父亲疼爱长姐,舍不得她入宫受磋磨,便将我从山野接了回来。”
“可嫡姐在宫宴上对新帝,姬无渊一见钟情,义无反顾的替我入了宫,而我则代替她嫁给了与她青梅竹马的萧小侯爷。”
“到底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千金小姐,她以为进了宫,就能同心爱的人在一起恩爱幸福,可那深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被冷落,受尽各种磋磨,最终被心上人厌弃打入冷宫。”
“而我与萧小侯爷鹣鲽情深,琴瑟和鸣,宛若璧人,人人称羡。”
——江晚棠。
永盛二年,寒冬,漫天飞雪。
平阳侯府。
外面还在下大雪,天色又冷又寒。
江晚棠坐在暖亭内,四面屏风,中间烘着金丝暖炭。
雪意如针丝,伴随着凛冽的风声,带着某种压抑沉重的气息。
暖亭外传来洒扫下人们闲聊的声音。
“诶,我听说咱们小侯爷今日清早冒着大雪入宫去接那位江大小姐了,看来咱们小侯爷对她还是旧情难忘啊!”
“说起来,他们青梅竹马,本就是天作之合。”
“那少夫人……”
一丫鬟走了过去,语带不屑:“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丞相府弃养在乡野的粗鄙丫头,在相府不受待见,连个下人都不如。”
“但她毕竟是相府的二小姐啊,如今又嫁给了我们小侯爷。”
丫鬟继续嘲讽:“相府二小姐又怎样,不受宠就卑贱如泥,哪里比得上江大小姐,就连这桩婚事,都是捡我们大小姐剩下的呢。”
“若不是我们大小姐入了宫,相爷不想得罪平阳侯府,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还高攀不上这门婚事!”
江晚棠一听这声音便知说话的是相府随她陪嫁过来的丫鬟绿柳。
这丫鬟仗着是相府的人,背地里没少讥讽她。
外面的议论声还在不断传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小侯爷对少夫人还是不错的,外界都羡慕他们夫妻情深,琴瑟和鸣呢。”另一丫鬟道。
“什么夫妻情深,不过是外面谣传罢了。”
“若是小侯爷真喜欢她,又怎会成亲近一年,至今都未同她圆房?”
“明显是心里还念着江大小姐,在为她守洁呢。”
“这下好了,有情人要终成眷属了,咱们府中那位少夫人怕是马上要下堂了……”
暖亭外风雪依旧,外头的议论声已经远去。
江晚棠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雪白狐裘,静静地看着外面刚清出的一条供人行走的小路。
许久,她的唇角唇角溢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原来连府中下人们都知道萧景珩入宫去接她的嫡姐江晚芙了,可笑她这个正室夫人竟是这会从他们的口中才得知。
十个月前,向来不近女色的年轻帝王姬无渊在群臣多次上谏无果后,却突然下旨要举办选秀大典,还要大办。
美其名曰: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然此次大选,朝廷重臣之女皆在选秀名册之中,丞相府江家的嫡女自然也其中。
而她的父亲江丞相膝下有一位嫡子和三位嫡女,其中嫡长子江槐舟与长女江晚芙是他与原配爱妻所留,而她和妹妹江晚荷乃是继室秦氏所生。
父亲最是疼爱长姐,千娇万宠,自是不会让她进宫选受人磋磨。
他早早的就为嫡姐谋划好一个富贵安稳的人生,为她定下了与萧景珩的婚约。
平阳侯府小侯爷萧景珩,家世好,样貌好,是京中一等一的好儿郎,无数贵女眼中倾慕对象,又与江晚芙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嫁给他,自是荣华富贵,一世无忧。
而妹妹江晚荷又还未到及笄的年纪。
突如其来的一道选秀圣旨,倒是让他犯了难。
若不是府中老管家提醒,他甚至都忘了膝下还有她这位自小便被他弃养在乡野庄子上的次女江晚棠。
就这样,她被接回了相府,作为入宫参加选秀的江家嫡女。
枉他为江晚芙费尽一番苦心,却终究是天不遂人愿。
江晚芙在宫宴上对新帝|姬无渊一见钟情,义无反顾的入了宫,而她代替江晚芙嫁给了萧小侯爷。
思及此,江晚棠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极浅却极尽嘲讽。
此时,侯府的一名小丫鬟匆匆跑来:“少,少夫人,丞相夫人上门拜见,这会正在前厅等您呢。”
江晚棠点了点头,神色淡淡:“知道了,这就过去。”
丞相夫人秦氏,她的生母,也是江晚芙的继母。
她太明白自己这个母亲,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门。
想来又是为了江晚芙之事。
毕竟在她的这位好母亲眼里江晚芙如珠似宝,而她这个亲生女儿卑贱如草。
江晚棠刚踏进前厅,丞相夫人秦氏便热情的上前拉着她坐下,满脸欣喜的道:“棠儿啊,母亲今日前来,是特意告诉你一桩大喜事。”
“你长姐今日便要回来了,这会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哦,是吗?”江晚棠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她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如何还能回府?”
看得出来秦氏是真高兴,半点没察觉到江晚棠眼神里的冷意,亦或许是不曾在意。
她仍自顾自地笑说着:“还不是你父亲这些时日费尽心思周旋得来的,不过也多亏了有小侯爷和这平阳侯府的鼎力相助……”
江晚棠嗤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
她那双最是妩媚风情的桃花眼里,眸光盈盈,像碎了的月光。
怪不得萧景珩这段时日总是早出晚归,忙得见不到人。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大半月多未见了……
第2章
在侯府,她曾无数次从丫鬟和嬷嬷口中听到,萧景珩与江晚芙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萧景珩自小便事事让着她,宠着她,纵着她。
因她名字里有个“芙”字,又因为她喜欢芙蓉,他便在侯府满院都种上了芙蓉花。
而那大片盛开的芙蓉花,江晚棠在刚入府的时候也曾见到过,看得出来养花之人是真的用心将她宠到了骨子里的。
外人眼里她与萧景珩夫妻情深,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可在侯府众人眼里江晚芙才是萧景珩爱而不得的挚爱。
他们都说萧景珩娶她,待她好,不过是因为她是江晚芙的妹妹。
将她当做替身罢了。
江晚棠不想再听秦氏的絮絮叨叨,直接了当的开口:“母亲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秦氏闻言愣了一下,看向江晚棠的眼神有些闪躲:“母亲此番前来除了看望你,的确还有一件事要告知你。”
“既然你长姐已经回来了,你父亲的意思是,纠正这场错误的姻缘。”
“你自请下堂,让你长姐嫁过来。”
江晚棠注意到了她的用词,是告知,说明他们已经做了决定,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商量的余地,就只是在通知她而已。
见她垂眸不语,秦氏接着道:“棠儿,你该知道这桩婚约本该就是你长姐的,你如今是占了属于她的位置”。
“再则,你长姐替你入宫受了不少苦,你也该把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了。”
哪怕是早就对这个母亲失望,江晚棠还是被她的这番话狠狠地刺了一下,心脏骤疼,疼得难以喘息。
外面风雪依旧,彻骨的寒冷不住的往人的身体里钻,直达人的四肢百骸。
可江晚棠却觉得比不过此时的心冷。
这般刺骨的寒冷,令她突然想到了十年前,也是同样的寒冬大雪日。
那日,府中设宴,年幼贪玩的江晚棠偷偷跑出来,偶然被府中做客的一位贵夫人瞧见,笑着赞叹了一句:“相府二小姐生得好颜色,日后长大成人,怕是京中无人能及,江丞相真是好福气,生的几个子女容貌一个赛一个的出众,不愧是当初圣上钦点探花郎!”
这话很快便传到了她的父亲江知许耳中,那张在外一向温和的脸上瞬间的出现了一道裂痕,肉眼可见的变得阴冷起来。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中,竟有杀意浮动。
是夜,她的父亲便命人准备了一碗毒药。
他要毒死她。
“不,不要,我不喝……”
年仅六岁的她被奴仆架着手臂,掰开嘴就要往嘴里灌毒药。
在她眼中那样高大伟岸的父亲,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恶魔一般恐怖的阴影。
江晚棠自小就知道父亲不喜欢她,因为他每次看到她,脸色都不太好,眼神更是阴沉到不像话。
爹不喜,娘也不爱。
母亲眼见父亲要毒死她,虽然有跪着哭求,却被父亲的一句:“再多嘴信不信我休了你。”
就这一句,她便退了回去,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后来还是兄长江槐舟及时赶到,阻止了父亲的疯狂恶行。
父亲重重的闭了闭眼,权衡许久,终是留了她一条性命。
仿佛,留她一命,便是天大的恩赐。
但想要继续留在府上做江府二小姐,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毕竟有嫡姐江晚芙珠玉在前,江家也不需要两个姿容出众的女儿。
“父亲,不要!”
“求您……”
“棠儿不要离开,棠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阿娘,求您救救棠儿,不要让棠儿走,呜呜呜……”
弱小年幼的她被下人按在地上,不断的朝着母亲伸出双手……
离开前,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秦氏,满眼伤心和不舍,脸上都是泪水。
而母亲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就去抱了被丫环嬷嬷簇拥着走来的妹妹江晚荷。
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说:“棠儿,离开吧,不要怪娘心狠,这便是你的命。”
“你的存在,连累娘被你爹不喜,妹妹也不受待见。”
“你若留在府中,咱们娘仨都不会好过。”
“棠儿,就当为了娘和你妹妹,快走吧!”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当时的江晚棠不懂,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爹娘会这般厌弃她?
后来,她才知道,错的不是她,而是他们。
那夜寒冬大雪,年仅六岁的她就这样连夜被送出了京城,去到一个偏远的山野庄子上,一个奴仆都不曾留,任她自生自灭。
这一走,就是十年。
哪怕是后来无数个寒冬夜里,她犹记得那夜大雪纷飞,刺骨的寒冷,比不过心灰意冷。
从回忆里出来,江晚棠突然低低的笑了。
她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母亲秦氏,冷笑道:“所以,你此番来看我是假,让我这个的亲生女儿自请下堂,好为你的继女腾出侯府少夫人的位置才是真?”
“什么继女,亲生女儿的,你们都是相爷孩子,同样也都是我的孩子。”
秦氏有些不满的小声反驳道,“这本来就是属于你姐姐的,哪有什么让不让的。”
这话,还真是……
滑天下之大稽!
说来可笑,明明她才是秦氏的亲生女儿,可偏偏秦氏大度,爱屋及乌。
为了她那伟大的爱情,为了讨好江知许不惜对他原配爱妻所生的孩子视若珍宝,而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弃若敝履。
江晚棠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私又荒唐的母亲。
她扯了扯唇,笑得冰冷:“母亲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们莫要忘了当初是谁求着我替嫁的!”
“如今她江晚芙后悔了,你们倒是怪起我占了她的位置,抢了她的东西。”
“真是可笑!”
“我所拥有的,哪样不是她江晚芙不要的!”
冰冷的质问,声声入耳。
秦氏垂眸不语。
江晚棠眼底掺着轻薄的讽笑,寒冰一样。
“呵,自请下堂是不可能的。”
“侯府少夫人的位置她想要,就让她自己凭本事来拿。”
“话已至此,丞相夫人请回吧。”
秦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向来听话懂事的二女儿:“棠儿,你这是在赶母亲走?”
见江晚棠不说话,她急了:“你若是不答应我,母亲和你妹妹在府中都没有好日子过,好棠儿,你再帮帮阿娘吧。”
“就这一回,你再帮帮阿娘这一回!”
“你父亲说了,等你自请下堂后,他会为你再选一门好亲事的。”
呵……
真是可笑。
太可笑了!